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半。、
六点钟的时候,闹钟响了,蒋平起床对侬蓝说:“早安。”
侬蓝魂不守舍:“早安。”
掀开被子,蒋平看到自己满手细小的口子,皱了眉头。
侬蓝恰时问了一句:“蒋少您手上这是怎么回事?”
蒋平说:"没注意,不小心吧。”侬蓝闭了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兴许都是有琐碎的毛病的,要不怎么可能偏偏就他生的这么完美。、
蒋平有梦游症,侬蓝想。、
这样也挺好,蒋平以前从未当着他的面开过保险箱,这可是个好机会。、
侬蓝瞧见了里头红灿灿的票子。、
接下来几天,蒋平每天十一点半睡下,十二点就肯定会醒。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刺鼻胶水,把个破瓶子拼了个七七八八。
夜里的蒋平精力充沛,白天的蒋平就越显得阴郁。
拼好的那天,梦游的蒋平十分高兴,他捧着东西,往瓶子里瞅,空的。
蒋平呆了:“他呢?”
“里头的东西呢?
侬蓝打了个哈欠:“里头你那些没什么用的灰,我倒进厕所里了。”
蒋平转过头来,看着床上的侬蓝。、
侬蓝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下,蒋平冲过来卡住了他的脖子。
侬蓝措手不及,睁开眼正对上双血红的眼睛。@
他透不过气来,蒋平是真想让他死。、
侬蓝压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挣扎过程中抓着床头柜上的台风,砸在蒋平后脑勺上。
人晕了,侬蓝从床上爬下来,躲到浴室里去,看到自己脖子上一圈的紫红印子。、
蒋平这是疯了!
六点钟,闹铃晌了。、
蒋平醒过来,觉得后脑突突的痛,他最近睡得很好,一夜无梦,可却时常头疼。、
蒋平摸了摸床边,空空如也,没有侬蓝。、
他下床,看到桌子上粘好的碎花瓶,刚皱了眉头,侬蓝就从厕所里出来了。、
蒋平看了眼侬蓝,又看了眼桌上拼好的瓷瓶,他把侬蓝搂进怀里,温柔的吻他眼角:"你不用这样,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我不在乎。”Q
侬蓝被蒋平折腾的六神无主,勉强笑道:"我我知道了。”
侬蓝明白了,蒋平这不是梦游,这是精
神分裂。
他又看了眼保险箱,他只要拿到钱,就跑。
蒋平工作忙,这才刚过了年没几天,就不着
家。@
蒋安打来电话:“哥,你身子骨还好吧,我最近一直失眠头痛。”3
侬蓝在旁边听着,心里头还觉得神奇,这兄弟之间,说不定还真有点什么感应。
蒋平笑:"我好的很。
挂断电话,蒋平对侬蓝说:"为了个玩意儿,能把自己作成这样,孺子不可教也。”
蒋平这人,极少随意评价他人,心思想法从不外露。
这话听起来并不过分,但侬蓝觉得,蒋平这已经在极力否定他的兄弟,还有张扬这个人。、
隔天晚上,蒋平抱着瓶子,打开保险柜,把里头的钱拿出来,用打火机一沓沓的烧。:
侬蓝看的实在心疼:"蒋少,您这是又干什么?”
蒋平说:"我怕他在外头没钱花,受人欺负。”侬蓝心头憋了口气,怎么也喘不上来。、
过了一会儿,蒋平又问,他怎么不回来,他去哪了,里头的东西昵?
侬蓝聪明了,说:“他在火葬场呢。
果不其然,蒋平转移了目标,大半夜给火葬场老板打电话。
那头一听都过了个把月了,蒋平现在跑过来要剩下的骨灰,一下子蒙了。、
“蒋少,这是没了,真的没了。”
蒋平下了楼,抓了把菜刀,问了个地址,开车去了火葬场老板家。
大晚上把人家防盗门砍了个烂七八糟。
蒋平说:"找不着,就把你骨灰装里头送过来。
火葬场老板搂着媳妇躲在门里头,吓得差点哭出声来。
夜里头闹得鸡飞狗跳,白天醒了,蒋平什么都不记得。
侬蓝在旁边看着,可算是明白了。、
蒋平心里头约摸是想张扬的,还不是一般的想。
可一边又不肯承认,活生生把自己逼成这个模样。0
他这种人,自尊心太强,不容许自己说出后悔,尤其张扬还是那么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侬蓝觉得这兄弟两个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那么普通的个玩意儿,又被糟蹋成那副样子,在蒋家里的时候,分明谁都不把张扬当成个人看。
现在人死了,倒是一个比一个豁的出去……
侬蓝把瓶里东西倒出来的时候,就知道里头的东西是什么,什么香灰能是那个模样?
他在泰国生养,那边什么神鬼蛊怪,他打小就接触的多。
侬蓝实在受不了自己床头留着这么个东西。、
张扬这人实在麻烦,生前就挡他财路,死后也不干净,闹得乱七八糟。
番外之蒋家的故事蒋平篇(六)
蒋平做了个梦。、
梦里头,他看到了张扬。
张扬被捆的结实,他没穿衣服,一身肮脏,在地上蜷成一团,睡得昏沉。、
他看到蒋安走过去,把人腿拉开。、
张扬醒了,在哭。、
大约是真的疼,哀泣声把嗓子都扯的嘶哑。、
蒋安咬牙道:“让你藏,还藏到烟筒里,下次瞧你还敢不敢。”
说句不敢就好了,张扬不肯,蒋安怒火中烧,折腾了很久,下头的人合不拢腿,走之前也不知道把人抱到床上。,
蒋安临走之前问他:“被俩人轮着玩开心么?”
张扬惊慌的看他,似乎生怕还会有人从什么地方出来。
蒋安说:"你要不求求我,我带你走。”
张扬被干傻了,脑子本来也不聪明,他微愣的功夫,蒋平从外头回来了。、
蒋安脸色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