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闯入温热的口腔内,扫荡了一圈后,轻舔过她娇嫩的唇瓣,撤离。
迟暮之单手抵着他的肩,眼眸含着光亮,有些娇媚。
温沂见此低头又亲了一下,微微侧头,附在她的耳畔边,低哑的嗓音,勾着稀落的笑意,轻声道:“之之好甜。”
迟暮之耳边一烫,立即抬手推了下他的肩,骂他赶人。
而温沂完全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单手牵着人往楼上走,把人送回房间后,也自觉的往书房去了。
迟暮之看着他关上门,坐在床边安静了一会儿,莫名觉得有些不真实。
有点发生的太突然,脑子有点晕。
她随意躺入身后的床铺内,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
明明之前她还很担心,很害怕。
但好像所有事在她决定的一瞬间,得到了答案。
她喜欢温沂。
喜欢他。
即使她的过往是不堪,是痛苦。
可她也想去试一次。
然后,她和他在一起了。
不是虚假的关系,而是真实,是相悦的。
思绪飘飘浮浮的,意识到这儿,迟暮之微微掀开眼,感到一直压着自己的情绪散开。
她坐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也不再多想,起身去洗漱。
......
从浴室内出来的时候,迟暮之擦着尚有些湿意的发尾,目光稍抬,瞧见前边的床铺上,半坐着已经换好睡衣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迟暮之简单擦着,温沂听见声响,抬起头看来,随后,放下了文件,朝她招了招手。
迟暮之走去,被他拉过坐在他的怀里。
温沂接手她的毛巾,替她仔细擦着发尾,迟暮之背靠着他坐在床边,扫了眼床头的文件,“工作结束了?”
“差不多。”温沂动作不停,懒洋洋的应着。
迟暮之听着他的声音,没再说话,气氛安静下,莫名觉得有些困。
温沂察觉到她的安静,轻笑一声,“困了?”
“嗯。”迟暮之靠在他怀里。
温沂随手把毛巾放在一边,掀开被子,摸了摸她的脸颊,“睡觉吧。”
迟暮之顺势躺进床铺内,温沂提醒了一声,单手关上灯,弯腰躺在她身侧,自然的将人揽进怀里。
迟暮之枕着他手臂,呼吸着他的清冽的气息,意识有些模糊,却忽而想起了下午于从安说的话。
她闭着眼,轻唤了一声,“你给于从安打过电话?”
温沂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嗯,调查了一下。”
迟暮之想起他之前说的调查,原来是这个。
她轻笑一声,“温先生,调查出了什么?”
“发现......”
语调微拖着,温沂懒洋洋的开口:“我们之之挺能吃苦的,吃了这么久的药。”
迟暮之闭着眼,嘴角稍扯,“良药苦口。”
温沂拍着她的背,“嗯,以后吃一次药,老公给你买糖葫芦吃。”
“......你想我蛀牙?”
“不会,蛀牙了老公带你去换。”
“……”迟暮之被逗笑,“你有病?”
温沂扬了扬眉,“我这是爱。”
迟暮之往他怀里靠了靠,安静了一会儿后,问了于从安对她说的问题,“如果我的病一直都不好怎么办?”
“那我就......”温沂似是想了想,最终给出四个字。
“一直陪你。”
迟暮之眼睑一颤,他的话音继续传来,“一直陪着,不管之之喜不喜欢,我都陪着。”
迟暮之:“我为什么会不喜欢?”
“这不是怕之之嫌弃我太黏人。”温沂带上了几分玩笑,“不喜欢我怎么办?”
“不会的。”迟暮之靠近他,似是呢喃了一声,“我不会不喜欢。”
明明,他是这么好的人。
她怎么会不喜欢?
温沂听到笑了下,“我记住了,之之喜欢我。”
迟暮之闻言,忽而有股不知名的情绪升起,眼眸略微垂下,淡淡唤了一声,“温沂。”
温沂感受到她的动作,轻轻搂着她的腰,“嗯。”
迟暮之:“我以前过得不好。”
很不好。
她曾想过死亡,可最终因为害怕。
害怕就算她死了,也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在意。
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只剩下被人遗忘。
那一刻,她想着活着。
活着被人记得。
温沂听着她的话,顿了几秒,稍稍低头,视线与她相望,轻声问:“之之当时很难过?”
迟暮之眼眸微垂:“嗯,没有人对我好。”
温沂听着她的语气,淡笑了声,“我对之之好。”
话音落下,迟暮之心间微颤了一下。
温沂抬手蹭了蹭她的眼角,开了口,尾音带着轻柔的语气,轻哄着她,“以前没有的,想要的,我们之之以后会有的——”
“……”
“我全都补给你。”
昏暗光线间,迟暮之依旧能看清他的眼睛,听见他清晰的话语。
良久后。
她也听见了自己扬起低哑的声音说。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温美沂:“全给你,我也给你。”
迟美人:“我收到了。”
今日正经:)
-
☆、赐我x54
一夜无梦后, 迟暮之第二天睡醒,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
身侧的人已经不在,而昨天发生的事情, 也有些不真切。
迟暮之微微睁开眼,看着前边的天花板, 安静躺了一会儿,正打算起身的时候, 前边换衣间的门忽而打开, 她揽着人愣了一下。
已经穿戴整齐的温沂瞧见床上的人坐起,迈步走到床边坐下, 俯身整理了下她的头发,“怎么起这么早?”
迟暮之见他还在这儿,想起了昨天的事,有些慢顿的问了句,“现在几点了?”
声线带着初醒的沙哑。
“八点。”温沂看着她的表情, 嘴角轻笑,“再睡一会儿?”
迟暮之想了想摇摇头, “我去洗漱。”
温沂点头起身送她去浴室, 迟暮之正准备刷牙,但见人还站在门口, 偏头看他,“做什么?”
温沂单手插兜站在一旁,“我看着之之,怕你没醒, 滑倒受伤。”
“......”迟暮之表情无语道:“你不急着上班?”
温沂点头,一脸坦然道:“不是很急。”
迟暮之显然不相信他,拒绝道:“我现在很清醒,不需要你看着。”
“真不用?”温沂挑了下眉。
“不用。”迟暮之拿起牙膏,打开随口答了句。
温沂看着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