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寒酥还没等出声,门外突然传来喧闹声,屋里两个人都是顺风耳,一个比一个尖,一听便知道是江城子;庄寒酥正好想找他算账,一动没动,沉声道:“让他进来。”
青盐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浑厚的声腔共鸣自胸口发出震动,想抬头换个姿势,被他的殿下牢牢摁在怀里,“别乱动。”
正说着,江城子便闯进来,一看到两人这幅相互依偎浓情蜜意的场景顿时满脸黑线,没好气道:“你对着我们大人做什么呢?”
他这话倒是冲庄寒酥说的。
庄寒酥还没动怒,他倒先兴师问罪,庄寒酥冷眼瞥他,“如你所见。”
“你!”江城子打了这一架,彻底认定了青盐,这时开始疯狂护主,“下流!放开我们......我们......大人!”
青盐想支起身坐起来,又被庄寒酥按在怀里,“城子,没事,寒亲王给我以身渡气呢。”
庄寒酥:“......”
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近朱者赤,他们两个倒是越来越像了。
江城子向前走了几步,犹豫道:“是属下失手了。”
青盐笑道:“与你无关,是我体内的毒,只是刚刚一时逞能诱发而已。”
“毒?”江城子瞪大眼珠子,“什么毒?”
“唔......”青盐想了想,“三四种毒吧,是不是?寒王殿下?”
庄寒酥:“......”
江城子一脸愧疚,直接跪在冰冷的地上,“是属下没有保护好大人!”
“这与你何干,快起来吧,我身子不便,你别让我下去扶你。”青盐见他站起身才道:“怎么?这会儿肯认我了?”
江城子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伸长胳膊摊开掌心,“这个。”
青盐打眼儿一看,是庄寒酥说的定情信物。
刚想道谢被他捡回来,江城子便掏出一把匕首来,“这是大人的吗?”
青盐抬眼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庄寒酥,点点头,“是我的......”
话音未落,江城子一匕首挥在那块石头上,整整齐齐把石头劈成两半。
庄寒酥:“......”
刚准备起身揍他的寒王殿下这会儿衡量了一下,到底是美人重要,半僵的身子顿了顿,才又软了下来,冷声喝道:“你干什么!”
还不知道把人俩定情信物给毁了的江城子将那两半石头递给他们看;他内力不错,下手也准,那石头被他劈的连个渣都没掉。本身微泛白色的不起眼石头内心这会儿竟然双双呈现出淡黄之色,似是晶状物体,里面还有发丝状的金丝,竟像是成色绝佳的上品晶石!
“这是绝品发晶,这种黄色的也称金发晶,是上好的晶矿里出来的东西;也算是南城的秘密,别人都不知晓。”青盐抓了半块在手里细细端详,江城子继续道:“但是不知道是谁泄露这一消息,导致为了夺这晶矿,我们被人虎视眈眈,才造就两年前的惨案。”
江城子说到这儿难掩愤怒,“整个南城都乱了,您也下落不明!我们几个心腹被人不停追杀,全都走散不知所踪。前些日子我在城里见着南浔,想去与他汇合,却被埋伏;南浔绝不会背叛您,他一定是被利用了!”
江城子也知道青盐的处境,也听过庄寒酥的传闻,所以这种极其隐秘事关生死的事情也毫不忌讳的说出来,“大人,您要救救他啊!”
青盐坐起身子,被庄寒酥裹上锦裘,“被抓去哪儿了知道么?”
“真不知道。”江城子挫败的低着头,“我找不到。”
青盐有点头疼,“什么都不清楚,也不能一味蛮干;殿下你有什么主意?”
青盐这个时候心里乱的很,不知从哪儿理清头绪,所有的信息都是被人灌输进脑子里的,他自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现在除了一个庄寒酥可以帮帮忙,他竟是手无寸铁,无能为力。
庄寒酥只一句从长计议把江城子打发出门,才回过身给混乱中的青盐倒了杯水,“他有隐瞒,你不必忧心。”
青盐将水一饮而尽,想冲刷诡异的情感,扶额道:“我头疼。”
庄寒酥坐上床边揽他入怀,给他揉太阳穴,“不要乱想,静下心,一切有我。”
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青盐没由来的心慌,抓着庄寒酥的衣领双手微微颤着,似是就要想起来什么,又什么都抓不住,脑子里甚至连片段都没有;这种感觉让他拥有了久违的焦虑,复杂的情绪瞬间汇聚在胸口,怎么呼吸也难疏郁结。
应该是断情水在作祟。
庄寒酥一边柔声哄他,一边给他拍背顺气,不停地让他静心静心,到最后不知道是他被这些情绪搅合的累了,还是庄寒酥的温柔安慰起了效果,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庄寒酥将人在怀里紧紧搂着,在青盐额角温柔的亲了亲,见他睡得安稳下来,才将人裹进被子里,转身离去。
五十六、曾经
手中晶石在阳光下格外晶亮炫目,庄寒酥捏起发晶对着太阳比划了一会儿,听见脚步声才收手放回怀里揣好。
江城子毕恭毕敬的作揖,“王爷。”
庄寒酥淡淡瞥他一眼,“你所知道的,到此为止了。”
江城子低着头道:“王爷竭力隐瞒,可曾想过后果?”
“用不着你操心,”庄寒酥走到江城子面前,夺过他就算丢命都没丢掉的剑,“这个我先帮你保管了。”
江城子上前一步,下意识想抢剑,却被灵均一抬胳膊横在胸口挡住去路,“王爷!”
庄寒酥把剑朝空中一扔,灵渡稳稳抬手抓住;眼见这吊儿郎当的王爷回屋找媳妇儿去了。
江城子不甘心,真是不甘心,明明青盐就在这儿,为什么不让他知道真相?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自己缄口,到底又是何居心?
青盐现在知道,断情水绝对不是把一切情都断了的水,而是一旦他有较大情绪波动,便会毒发,噬心烧脑,求死不能。
心中憋闷,青盐急于出门散散心情,便穿好衣服裹紧暖裘出门,庄寒酥今日一早走了,他带着灵善在院子里晃晃悠悠,晃悠到书房里,想着看书静静心,结果被桌案下的长盒吸引,打开里面是幅画卷轴;青盐打开看了一会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场景熟悉,人也像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恍然过来。
这就是去年他与平心公主在马场溜达时的场景!
只见他一身青衣驾于马上,英姿飒爽意气风发,如万丈光芒在背,笑容耀眼刺目,一时让青盐都没认出来。
“这是我吗?”
灵善笑道:“是您,公子。”
那时哪里有庄寒酥?他是怎么画下来的?
装画轴的长盒里还有一个小木盒,青盐好奇的打开来;拿起里面放着的一块不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