回事,萧辞就又说了一句:“裴然就在外面,他心情不太好,不要让他等太久。”
“……”
尤念很想平静的去面对裴然。
她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她想在看到他是时候靠近他抱抱他,想仰着头对他笑,可是当她真的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她却只能呆愣愣的站着。
“都知道了些什么?”
下午,天气变得阴沉起来,失去阳光后整条街都变得灰暗。
裴然见到尤念时表现的很平静,他没有质问她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尤念不肯和他说话,他就弯着唇主动和她说话。
与往常无异,他倾身靠近她时温柔的帮她理了理头发,然而尤念看得很清楚,他此时眼中没有丝毫笑意。
冷,很冷很冷,冷的让人绝望。
“我……”尤念声音干涩涩的。努力了好久才扯出一抹笑容,她想要轻松一些说出那句话:“我知道了好多好多。”
尽管她知道的那些都没有让记忆恢复,但有种感觉叫做感同身受。
“知道了那么多事情啊。”裴然笑了,略微沙哑的笑声低低沉沉,他伸臂将尤念搂入怀中,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道:“那我可就有些伤心了。”
“走吧,我带你回家。”
尤念随着他往前走了两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声音低低道:“回去后,你是要把我关起来吗?”
苏糖刚才对她说,以前的裴然经常把她关进小黑屋里,校园时期他明知道她怕黑还把她锁到放着恐怖片的黑屋子中,结婚后他更是过分,动不动就是将她困在家中不让她出去,最过分的一次是他带着尤念失踪了一个多月。
想起他曾做过的事情,尤念不由就以为他又要这样做。
裴然脚步顿住,侧眸对上尤念水润的目光,他漆黑的眸孔照不入一点光亮,冷森森的满是寒意。
尤念抽了抽鼻子,她拉住裴然的手指,原本想软软的和他商量一句‘可不可以不要做出这种事’,然而她张了张口还未将话说出口,裴然就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他冰凉的指尖触到尤念的脸颊上,含着一抹笑意缓慢回道:“念念真聪明呢。”
当假象一点点被撕开,他还有什么伪装的必要呢?
……
裴然说要关着她,自那天之后,就真的没有再让尤念出过门。
不仅如此,他还将右宅通往主宅的大铁门锁上了,嗡鸣声配合着一道清脆的咔嚓音,尤念眼睁睁看着铁门上锁,裴然笑着问她:“熟悉吗?”
“苏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以前也是这样关着你的?”
“现在知道这个大铁门的作用是做什么的了吗?”
“它是防止你离开我的,只要你出不了这扇门,就只能乖乖听我的话,待在我圈给你的范围里。”
尤念脸色苍白的看着他,裴然挑了挑眉过来揽她,强迫她看向花园深处的石柱长廊,他贴在她耳边轻声道:“看那里,有没有产生什么特殊感觉?”
“念念,苏糖还有没有给你说,我曾将你压在那里狠狠的要过。那处风景真的是很不错呢,能看见花能看见水还能看到人,在你听到有人走近的时候,你还哭着抱住我求我停下,可是你猜我有没有停下呢?”
“哦对了,你有次偷偷拿到了铁门的钥匙想要离开,结果被我发现了,就在那里——”
裴然指了指他刚刚锁门的位置,他咬了下她的耳朵声音放得更轻:“我就将你按在了那里,冰凉的铁门抵在你裸.露的背上,那夜的蔷薇花很香,你也……特别美味。”
“念念,这些苏糖都告诉你了吗?”
这些事情苏糖当然没有告诉过她,这么私.密羞.耻的事情,苏糖也不可能知道。
尤念知道,裴然是在生她偷偷去找苏糖的气,他是故意说这些的,他这是在惩罚她。
“够了!”裴然还在说,说着尤念不想听又想不起来的事情,那些事她只是听听就觉得害怕,更不敢想自己还亲生经历过。
身体微微发抖,尤念捂着耳朵抽泣着说道:“裴然,我求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裴然将尤念搂入了怀中。
他似乎很是不解,握住尤念的手腕下拉,他贴在她耳边道:“念念不喜欢听吗?”
“可你不是才去找过苏糖了解失忆之前的事情吗?”
他嘴角的笑意不散,用温温柔柔的语气说道:“我家念念可真傻,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啊,苏糖哪里有我知道的多呢?”
“不对。”手指抵在尤念的唇瓣上制止她的解释,他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翻转她的身体。
四目相对的时候,裴然亲了亲她的眼睛,他夸奖般说着:“我家念念可一点也不傻,还知道怎样躲过保镖玩失踪呢。”
尤念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人推开,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几乎是吼出来的:“裴然,你好讨厌你!”
裴然被她推得跄踉了两步,月光下他下巴白净如玉。
“我知道。”
下巴轻轻一扬,他侧眸看向她,语气没有半分波澜道:“你就从没喜欢过我。”
那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结婚呢?
尤念泪眼朦胧的对上裴然森寒的眸,这句话最终还是没问。问了又能怎样呢?裴然根本就不会对她说实话。
有一点尤念非常不想承认,尽管两人如今已经撕破了脸,但她还是……
很爱他。
.
当假象一层层被拨开,裸.露出来的真相黑暗又痛苦。
尤念和裴然的甜蜜没有了,亲密也没有了,裴然像是破罐子破摔般开始刺激尤念的记忆,他不时就会和她说一些两人曾经做过的事情,大多数都是些不好的,每当尤念听得瑟缩的时候,裴然就会调侃道:“念念,这次我可没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了。”
“知道吗?我现在比谁都想让你恢复记忆。”
裴然已经受够胆战心惊数着时间过日子的生活了,前段时间东怕西怕瞻前顾后的他像是一个笑话,既然如今局面至此,那他索性就让一切来得痛快些,反正无论怎样他都是不会对尤念放手的。
奇怪的是,在裴然的刺激下,尤念并没有恢复更多的记忆,她的记忆停留在苏糖和小叮当说过的那些事情上,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将她的记忆堵住了,这些天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想不起来裴然说过的事情。
又过了几天,尤念的记忆仍旧停留在那个阶段。
此时凛冽的寒冬已经过去,天气正一点点温暖起来,尤念忽然之间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她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一点点清晰又变模糊,她温柔的样子痛苦的样子撕心裂肺的样子塞满尤念的脑海,最后记忆定格在她母亲狠狠瞪着她的样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