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搅合,但凡知道点关于自己以前的蛛丝马迹,就更是敌我之间,再无可能走到一起去。
对于庄寒酥,他现在没以前那么排斥,也没有别的感情,如今他在南城孤立无援,他是可以好好利用的人,大家各取所需,各自欢喜,这样的关系倒是舒服不少。
“我利用你,你不恼?”
庄寒酥笑了,“我愿意。不得不说,我也是因为你才有今天;你只要不离开我,怎么利用我都行。”
青盐重新闭上眼睛,昨夜哭得眼睛酸涩,睁久了就难受,“关于我的其他,你不打算多说了?”
庄寒酥沉默半响,还是坦白了,“真相太过血淋残忍,我怕你受刺!激,况且我也不是全都了如指掌,还有需要确认的地方,现在的情况多说无益,徒增你烦恼。”
青盐没说话,两人头一次各自醒着还这么琴瑟和鸣安安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半响,青盐才道:“你帮我找一个人。”
庄寒酥抓起他的指尖吻了吻,“好。”
“我想找回武功。”
庄寒酥俯下身吻住青盐的唇,“我想办法。”
“唔......”青盐搁在庄寒酥怀里,双臂穿过腋窝在他背后拍了一把,挪开头喘道:“别撩火......”
庄寒酥见他眼圈因昨夜情潮还微红着,此时被他撩拨出一丝雾气,心下欢喜的无法自拔,细细密密的吻着,“青盐......青盐......”
青盐怕这禽兽今晚还要折腾他,在他腰上狠掐了一把,“别得意了......”
在庄寒酥手下青盐的身体越来越容易敏感,青盐当自己是无情之人,却又总有一种恨眼前这人恨得牙痒痒的情绪,半天没见庄寒酥下一步动作,知道今夜他不会越界。当下起了坏心思,咬了一口身上人的脖颈,搂着的手用力一翻半压在他身上,撒气的咬转而改成吮吸,“啵”的一声,留下一个小红印;青盐狡黠一笑,瞪着他恶狠狠道:“要不是你伺候的好,我也不回来找你。”
他本意戏弄他,成功让庄寒酥哆嗦了一下,抱在青盐腰间的手紧了紧;庄寒酥一张俊脸有棱有角,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不出几分真情,现下看青盐的眼神中却印上不加掩饰的柔情,收敛了几分玩味,多了几分认真,“我让你舒服了?你不烦我厌我嫌我了?”
青盐被他盯得一时无措,但庄寒酥的眼神和等待回答的认真劲儿让他想了好一会儿自己该怎么说话,半响才闷闷道:“寒王希望我这么想你?”
其实仔细想想,青盐似乎没有多厌烦他;庄寒酥用尽手段是为了自己在他身边,只是他心中有人不曾看他,所以导致这人直接变成禽兽;长的人模人样,干的没一件人事,才让青盐对他有几分拒之千里的态度,要是说讨厌,倒还真说不上。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他很少能感知到这些情绪,不好分辨。
庄寒酥心中悸动,将头搁在青盐肩头没有说话,呼吸却颤颤巍巍像要哭似的断续喷在青盐颈侧,“我希望你心里有我就行,怎么想我都好。”
他的卑微倒是让青盐觉得反差,气氛低落让青盐不太舒服,忍不住挑拨,“与其怕我厌你,不如担心担心,万一我对你情动,寒王还能活着下床么。”
他这话明确的指出他不讨厌他,甚至有可能不知自的爱上他。
闻言庄寒酥浑身僵了一瞬,随后一把掀开盖在青盐身上的被子,一双深邃黑眸眼圈通红满脸欲海翻腾的模样,低哑着嗓音道:“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青盐:“......”
感情这人刚刚不是要哭,是忍着不发!情?!他倒是忘了这人没脸没皮,还能有哭的时候?
“寒王殿下?等……放开!唔......混蛋!人渣啊哈......禽兽你......嗯!”
于是,寒亲王又是做禽兽的一天。
五十四、我来证明
江城子张牙舞爪的被押着抓进正堂的时候,青盐正椅子上坐的笔直板正,脖子都梗起来,乍一看好像一尊美如画的雕塑,但如果多看两眼,他脸上就是几个大字:老子不爽,生人勿近。
见到江城子,青盐脸色缓和了几分,庄寒酥倒是说到做到,第二天晚上就把人带来了,办事效率果真是亲王的速度。
青盐喝了口热茶润润嗓,这才对骂骂咧咧跪着的江城子道:“还记得我吗?”
江城子一听这声音,猛地抬起头看他,欲言又止,不知道叫什么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抿紧了嘴巴没吭声。
见他瞬间乖巧下来,青盐抬眼看了看摁着他的两人,灵善灵均会意,立刻放开手走到青盐座位后侧站好,稳如冰柱扎地。
青盐朝旁边的座位抬了抬下巴,“坐吧。”
江城子闷不吭声起身在与他隔着个茶桌的高椅上坐下,青盐贴心的给他倒了杯茶,“那日我被缠住,回去时你不在,我才放下心来。”
江城子没喝茶,只是低眉道:“我以为大人被抓,出去找你了。”
青盐点点头,“看你活蹦乱跳的进来,身上的伤可好点了?”
“没有大碍了,”江城子咽了口口水,“您没事......就好。”
青盐吃过绕弯子的亏,笑道:“我命大,两年前摔下万丈悬崖现在还好好的。”
江城子闻言瞪大眼睛,一时没说话。
青盐缓缓吹茶继续道:“不过失去记忆,武功被封,在北国流离两年,近日才有机会回来。”
“摔下......悬崖......”江城子若有所思,青盐抿了口茶抬眼看他,“你说我与你昔日故人很像,那么你可有办法证明我是不是他?”
江城子顿了顿,“我不知道,有人知道。”
青盐挑眉,“南浔?”
江城子不记得自己不清醒的时候跟他提过南浔,此时手都激动地颤抖起来,“您......”
“他人呢?”青盐把茶杯端起来与他,“风寒,喝口热茶吧。”
似乎找回了以前的一点温文尔雅的样子,青盐心情不错;江城子定下心神接过茶道了声谢,慢吞吞的喝,眼珠子却滴溜溜乱转,估计是在权衡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被抓走了。”
青盐:“被谁?”
江城子放茶低头,不再说话。
“哎......”青盐叹了口气,“你不说,我怎么帮你找人?你重伤之时与我说过些话,让我确定我就是你认识的青盐。现下你孑然一身,与其藏着掖着,不如放手一搏。”
青盐见他没有反应,也不废话,慢慢站起身道:“你先在我这儿歇下,有大夫给你治伤,我不愿等,明日你在这院内等我。”
青盐刚裹起暖裘手捧灵善递过来的手炉,庄寒酥便从门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