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时,忽而一只修长的手端着水杯,递在她的面前。
迟暮之顿了下,接过道了声谢,吞下药丸就着温水咽下。
温沂替她拿过水杯,“这是隔几天吃?”
迟暮之面色平静,“一周三次,不定。”
温迟两家联姻,并没有欺瞒她的躁郁症,很简单的说明了她的问题。
当时迟暮之以为温沂不会同意,毕竟就算是联姻对象,应该也不想娶个随时可能都会发病的精神患者。
她没抱有希望,但出乎意料的,他答应了。
最近的同居相处里,迟暮之没有瞒着他吃药,也没有和他说明什么,但他应该知道。
温沂应了一声,看了她几秒,语气漫不经心忽而问。
“苦吗?”
问题突然,迟暮之一顿,眼睑颤了颤,“苦什么?”
“之之觉得哪儿苦?”温沂习惯性的俯身凝望她,温和问:“药,还是别的?”
迟暮之闻言抿了下嘴,淡淡道:“有点。”
都有点。
温沂看着她,轻声呢喃,“有点苦啊,那……”
他抬起手,蹭了下她的唇瓣,耐心的询问她,“之之要不要吃点甜的?”
迟暮之闻言一愣,掀开眼看去,与他那双眼睛对视了几秒,隐约觉得有些意识到。
她指尖微蜷,压着心跳轻声道:“什么?”
话音落下,面前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低头。
微凉的唇瓣,吻上她柔软的唇。
下一秒,迟暮之还未反应过来时,他的舌尖瞬时闯入口腔内,轻轻舔舐着她的贝齿,却没有过分的动作,仅几秒,退出。
唇瓣分离,他额头抵着她的,敛着浅眸,语气荡漾带着轻挑,嗓音低沉微哑,“甜吗?”
作者有话要说: 温美沂舔唇:“老公的吻不是吻,是糖。”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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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我x51
唇瓣舌尖的触觉尚在。
男人的嗓音在耳边回荡着, 迟暮之猛地惊醒,向后一退,下意识看着他的薄唇, “你……”
“嗯。”温沂稍稍直起身,还很色情的舔了下唇, “我?”
迟暮之意识到他的动作,骤然想起刚刚他舌尖闯入舔舐的行为, 而从未有过的感觉, 让她血气猛地上涌,耳尖滚烫, 红透一片。
一时之间,脑子有些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脸颊的温度一直上升不停。
温沂看清她的表情,眼眸轻笑, 轻声唤了句,“之之。”
迟暮之听到, 稍稍回神看他, 而温沂指尖忽而一抬,触碰着她绯红的耳廓, 弯着嘴角,装作疑惑道:“耳朵怎么红了呢?”
他指尖微凉,落在微烫的耳廓皮肤上。
一颤。
被他点出。
迟暮之瞬时涨红了脸,抬眸轻斥他, “你刚刚做什么?”
温沂一脸坦然的解释,“亲你。”
迟暮之见他不老实,语气有些微妙,“你这是亲我?”
温沂慢条斯理的字词轻咬,“哦,还伸了舌头。”
“……”
说完之后,他侧了脑袋,疑惑问:“不能伸?”
这人一脸无辜,仿佛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事一般。
迟暮之忍着羞耻,骂他:“你能不能别耍流氓?”
“又耍流氓啊?”温沂嘴角低笑,为自己申冤,轻声缓缓说:“可我刚才就舔了一下。”
“……!”
迟暮之脸颊一烫,怕他继续说下去提起些别的,瞬时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被人威胁警告,温沂看着她红透的脸颊,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不是之之让我说话的吗?”
“……”
“但既然不让伸舌头,那……”
温沂重新弯腰接近她,出声和她商量一下,“以后都可以亲不伸舌头的吻吗?”
“……”
迟暮之真的没他不要脸,压着心跳,瞪他,“这才几天,你就不能忍忍?”
温沂舔了下唇,话里含笑道:“我忍得住的话,也不会伸舌头了啊?”
疯了。
为什么一直提舌头?
迟暮之有点绷不住,强装镇定,严肃批评他,“如果你不想,就不会忍不住。”
温沂听着她开始讲道理,忍着笑,“可我就是想怎么办?”
“……”迟暮之一顿,感到耳尖滚烫,立即出声骂他,“你就不能不想?”
许是头一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温沂瞬时俯身弯下腰,低头,脑袋靠在她的削瘦的肩上,轻笑了几声。
那笑声低哑,稍沉,带着稀稀落落的磁性。
莫名被人投怀送抱,而且能感受到他随着笑意,轻颤的胸膛,迟暮之也知道了这人在逗她,一时之间没忍住,抬手拧了下他的腰,有些恼羞成怒道:“你能不能要点脸?”
笑声稍停,温沂抬起头,嘴角依旧弯着,那双桃花眼含着细碎的光,似是勾人,“之之怎么总是说我不要脸?”
迟暮之看着他这妖孽的样貌,心跳不自觉间瞬时空了一拍,回神立即收回手,有些不自然的开口,“你要是正常点,我也不说骂你。”
“嗯?”温沂挑眉,“那全是我的错?”
迟暮之懒得解释,推动他的肩,示意他站好,嘀咕一声,“你老实点,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卸妆。”
温沂闻言也不再逗她,老实的顺着她的力直起身,懒懒的应着。
男人的压迫的身子离去,迟暮之也不管他,正准备转身上楼,而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唤了一声,“等会儿。”
迟暮之闻言睨他,“又做什么?”
温沂慢悠悠的“哦”了一声,“想起来我刚刚问的问题,之之还没回答。”
“什么问题?”迟暮之皱了下眉,没想到。
“刚才我吃了糖葫芦......”
话说着,他忽地垂眸,仔细盯着她的嘴唇,好奇问:“之之觉得甜不甜?”
“……”
迟暮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几秒,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身就走,但没走几步,她就听见身后男人轻声评论的话。
“我觉得之之挺甜的。”
“……”
-
这个问题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回答,之后连着几天,温沂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几句。
迟暮之一开始都当没听见,可到后来就是麻木了。
她觉得自己被这疯狗弄得已经没了脾气,一天天总是发疯。
但她也察觉到他最近有点联系她的过于频繁,休息的时候就会给她发信息,打电话,而且都是讲些有点没的事情。
“温先生,你很闲?”迟暮之拿着手机接起电话,开口直接问。
“我这不是想着和之之聊天,促进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