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个多时辰。
这时节鹅毛大雪还没来,可小雪也下了几场,雪下不化,寒气刺骨。
江放奔到天峡,四面树木萧瑟,吐气成雾。
他只顾看地貌,来回纵马,又到天峡高处下望。
“照夜”载他进大营,没休息多久又被他骑到这里,等不下去,低头蹭他。
江放摸它脖子,“再等等。”
有了把握,才回到营中。
他本来身体强悍,冬季也体温高,可回营才发觉四肢有些僵,脸更是冻麻了。
冻成这样要先暖和起来,可不能一时之间太暖,他就要了桶半热不热的水,抬进自己的帐篷。
才脱干净衣服,往水里一坐,帐帘掀起,姬珩进来,江放照泡不误。
身上冷久了,浸在温水里都如被热水煎熬。
他身上湿淋淋的,姬珩走近到浴桶旁,弯腰试了试水温。
江放靠在桶上,“我只要五千人。”
姬珩脸上的笑意淡得接近不存在,“你确定?”江放盯着他,瞳孔里有锐利的光,“五千人,先从我的人里挑,不够再从楚军补。
令行禁止,生杀由我。”
姬珩掬了一捧水,浇在他肩上,“可以。
但是如果你做不到。”
江放道,“你是主帅,做不到就把我军法处决。”
这一来便立下军令状,姬珩没料到他会做得如此之绝,顺手递布巾给他擦身上的水,江放却站起身和他平视,舔了舔嘴唇,“喂,那之前没做完的事,你还做不做?”姬珩把他往床边带,他本来要趴在床上,却被姬珩一拉,这回要他仰面。
那双手推他的大腿,让他大腿张开,五指却在胸上抓揉,“上次还没这么大,被操大了?”那是种地种大的,练习骑射练大的。
江放嗤笑,“你才操了几次。”
姬珩笑起来,低声说,“怎么,不是我操大的,难道庆侯这半年,还去找谁借粮了?”江放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张嘴就想骂,可还没骂出口,姬珩的唇已经吻上来。
这次总比上次好,没一被吻就全身发软,可清醒之下,就要感觉姬珩的手指在穴口轻压,没几下就插了进去。
之前那次弄了油膏进去,出去一次,又泡了水,触手竟还滑腻,肠道里油膏都化开了。
姬珩在他耳边夸,“夹得真紧,里面都留着。”
又故作恍然,“庆州穷困,所以庆侯知道节省?”江放踹他,“要不要脸……”膝盖被他按住。
姬珩道,“怎么和朔风一样。”
这名字耳熟,江放转瞬想起借粮那次,姬珩也叫过。
姬珩宽衣解带,他撑起身,“楚侯别在床上认错了人。”
姬珩一笑,俯身下来,“朔风不是人,是我养过的一只小狼崽。”
江放一愣,就被他操了进来,背上汗水渗出,抓紧了床单,咬牙道,“没想到……楚侯连畜牲都不放过……”姬珩眼角都是笑意,“是啊,小畜牲。”
这次不同上次,江放身体不再绞得厉害,年轻矫健的身躯又紧又热,姬珩操起来比上回的寸步难行好太多。
毕竟是上次被操过,知道舒服了。
他知道舒服,就想更舒服,里面一下一下,在姬珩插入时夹住,好让姬珩的性器在酸软之处多碾一会儿。
他这么夹着姬珩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指望姬珩没发现。
江放的性器被操硬,直挺挺顶着小腹,姬珩操着他,又握住他那根慢慢地撸。
前后都舒服,江放叫出声来,听姬珩说,“你在辕门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吃下去……在外面是威风凛凛的庆侯,一进帐篷就成了会夹的小婊子……”江放被他说得下面一阵阵收缩,尾椎酸胀,小腹不受控制地抽动。
他看向姬珩,却发觉姬珩因为情欲,双颊泛红,好看得叫他移不开眼。
姬珩带着薄汗,眼中似乎是温柔调笑,“叫夫君。”
江放叫不出来,却被操得太舒服,只能叫,“姬珩……姬珩!”连名带姓,不管不顾地叫,被操到前后一起高潮。
姬珩轻笑,“这么快。”
江放释放过,后面还被姬珩插着,正难受,可姬珩还没射。
他心说怎么每次被姬珩操,我都比他快?明明自己用手做的时候还挺行的。
事到如今,让姬珩射了才是正事,他摊开躺了会儿,仅凭腰力坐起,“你先出来。”
姬珩只觉有趣,想看这小崽子怎么做,把还硬着的性器抽出。
江放颤抖一下,直接跨坐在姬珩身上,握住他的东西,抬腰吞进去。
刚射过再被插,胀得不好受,他怎么动都不觉得舒服。
直到姬珩的手揉起他的胸,他身体一动,里面反而撞出熟悉的酥麻。
江放呻吟出声,变本加厉在姬珩身上操自己。
躺着被姬珩操的时候知道要夹,骑在姬珩身上,夹都不需要夹,被插到深处,甬道自然收缩,只顾得上爽。
姬珩微喘,扶住他汗湿的腰背,“叫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听见?”江放腰胯起伏,胸膛也起伏,声音哑了,“……外面可都是你的人……听见也该你去管,关我屁事……”姬珩禁不住发笑,等到江放肌肉大腿小腿都绷紧,又要不行了,才在射在他体内前问,“你说你那青梅竹马,中州天子,知不知道你在和我做什么?”那一瞬间,江放的眼睛猛然睁大,目眦欲裂,竟是从未出现过,不加掩饰的狠戾杀意。
属于野兽的眼睛落在他颈间,他们身体尚在交合,但江放想过割裂他的咽喉。
“……少在我面前提他。”
姬珩更是低笑,轻轻抚着江放的背,“你就那么恨?我记得你爹可是追赠大司马呀。”
人死追赠有什么用,江放明知他火上浇油,说,“将军阵上死,这笔我不记。
但是我娘亲。”
她是天子的乳母与女官,江放只记得小时候,自己入宫伴读以前,娘亲在宫中的日子长过回府看他的日子。
有时候,若不是自己贪玩摔伤,一两个月见不上她一面。
这些他可以忍,但是姬瑷最不该,明知乳饼里可能有毒,还让她去试。
其中原因无非是,不死个有些身份的人,中毒案不能彻查,他不能借机清理政敌。
那件事里的种种,姬珩早能猜到。
他那堂侄就是如此,一脉相承的凉薄,天下人都该为他去死。
却没想到养狼为患,放虎入山,装着对他一往情深愿意以命相护的人,已经恨他入骨。
姬珩摸着他的背,仍旧微微带笑,没头没尾说了一句,“我的生母是陪嫁的侍女。”
江放讶然看他,他笑,“怎么,你当我是安安稳稳继承了侯位?”姬珩这个人,温文儒雅,哪怕披上甲胄,也像个儒将。
偏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