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事儿看做是她的工作之后从心态上发生了一些变化,到后面她去跟制片人说把之前两人拍的片子压着不发,不然庄萌也要面对一个“a片门”的压力。
但是这都是过去的事情,孙安娜不想提。
庄萌靠在她的身上,一边走,一边数路灯,数完最后一盏路灯,到家了。
门口何曦像一盏路灯那么笔直,孙安娜看到时已经来不及把庄萌推开。
“你先上去。”看样子何曦有话要对她说,所以孙安娜先让庄萌走。
庄萌看看她,转头看何曦。三个人,何曦,她,孙安娜,形成了一个微妙的三角关系。
只是在这个三角形里她扮演的始终是一个闯入者的角色。
“对不起。”从那些话说出口的那刻起,何曦就想说这句对不起。
没诚意。孙安娜说:“你不用说对不起,反正你也没做错。”
“我利用了你。”
“那好啊,说明我有利用价值。”孙安娜并不以为然,她的轻描淡写是用力装出来的,实际上她很想从何曦面前逃走。她不知道何曦这些时间里是怎么看她的,觉得她很变态还是很过分?心里是不是其实早就恨死了她?这些问题都困扰着孙安娜,骚扰着她并不常出现的自尊心。
何曦低头,看两人的影子若即若离,她脑袋里空空荡荡,努力组织着自己的语言,说:“其实我应该告诉你,我不爱你,不是你的错,我从不觉得我会爱上别人。包括你,其他人都不会,我没有办法爱上别人。”
孙安娜从她身边走过时停住了脚步,“那你讨厌我么?”
“不讨厌。”
“那就好了。应该说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问你那些问题,以后我再也不问你爱不爱我这种问题,就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孙安娜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差点以为没希望了。
她开始去了解何曦的标准。
孙安娜是一个大俗人,爱了就说明有了在一起的理由,名正言顺地占据对方,有吃醋任性的权利。现在,何曦不给她权利,她唯有自己小心,像走独木桥,她每一步都要很小心的走着,如果不小心掉下去,那也怨不得何曦,只能怪自己走错了这一步。
孙安娜的突然放手,让何曦踉跄一步。暴风雨一下子就消散了,只是何曦心里却觉得有沉沉的情绪压着。
见何曦失神,孙安娜在她面前晃动手,说:“不回去吗?”
“哦。”何曦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在想那么无聊的事情。
上去时,孙安娜虽然和何曦走得是同一个台阶,但是何曦却感觉到她的疏离,好像刻意在回避,有一种微妙的东西失去后才知道曾经存在过。
“晚安。”孙安娜和何曦说晚安,她抱着枕头挪到床的那一边,中间留出一大段的空白。何曦感觉就好像是看一个故事看到中间,突然就不再有字,她翻过一页又一页,依然是一片空白,那种急促慌张的感觉让她越发难受。
孙安娜转身躺下,把枕头抱紧,她现在渴望性爱。因为孤独让她浑身发凉,身体像被蛀空,里面甚至能听到空气流动的身体。她现在想拥抱别人,以及被别人拥抱,用身体的摩擦去产生热,去填补心里的空洞,她想找一个人做爱,在一次次激烈的冲撞中让脑袋无暇思考其他的,她想呐喊大骂脏话而不是在此时压抑着呼吸。
她怀念从前的自己,从前的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去享受性爱带来的快乐而不是在这里忍受。想到这里,孙安娜抓紧枕头,把自己缩起来。
“娜娜……”何曦听到床那侧的动静,再看到被子一直在动,她怀疑孙安娜是生病,所以坐起来看她的情况。
她的靠近让孙安娜无法忍耐,在这个时候,她的道德早就被抛在脑后,不管何曦会怎么认为的,她只要扑倒就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点才到家。还来不及收拾些什么,今天确实有点耽误了。明天就去吃喜酒了,我已经准备以最佳的状态去好大吃一顿!祝福我吧!
论演员的修养
59.
早知道孙安娜是身体感觉最先考虑的那种人,但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还能发情……
孙安娜很自然地贴上来,一句话都不用说,仿佛习惯成了自然,她连推倒这事儿都做地那么行云流水、轻车熟路。
一旦感觉到身体的温暖,孙安娜就舍不得放开,像在寒冬腊月里人本能朝温暖的地方靠去一样,她对何曦的身体有着无法割舍的依恋。
感觉到何曦要出声,孙安娜用手捂住何曦的嘴巴,她在何曦耳畔说:“别说话。”
她怕听到何曦说的是拒绝的话,或是骂她是变态,她都不爱听,何曦刚打破了她的保护罩,她现在脆弱地像刚爬出壳的鸟,所以她拒绝一切受伤的机会。
何曦被捂着嘴巴,声音闷在口中,快乐伴随着痛,孙安娜在她身上狠狠地咬着,刻意地要她痛,她听见自己的身体被弄出各种声音,因为不能出声,她的耳朵就变得异常敏感,各种声音混在一起,掩盖了一种类似哭泣的声音。
因为昨晚太激烈了,孙安娜发烧了。
何曦拖着疲倦的身体给孙安娜倒热水,她怎么就不明白这是个怎么样的原理,明明昨晚被折腾的要死的人是她,结果罪魁祸首先病倒了,而且一病不起,发烧感冒加多处发炎,好像随时都要与世长辞的样子,害她本来还心存怨气的,看到这一幕连埋怨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把热水端给孙安娜,孙安娜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说:“对不起。”连说话声也是气若游丝。
何曦说:“别说话,吃药。”
她不容孙安娜拒绝,把药塞进她嘴巴,孙安娜猛灌好几口水又倒在床上虚弱地□着。
从领口看进去能看到昨晚的战绩,一个个的鲜红痕迹简直是像被野兽啃过一样。而昨晚的野兽今天化作被窝里的小鸟,一脸无辜地看着何曦。
孙安娜自觉有愧,所以好几次说对不起,何曦都没说对不起,所以她更加愧疚。
“对不起。”哎,不知道是今天第几句话了。何曦没打算原谅孙安娜,她只是不好对一个病人生气。
“你没打算原谅我么?”孙安娜捏着被子委屈地问。
抱歉,她没那么大方。何曦直接甩给她一个背影,无视她的愧疚,从她面前消失。
一向以爱岗敬业著称的孙安娜一连请了几天假,有违她平时的作风,所以才会让人觉得那么不可思议。
但是拍摄工作任重而道远,小剧组又没多少经费,这每天的房租设备都在烧钱,所以导演不得不从大方面考虑,叫孙安娜只要不是得了性病艾滋病,都要来剧组开工。
不知道骂过多少回没良心的,孙安娜还是认命地来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