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很会跳舞的小嫦娥吧?”
马车内本各忙各的,赢溱忙着哄董轻婳,林晗坐的端端正正目不斜视的望着刚刚慕倩吃过的那块糕点,而慕倩忙着盯着温颜之看看她想作甚,而慕千则倚靠着马车半阖着眼,打着瞌睡。
她话一问出,慕千和林晗觉得快要窒息的空气忽然变得好了些。毕竟终于有人肯开口了。
慕千为了配合慕倩,故作惊奇的道:“小嫦娥?”
温颜之脸色适当的红起来,轻轻的点头,道:“见笑了,只是一个称号罢了。”
听见慕千很惊讶般的说出小嫦娥这三个字,董轻婳不由得想到了那日慕倩说的,太学开学之日温颜之跳了舞,由于舞姿曼妙,被人送“小嫦娥”的称号。
她垂下眸子,忽的又偷偷的往旁侧赢溱的方向望去,见他还是垂着脑袋捣鼓着分给她吃的糖,没有因为温颜之的话而抬眼去看她,董轻婳压着嘴角笑了笑。
赢溱抬起眼眸看到的就是她隐隐的笑意,误以为她是因为有五颗糖吃了所以才笑,他不禁开始有些自责是不是平日里给她吃的糖太少了,以至于今日五颗糖她都开心成这样。
赢溱思及此,又倒了一颗出来,掌骨分明的手捻起一颗藕糖递到了小女子粉嫩的花唇边,伴随着的是他低低的声音,道:“小公主吃了可不许再哭鼻子了。”
此话一出,董轻婳瞳孔放大,他怎的把她的身份给抖出来了,而同时震惊的还有马车里的四位,慕倩和慕千觉得赢溱被董轻婳的笑冲昏了头,当着外人的面还说公主不公主的。
而林晗早已知晓赢溱的身份,只是不知道董不点的,但他家中家大业大,也曾听闻一些传闻,无非就是宰相之女进宫被封为公主,与太子殿下一道吃一道寝。
只是未曾想过董不点就是那个小公主,但现在细细一回想一切似乎又都有迹可循。
林晗忽然觉得赢溱这人,平日里几乎不笑,他见赢溱唯有几次笑都是在面对着董不点,平日在班里几乎没笑过,但是此刻连带着哄她都是笑容满面,任谁都看得出他对董不点的特殊。
而坐在对面的温颜之抬眸望着董轻婳,敛眸,不知作何想。
赢溱手还捏着那颗糖,董轻婳脸蛋红红的吃进去,一个不小心粉嫩的唇瓣触碰到了他温润的指腹,两个人同时颤了颤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赢溱:“再哭我打你了。”
宰相:“你说什么?”
赢溱:“没没...岳父大人...我说...我说我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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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赢溱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 指腹摩挲了几下,语气不自然:“怎么吃的这么不小心。”
董轻婳抿着唇不敢回话。
过了一会, 马车队伍走上了较为颠簸的路, 黄沙漫天, 马儿走的有些晃,连带着马车也跟着不稳。
董轻婳的小身躯自然跟着摇晃了起来, 暗夜在这时说:“爷,前面起了风地上掉了些碎石, 车子有些颠,要不要停下来原地等一下?等那沙尘过去?”
赢溱蹙眉, “你在外头可有影响?”
“回爷话, 没有的,我带了面具。”
赢溱又看了眼身边的小女子,小声问:“可要停?”
董轻婳不想停停走走, 摇头。
赢溱点头, “走吧, 无需停下。”
“秦小公子,等等...”温颜之忽然道。
赢溱蹙眉, 问了一句让大家都惊讶的话。
“你是谁?”
慕倩最实诚,噗嗤一声笑出来,丝毫没有给温颜之留点颜面, 后者不由得脸色红红,尴尬的回话:“秦小公子...我和不点与倩倩是同窗的。”
董轻婳忽然凑到了赢溱的耳边,小声解释她为何会在车上。
小女子声音细细的, 像清风般刮过他的耳廓,让他心酥酥麻麻的,还未完全醒神那人已经躲开了。
赢溱了解了她在刚刚就上了车,问:“何事?”
温颜之:“我...觉得...甚是颠簸,可否停下?”
马车停停赶赶,一来损耗时间二来董轻婳慕倩的身子骨也受不住,甚至这里已经是黄沙漫天,若不及时赶路,怕待到晚上也到不了温山,更何况马车上没有粮食,是有几块小糕点,饿了在这路上更是买不到吃食。
赢溱素来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就算怜香惜玉也到不到她头上,刚刚问了董轻婳,她既说要赶路那他便不会多留。
他冷漠摇头,只说四字:“赶路,不留。”
温颜之抿了抿唇,没回话,这时暗夜道:“爷,如果车内有人要留下来,前面有学生的马车要停留,可叫她下来。”
话还未完,温颜之急声道:“无需,我与秦小公子一道走。”
赢溱被她话语中一直带着他感到甚是不舒服,董轻婳则抬眸望了一眼温颜之,后者温柔的冲这边笑了笑。
董轻婳怀疑自己多了心眼,回以一笑没去理会。
接下来的一路,董轻婳略感疲劳,背靠着马车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马车背后是硬邦邦的木头,远没有寝宫里的绣花枕来的舒服自在,她不适的辗转,当脑袋昏昏沉沉的触碰到了一个比木头来的软一些的东西时,她无意识的往那边蹭。
而那东西的主人此刻正垂眸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
过了一会,马车又颠簸了一下,董轻婳头顶撞到了马车上,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下一刻就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放在她的脑袋上,随后自己身子轻轻摆动了一下,头抵上了一处舒适的东西,伴随着她熟悉的味道,渐渐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吵醒的。
耳边响起女子的声音,轻轻的,说着:“我前几日练舞,被家中嬷嬷好生训斥了一顿,说我心思不在练舞上可真是叫我好生冤枉。”
耳边响起另一道女声,“哦?为何冤枉?”
那女子又道:“我前几日因为绣荷包手被针扎的甚是疼,练舞那日手指还是疼痛不已,故心思就不在舞上,未曾想被嬷嬷给训斥了一顿。”那女子顿了顿,笑了下道:“我就没有不点这么好命了,那日她风寒,夫子竟将她绣荷包这门功课免了。”
语毕,她娇俏的笑笑,不知为何意,又道:“夫子对不点可真是好。”
话毕,一道女声又响起,这次董轻婳倒是听的清晰了些,这声音是慕倩的没差了,只听她道:“错了!温小娘子,夫子不是对不点好,而是因为秦小公子夫子才免了不点的功课,你应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