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给这虎狼之人?殿下——谁的殿下?
青盐突然有点不想听。
他尝过万箭穿心的痛,怎能不怕再刺一剑时那刺骨清醒的冰凉?
那穿心箭凝结出的寒霜冷如刀,比这面前的石壁无情百倍。
如果真是那人,他当如何?
青盐不知不觉手已经抖起来,一时没忍住,胡乱抓住南浔的手掌;南浔以为他是冷的发抖,担忧的环住青盐,才发觉这人急促喘息着,肩膀都在微颤。
“殿下!您怎能骗我?那畜生是有武功的!”
“他把我们都给骗了,拿下我的职,还对我用刑!”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您想个办法啊!不能让他得手!”
“殿下,殿下?”
那位殿下始终没有出声,青盐突然想;那人武功在他之上,他现下这般不克制呼吸,也许早就被他发现。
“啊!唔!殿下!您......啊!”
屋中传来一阵混乱,青盐恨自己耳朵的灵敏,听出是谁给青缇强灌了什么东西,还打折他那块骨头。
“你还没有资格与我们殿下如此说话。留你条命,别给脸不要。”
屋中三人脚步连串响起,那人竟一言未发就要走。
南浔想要追过去,被青盐止住,“你看着他,我去追。”
六十四、怕你中毒
寒风如针刺滑过脸,青盐脚下疾驰飞掠点起一地雪白,纵然狂奔,青盐跟的也有些吃力,内耗过大,毒又上心口开始犯病,青盐不拿命当自己的,忽略不适紧追在后。
然后,他就追到了庄府门口。
青盐隔得远,夜深看不出仔细轮廓。他捏到双拳泛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血气上涌,有一种被狠狠背叛的刺痛。
他想过他是敌人,他也没忘那人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但是都不如此刻这种被背叛后的刀割让自己噎的胸口生疼。
像是生吞了一只刺猬,扎得他咽不下吐不出。
他竟然是自己都未察觉的信任上那个从开始就算计他的人。
难道是因为欲望上的碰撞让他莫名产生依恋?
那两人翻身下马进了庄府,青盐站在雪中,突然苦笑一声。
他活该。
不知自己傻乎乎的站了多久,青盐转身迈开毫无知觉的一只脚,往出艰难蹭了一步。
“吁——”
这一声低喝叫青盐不由自主顿住脚步,脑中一时竟忘了思考,那本僵硬立于风雪中的少年猛然回身,竟见一人在庄府门口下马。
庄寒酥正翻身下马,拢了拢氅衣,灵善便从里迎出来,“王爷,殿……”
灵善还没说两个字,余光瞥见一道青影朝他们袭来,那人速度之快,灵善都未反应过来,庄寒酥便伸手格挡。
灵善快速进入战斗状态,正准备举剑相助,却发现这身影莫名熟悉。
“呃……青盐公子?”
不是不知道这俩人见面就打,但真没想到是这一幅你死我活的架势。
庄寒酥怕他犯病,不敢与他多打,见青盐疯了似的乱出招,干脆不再躲闪;生受住青盐锤到胸口的一击,闷哼一声反握住这纤细手腕,轻巧往怀里一带,从后紧紧勒住他。
“你就这么表达对夫君的思念?”庄寒酥这时候还不忘调侃他,青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在他怀里挣扎,庄寒酥被他磨的小腹窜起热流,连忙在他耳边哄他,“心肝儿别乱动,你这是要我的命呢?”
青盐:“……”
“怎么了?嗯?”庄寒酥如搂救命稻草一般紧,将头埋在他肩膀大狗一样使劲儿闻,“我好想你。”
“放开。”青盐刚刚仿佛地狱里走一遭,这会儿发泄出来,已经恢复基本理智;多次亲密无间的交融生出的这么点儿默契全用在这里,庄寒酥知他情绪不对,竟没再缠着,乖乖松开。
青盐回头看他,“你去哪儿了?”
庄寒酥眼睛一眯,“有个孙子说要见我,把我约去茶楼晾了我一宿。”
灵善这时才插话,“王爷,太子殿下已经等候多时。”
“什么毛病?”庄寒酥不耐烦的皱起俊眉,“约我去茶楼,跑我家来等我?有病吧他?”
青盐在这儿,庄寒酥忍不住恶意想多骂他几句,却被微凉的触感攫住唇瓣儿,两人一般身高,青盐抓着他后脑勺,贝齿轻碾过那人的唇,似是想重重咬下去又似是不舍的厮磨,他一腔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通过这舔咬传给庄寒酥,难得把久经风月不知羞臊为何物的风流王爷给亲的脸红起来。
脸红的少年小心翼翼搂住他的心肝儿,享受着那人给的“折磨”,等待青盐撬开他的唇,再也忍不住,反客为主狠狠抱紧他深吻而下。
灵善在旁边看的面红耳赤,灵渡毫无波澜牵着马站在他身后。
青盐一手挑开那人的大氅,身上一凉,庄寒酥怔一瞬放过那被自己吻得鲜艳欲滴的唇,“这么热情?在这儿?”
青盐伸手去解庄寒酥的玉带,喘着粗气,“少废话。”
庄寒酥哈哈一笑,抱着怀里的人一飞入院,转瞬两个人便踹进漆黑内室,边吻边撞;屋中传出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灵善看着地上的大氅:“公子这是被人下药了?”
灵渡把马拴好,“我去查。”这句说罢人也不见踪影。
灵善:“……”
好吧,看来今天太子也见不到了。
“太子殿下,王爷还未归,今日夜深,不如明日……”
“知道了,回吧。”颜执没等听完,放下茶站起身,被灵善伺候着穿上暖裘,嘴角一勾。
本也不是要见他,而是要害他。
计已落成,颜执高高兴兴走了。
这边,庄寒酥被青盐热情的献身刺l激着,他人被摁在床上,衣衫被撕扯开,脖颈上的软肉叼在青盐嘴里,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的狠劲儿不是爱l欲倒是恨更多。
“宝贝儿……心肝儿……”庄寒酥难得推了推青盐,一手制住他的手腕,青盐此时像只炸了毛的猫,得哄;他的殿下轻轻反身,让两人侧躺在床,大手抚上脊背轻轻安抚,“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哪里不痛快?”
青盐将脸埋在他颈间,在他光裸的肩膀上又狠狠咬下一口。
“嘶……”这一口用了劲儿,庄寒酥吸了口气一直安抚,“跟夫君说,夫君加倍给你讨回来。”
青盐出了气,闷了半响才平复下颤抖的身子,本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反紧紧搂住庄寒酥的腰,“混蛋,给我把毒解了。”
庄寒酥笑道:“好。”
青盐继续闷着,“我说合欢毒。”
“……”庄寒酥身体僵了一瞬,突然就觉得青盐在他身上留下的这些疼都不痛不痒了,“嗯……”
青盐:“给我解?”
“嗯,”庄寒酥轻轻说,“给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