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看着青盐。
“……好……你……事……我……”
青盐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庄寒酥牵着嘴角硬笑了一下,随后将脸贴着青盐的脸,抱着青盐的力度大的出奇。
庄寒酥呼着热气,应该是发烧了,但脸颊却冰凉,青盐立刻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脖颈,又摸了他的手腕,不信邪的又将手探进衣襟里摸了摸,冰凉无温。
青盐晃神,“放开我……我去叫人。”
“别走……”这时庄寒酥能说完整一点了,“求你……”
“我不走,你松手。”
庄寒酥死不松手,青盐挣扎无果,只好哄道:“我不走,不离开你,哪儿也不去,你先把手松开,庄寒酥……嗯……”
庄寒酥突然吻住青盐的唇,他的唇极烫,青盐犹豫间感觉到一丝血腥味,愣了一下,青盐立刻偏过头去躲开庄寒酥的唇,一掌反手拍在庄寒酥的背上,“快吐出来。”
庄寒酥被这一下拍的松了手,一口黑血吐在枕头上。
青盐顾不得别的,“来人!来人!”
灵善推门而入,“公子?”
“王爷!”
“我去……我去找大夫!”
四十二、石头之谜
“王爷心脉受损,这毒性蔓延,恐怕时日无多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这可是王爷!”
“王爷毕竟也是人。”
“可是……王爷那么厉害,怎么会中招呢……”
青盐看了看袖子口上的血渍,又抬眼看着庄寒酥。
大夫站起身,“我的药方只能延缓他毒性的发作,至于能延缓到何时,真是无能为力了;尽快找到能解奇毒之医,还有的救。”
众人跟着医师送出门,青盐走在后头想要去倒杯水喝,突然听得身后响动,一转身,庄寒酥从床上跌下半个身子,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嘴角又渗出黑色的血来,紧紧的盯着他。
纵然听不见,青盐看着他的嘴型,也知道他说的是。
“别走。”
灵久灵善听见声音,急忙去扶,青盐看着庄寒酥的惨状,仿佛被定在原地,脚步沉重的半点都抬不起来。
庄寒酥毒入心脉,却一直在半梦半醒中警觉着叫他不要走,即使身心俱痛,即使会吐血摔伤,他也拼命爬向他,不要他走。
为什么?
这一瞬间,青盐不知自己作何感想,听力好的出奇的他,也听不见周遭嘈杂的声音。
耳旁只剩他心力交瘁痛苦不堪下努力发出的气声和口型。
“别走……”
别走……别走……
一声一声……在青盐的脑海中好像和什么声音完美的贴合在一起,他努力细听,却又听不出来……
庄寒酥……你当真只是知道我的名字么?
你当真不认识我么?
为什么……就是我?
青盐脑仁隐隐作痛,恍惚闭眼间,又有什么画面在眼前晃,场景闪的太快,抓不住又想要抓住……
“公子……公子……”
待青盐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地上,灵久和灵善吓坏了,灵善护着庄寒酥不敢过来,灵久一直在他身边唤着。
青盐怔愣的回了回神,听觉感官都渐渐恢复回来,头也不那么疼了。
“我没事,扶我起来。”
灵久紧张道:“大夫!快来给公子看看!”
“不必了。”青盐掸了掸衣服上的浮尘,“你们去把药煎好,我在这里看他就行。”
“公子……”
“去吧。”
青盐坐回床边,看着庄寒酥虚弱的脸,青盐从怀中拿出之前庄寒酥给他的石头,“你都知道关于我的什么……了解多深……知道多少?”
庄寒酥颤抖着手轻轻捏住青盐的衣角,青盐将石头凑近他,“知道这个么……”
庄寒酥迷迷糊糊,知道青盐还在,放松了许多,“你不记得了么……这是……你给我的。”
“我给你的?什么时候?”
庄寒酥勾勾嘴角笑了笑,“10年前……”
“10年前?10年前你多大?”
“我……”庄寒酥实在是太累,脑袋太沉,就那么睡过去了……
10年前……他们见过?他还给了他一块石头?
“灵善!”灵善正好端着药进屋,“公子,您叫我?”
“你们王爷今年多大了?”
“王爷?再有四年便是而立之年了。”
那十年前……就是16岁?
“王爷救你的那一年呢?是多大?”
灵善扶起庄寒酥仔细想了想,“那有十年光景了……”
“十年前王爷在南城救了你?”
“是。公子可有什么疑问?”
十年前他曾在南城给过庄寒酥一块石头?
青盐皱了皱眉,看着手里的石头发呆。
灵善稳妥的喂好了药,妥善的放庄寒酥躺下,半天没听见青盐说话,下意识看了青盐一眼,只见他瞪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这是……”灵善诧异的看向青盐手里的石子,“这个东西……”
“你认得?”青盐递给灵善,灵善拿起仔细端详了片刻。
“我曾见过的……”灵善嘀咕了一句,随后脸色凝重起来,像是回忆着什么。
“在哪儿?”
灵善抬头看着青盐,“公子这石头是何处来的?”
“你们王爷给我的。”
“王爷?”灵善听了,稍放下心,“十年前我在南城,曾不小心误入一个洞穴,那个洞穴门口,就有一些类似这样的石头。”
“结果从那里出来,我便被人一路追杀,幸好碰见王爷救下了我。”
“为何被人追杀?”
灵善摇摇头,“莫名其妙,细想来我当初只是误入山林迷路到那,突然就被人追着要杀,12岁的我实在难以理解。”
青盐皱起眉,“为何如此?”
灵善抿嘴,“正是这样,我后来仔细回想,活了12年也未见到过这样的石头,我当时拿了一块在手,恐怕是珍稀奇宝?又或是……我闯入了什么不该被人知道的地方,所以遭了灭顶之灾。”
洞穴……石头……南城……
青盐默默将石头揣回怀里,抬眼看向庄寒酥,抓着他的衣,睡的安稳许多。
四十三、童散小祖宗
庄寒酥喝了药恢复了许多,但整个人还是不太灵光,一直缠着青盐爹爹爹爹的叫,灵久怕青盐的身体吃不消,也揽去大半的折子,青盐轻闲了一些,才得已能早点入睡。
“爹爹你要歇息了嘛?”
庄寒酥瞪着亮亮的眼睛,一副精力充沛我想玩游戏的表情。
青盐看了看外面天色,又看了看庄寒酥狗子一样的精气神,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不是歇息,我是安息。”
“安息?安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