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我住在一起,你想去哪里?”温斯顿的眉梢一挑,亨特无话可说。
温斯顿很显然将亨特被偷拍这件事看得非常严重,甚至联系了纽约的某个知名律师事务所来代理跟进警方的调查。
“也许只是某个疯狂的粉丝呢?”
“疯狂和疯子是两回事。我也疯狂地迷恋着你,但我不会架着望远镜在你的酒店对面拍你。”温斯顿冷冷地说。
亨特摸了摸鼻尖,心想在迪拜玩的时候,你不是也偷偷拍了我很多照片吗?
但是想到欧文的遭遇,亨特也不免有些担忧。
他们订的酒店在机场附近,这意味着亨特可以好好睡一觉。
他洗完澡之后就坐在床头,和欧文发起了短信。
亨特:我也有个疯狂的粉丝在我的门上粘玫瑰花,还有偷拍我照片放在我的门缝里。
亨特不是想要向欧文炫耀,他只是想要像欧文那样,哪怕遇上疯子也有一颗淡然处之的心。
欧文:哈哈哈,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那个疯子没有来纠缠我了。也许他去找你了!
亨特:你那个黑粉是男的?
欧文:他做的事情很有逻辑,不像是疯狂的女人。再说说你,偷拍这种事疯狂的男人和女人都有可能做。但是把照片洗出来,还送给你看,彰显存在感的,多半是男人。女人的话,更倾向于收藏你的照片,她们回制造邂逅,和你滚床单。”
这时候温斯顿淋浴完,来到了床边。
“你又在和欧文发短信了?”
亨特能从温斯顿的声音里听出他的不悦。
“那个……那个……欧文说那个偷拍我的人多半是个男的?”
“怎么了?你和疯狂女粉丝滚床单的愿望破灭了?”温斯顿反问。
“……”亨特很想说,自从被你这家伙给吓到,自己就没再想过滚床单这一茬了!
“那个人确实很有可能是男人。我早就说过,你很有吸引变态粉丝的潜力。”温斯顿低下头,编辑着短信,“那朵玫瑰花还很新鲜,说明对方来了不久我们就回来了。警察调出了公寓楼下这两天的监控,有一个穿着卫衣戴着兜帽和口罩的家伙进入了你的公寓楼。”
“卫衣?兜帽?”亨特蹙起了眉头,“怎么听着那么像是那个潜入欧文房间里撒死蟑螂捣乱的家伙?”
“你自己小心一点。”温斯顿抬起手,揉了揉亨特的脑袋,“睡吧。明天我们还要飞新加坡。”
亨特看了一眼酒店的窗台,温斯顿说:“我已经拉上了窗帘,而且锁死了。”
“好哦。”亨特这才拉上被子,想一想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他伸长胳膊,搂住了温斯顿。
对方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吻上他的嘴唇。
亨特还是第一次觉得对方亲吻吮吸时候的力度并不是一种威胁,反而让自己充满了安全感。
这一觉,亨特睡到了快中午。
温斯顿比亨特要早起,但是却没有叫醒他,而是靠着床头浏览着手机新闻。
亨特难得像个孩子一样,一条腿就架在温斯顿的腿上,整个人就圈着温斯顿的腰,额头抵着对方,就连砸嘴巴的时候也下意识蹭了蹭他。
温斯顿挪开手机,看着亨特,胳膊环过来,手指轻轻抚过亨特的耳朵,拇指轻柔地擦过他的脸颊。
“嗯……嗯……”亨特发出小小的呢喃声。
温斯顿长久地看着他,直到十一点多,亨特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才坐了起来。
他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我真能睡啊!”
“是啊。”温斯顿掀开被子,走向洗手间,“细数一下,我们去机场吃午餐,然后坐飞机去新加坡。”
“嗯!忽然觉得精神满满!新加坡站,我还要再超过夏尔,证明在奥斯汀赛道可不是运气!”
当他们顺利坐在纽约机场的贵宾候机室里的时候,公关助理再一次喜极而泣。
亨特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一切都在时间节点上,一切都顺利得不得了。
新加坡站大奖赛的赛道是滨海湾赛道,比赛共计六十一圈。这条赛道有很多低俗弯和两条长知直道,正赛一般在夜间举行。
赛道附近有五个地铁站,附近酒店设施相当豪华。
亨特在心中希望马库斯能将酒店和法拉利车队的订在一起。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马库斯说了,我们两支车队的酒店是同一家。而且我也说了,让他以你的名义订酒店,但是你会跟我住在一起。如果有什么事,他会打到我的房间来通知。”
“我感觉那个疯子应该只在美国活跃,不一定会追去新加坡吧?”
“你能不要小看疯子。”温斯顿回答。
“好吧……”
长途飞行中飞机一成不变的引擎声让亨特很快又困倦了起来。
他歪过脑袋,靠着温斯顿的肩膀睡着了过去。
新加坡是一个城市道路很有规划,绿化很好的地方。
亨特和温斯顿乘坐同一辆车来到了酒店。而在酒店的大堂里,亨特正好看见了欧文正在和前台不知道说些什么,前台的女孩脸已经红透了。
“嘿!欧文!你还活着呢!”
“哦!小亨特!”欧文看见亨特,向他张开了怀抱,就在差一点抱住的时候,温斯顿拎住亨特的后衣领,将他拽到了身后。
欧文侧过脸看着温斯顿:“你可真是没良心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盘算的是什么?”温斯顿侧着脸看着欧文,“你想用亨特来让我分心,根本不是真心诚意地教他。”
亨特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欧文的目的!
“那你在赛道上一想到亨特,有没有觉得涨的难受?”欧文坏笑着问。
“当然涨的难受,所以必须更快冲过终点。”
亨特已经不想再听他们说下去了。
“亨特,你要去哪里?”
温斯顿一把抓住要低着头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年轻男子。
“我去和车队碰面!”亨特试着甩开温斯顿的手。
“当然涨得难受,所以必须更快冲过终点线”之类的鬼话,亨特真的不想再听第二遍了。
“我陪你去。”温斯顿说。
“你就不用去和你的车队碰面吗?”
“等我看见你和马库斯他们在一起,我再去。”
亨特心想:好吧。
其实那个偷拍的家伙就是个胆小鬼。如果他真的有胆子,早就冲到自己面前来了。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