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物。
热气腾腾的水雾和哗啦啦的水声都极度催眠,龙本来也就是靠休眠来恢复体力的生物。
没过一会儿,我就又昏昏欲睡起来。
当我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一直在给我涂药的雷奥顿了顿。
──他将粗指从那被撑得松软的穴口抽了出来。药水浸透了黏膜,发出湿漉漉的,“啧”地一声。
後穴中少了填充感,顿时舒服了许多。
又有一双粗长手臂拥住我,宽厚肩膀一动不动,任我依靠。
很快,我就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在睡得人事不知以前,突然,在我脑後的头发处,不知道有什麽东西,轻轻的撩了我的发梢一记。
“唰──”
就像蘸著清水的刷子轻轻涂过墙面。
挺痒。
又有点舒服。
那动作实在是轻,而且我困,所以本来以为是错觉,或者是浴室天花板镜子上落下来的水滴。
闭眼额角磕在雷奥肩膀上,紧贴著我的滚烫硕肌像被太阳烧热的山脉,凝固而静默。
没过一会儿,在我要再次睡过去的时候。
“唰──”
……又是一记。
──痒痒的,发出很轻的一记,乾布擦过发丝似的摩擦声。
“……”
勉强从困意里挣脱出来,我费力撑开左眼皮,眯著单只眼睛,视线慢慢在雷奥深色的健壮背脊上聚焦。
──坚硬背肌一块块有力的舒展,皮带扣松松垮垮搭住他的腰胯,水颗铺满肌肉沟壑,偶尔有一滴顺著凹陷的背脊,淌进他的军裤中,划出一道一道,亮晶晶的湿线。
除此以外,男人的背岿然不动,一切如常。
……
眼皮睁开了没多久,就又像是沉重的城墙,轰然合拢。
果然,错觉。
果然,在我以为那声音是错觉之後。
“唰──”
那声音又来了。
这次,脑後那一记轻轻的划触感略微偏了点儿──我埋在湿发中的耳尖被碰到了。
“……”那一瞬间,耳尖薄薄皮肤上面传来的触感让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是粗糙、炙热、隐约带著细小倒刺以及微微湿度的触感。
扫过的时候有点痛,又有点舒服。
──那是雷奥的舌头。
刚才是他,在我睡觉的时候,一下一下的舔我。
像是安抚幼崽入睡的雄兽一样。
……
这是怎麽回事。
这是什麽情况。
好像舌面撩到了我的皮肤,让雷奥自己也有点儿惊讶。
他的舌尖点在我的耳垂上,只是沾了零点一秒钟,就像是被电到了一般,极快地挪开了。
而且很久以後,都没有再舔下一记。
他停住了。
像是在看我的反应。
一时间,只感觉到他悬在近处的呼吸喷到我耳孔深处,热得像火。
……
我一动不动。
──与其说是一动不动,不如说是没法动。
除了刚醒来的时候,体力大爆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现状,问了句话以外,现在我能动的肌肉群是零了。
全身上下彻底报废──废得不能再废。
无论脑子里面再怎麽万马奔腾。
因为我的凝固不动,雷奥似乎认定我已睡死。
许久以後,那根粗糙宽大的舌头再次添上了我的耳垂,拖出一条湿迹,很快又被我升高的体温蒸乾。
这次,一记舔弄之後,又很快跟著另外一记。
“唰──”、“唰──”、“唰──”……
带著无限的耐心,男人开始细细地舔起来。
耳廓、下颌、脸侧、鬓角、颈窝……
将我在耳垂、下颌上坠了的水珠统统舔去。
舌苔上的肉粒带著小小的倒钩,扫在皮肤上有点痒,可是和情色没什麽关系。
倒像是一头成龙在舔舐著他的幼龙。
──成龙会舔幼龙吗?
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从来没被舔过。
因为从来没被舔过,所以……
──男人猛然停住了舔弄我颈项的动作。
我明白。
──我的脖子可能红了。
脸可能也红了。
我不习惯这种交流方式。
龙的代际之间的交流方式。
况且是被这个彼此仇视了一辈子,刚刚用凶器差点把我撑爆的男人。
……为什麽,会舔我。
不过,看到我脖子的颜色以後,雷奥肯定就明白了,我醒著。
以他往常的行事来估计,我以为,被扔出去是免不了的。差别只在飞出去的远近而已。
他要是真扔,我也只能真摔。
──实在动不了,现在是截到了脑袋顶的高位截瘫。
有一瞬间,我身下,男人全身的肌肉都是僵直的。
不过,随著我的一动不动,男人也很反常的──没有直接把我搡开。
反而也沉默著不动,像是他也被大牲口榨乾了体力动不了。
又像是在等著我,主动把他推开。
……
…………
………………
一时间,浴室里头只有哗啦啦的水喉放水声响。
越是沉默,身下男人壮硕躯干传过来的温度就越热。
粗壮大腿裹著军裤,一半浸没在水中,烫得浴缸中的温水“滋滋”作响,腾起一片水雾。
在我被烫伤之前,男人又很快地控制住了失控体温。沸水声很快消失不见。
──他的龙压真的变了。
没等我细想这个问题。一只滚热的手掌揉上我的後脑,粗糙指腹攥著我的湿发,将我的头颅从他的肩膀上提起来几公分。
能感觉到,男人的脸在靠近。
没等我费力地睁开眼睛。
──男人炙热的舌面已经顺著我的唇根剐过。
他又开始舔我了。
“唰──、唰──、唰──”
粗糙的舌舔过我的唇、我的下颌、我的喉结。宽大手掌里淌满了我的湿发,男人五指含握我後脑,将我微微拔起来一些,他则倾低下头,半湿的金发顺著我的胸腹倾泻而下。
“……”
没法出声的吐息从我的唇面漏出──男人勾了炙热的舌,细细地,将从他的金发扫上去的水颗,一滴一滴剜掉了。
这次,他舔得更加认真,舌面上的小倒钩,在我的锁骨、乳首、腋下,横竖撇捺,留下了火辣辣的微小刮痕。
仔细舔尝遍每一块腹肌之後,他的舌叶离开了。
手掌滑下去,将软面条似的我从他的身上摘离,正常姿势仰面靠坐在浴缸里。
即使没法动,我也用半开的唇缝,缓了一口气。不再努力试图睁开眼睛。
气刚缓到一半,我的喉管就哽住了,差点呛住。
──男人拾起了落在一旁的金属水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