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青盐的衣服。
青盐忍不住,一手抬起摁住颜执在他肩头的手,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朦胧沙哑,“做什么呢。”
颜执被他这副慵懒的美人睡醒图迷的回了好半天神,“我……给你上药。昨晚睡过了头都忘记了。”
青盐这才拿回手,昏昏沉沉的又闭上眼;颜执温柔的如同手下是一碰就碎的豆腐一般,极其轻柔的给他上好了药,眼神似有若无的瞥着青盐睡着的侧脸,那心痒的就好似被蛊惑了一样。
颜执情不自禁,缓缓俯下身去,屏住呼吸生怕弄醒青盐,嘴唇蜻蜓点水式碰了一下青盐的脸颊。
不巧的是,这一幕幕跟过电影似的全让庄寒酥看了去了。
庄寒酥靠在门上,眼中闪过浓厚的阴郁,抬手敲了敲门,而后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呦,我来的不巧了。”
青盐自然是始终没睡着的,现在才听见庄寒酥的声音,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把头换了方向朝里继续睡。
颜执仿佛是偷了腥的猫被抓到的表情,手忙脚乱的给青盐盖好被子站起身,“呃,你……你怎么……”
“走路没声?”庄寒酥接过话头,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消火,“恐怕是太子做事情太专心,没注意到我。”
颜执不自觉的脸红起来,“我……我上药,你……你来做什么?”
庄寒酥眨眨眼,眼睛转到床上的人,“自然是探望救了太子的大英雄。”
青盐充耳不闻,只当自己死了。
二十一、你不会,我怎么抽你?
巧取豪夺21
给庄寒酥碰见太子亲他,自然是非常不妥当。但青盐决定心安理得的只当自己是睡着,不知道太子对自己做过什么。
这总不能怪到他头上吧?他可是闭着眼睛的。
颜执整理了一下心情,“青儿现在不方便,寒王也看见了,请回吧。”
庄寒酥撇嘴,“如何不方便?昨日听说皇后娘娘也来探望了呢。”
颜执一愣,“什么?母后来过?”
“太子竟然不知?”庄寒酥把玩着茶杯,“我这宫外的人都知道,太子就住隔壁竟然毫不知情?”
颜执回头看了一眼装死的青盐,“母后竟亲自来见……”
“这有何奇怪?”庄寒酥拿出不知是酸还是幸灾乐祸的语气,“太子遇袭当日都担心的失了声音,傻子都知道太子的私心,皇后宫中呆了多少年?会看不出太子的心思?”
庄寒酥这也算是鞭策了,毕竟虽然他和青盐承诺过自己会保他,但也不想和皇后硬碰硬,颜执如果弄的场面太僵,自然是不好办的。
颜执气庄寒酥把这事透露给青盐,皱起谦谦英眉,“庄寒酥你没事走吧。”
庄寒酥一勾嘴角,看向床上的人,“我走什么?我来这一会儿,大人都不肯赏脸叫我瞧上一眼,白亏了我这提了几日的心呐!”
颜执冷着脸接茬,“青儿好得很,不劳寒王费心了,来人送客!”
庄寒酥耸耸肩,敲了敲茶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行吧,那我改日挑个太子方便做什么的时候再来。”
“你!”
真够气人的。
青盐全程听在耳朵里,疑窦丛生。
庄寒酥?寒王竟然是姓庄?颜执姓颜,可他们的父辈不是亲兄弟吗?亲兄弟不是应该都一个姓的?
这北国难不成还搞什么流行?
还有颜执……怎么还失声了?不是没有受伤么?是因为担心他才失了声音?
这事麻烦了。
庄寒酥哼着小曲儿走了,颜执一屁股坐在床上生闷气,他谦谦君子一个,自然是说不过那个成天没憋好屁的庄寒酥,这么一会儿,两个人藏的心事都叫他给抖落出来了。
青盐实在无法沉默,只好扭过头略带埋怨的盯着颜执,“那天你怎么了?不是告诉我没受伤?”
颜执抿了抿嘴,“一时急火攻心,不妨事,过夜便好了。”
青盐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万般言语皆化成了忍不住伸出去的手,青盐将手覆盖在颜执的手背上,被颜执眼疾手快的反手握住,生怕这温度说跑就跑了。
“母后……说了些什么?”
青盐摇头,“没说什么,只是问了问身体。”
颜执有些惊讶的扭过头,“当真没有难为你?”
青盐笑道:“难为我做什么?”
颜执没有轻松的表情,只皱着眉头;他知道自己那天过了头,母后一定会调查青盐,她越不说些什么,他就越是害怕,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会对青盐如何。
这边青盐还提心吊胆着庄寒酥找上门来,然后就有人捷足先登了。
平心上下打量着乖巧站着,听话懂事的青盐,“你就是那个救了执哥哥的青儿?”
这事都传到哪里去了?
青盐点点头,“回公主,我是青儿。”
平心一鞭子突然甩出来,偏打在青盐身侧的凳子上,凳子应声而碎,青盐纹丝未动,“好,和我比试一场!”
青盐挂上惯用的笑,“回公主,青儿不会武。”
“你不会武?那你怎么救的人?”
“青儿只是挡在了太子身前。”
平心是个火爆脾气,没什么心眼,所以对她来说,不比武就意味着有气儿没地儿撒,顿时不开心了,“那我今日来就是找你比试的,你不会,我怎么抽你?”
青盐:“……”
平心由自生闷气,青盐忍不住问了,“公主平白无故,为何要抽我?”
平心愣了愣,想了会儿,“执哥哥为了你当场失声就罢了,还亲自守着你照顾你,纵然你是男子,我也不是傻子。”
平心越说越气,站起身开始暴躁的踱步,“但我告诉你,我才是执哥哥唯一的妻子!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在执哥哥身边的!”
青盐低眉顺眼道:“公主多虑了,太子只是体恤小人无依无靠,并无他意;若是公主心中介怀,我不再服侍太子就是了。”
平心顿住脚步,狐疑的看向青盐,“当真?你可不在太子身边?”
“是,只要太子吩咐,青盐自然是听令的。”
平心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简单?和他们说的什么斗来吵去的表面完全不一样,青盐竟然这么听话,她还等什么?
“我这就去找执哥哥!”
平心风风火火的来,匆匆忙忙的去;青盐舒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碎裂两半的凳子。
二十二、你注定歪了!
夜深几许,青盐横竖心里惦记着庄寒酥那仿佛阴间来的勾魂者,辗转睡不着觉,后背的伤口已经有些发痒,更是扰的青盐心烦意乱。
青盐干脆坐起身来,主动出击,“灵久!”
“……”
没人回应。
青盐走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