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望着容臻,忽然就起身,吧唧在容臻唇上亲了一口:“皇叔,我太喜欢你了。”
“我也是,最喜欢小恒儿。”容臻深深看着楚恒,这样的楚恒比之床上害羞情.动的样子,更加迷人。
这大抵就是爱一个人到了极深处的表现,每一日都比昨日更迷恋他。
容臻也有预感,楚恒兴许没有先皇睿智多谋,但他最适合做一个好皇帝。
底下的学子们尚且不知,他们即将开启水深火热的日子,即便考中了进士,还有一道难关在等着他们。
此举也让朝中臣子燃起了些许恶趣味,享受他们仰慕的目光,折腾他们看他们叫苦不迭很有快.感,甚至有些为官多年的,看着这些新面孔竟也忆起当年初入朝堂时的意气风发,要在朝堂大展身手,做出一番事业的初心。
也对楚恒跟容臻愈加敬佩,自古以来,如何做官哪有人教,有了这培训,便可少走许多弯路。
眼下里容臻这教辅书卖的极好,当天便售罄,没买到的百姓甚至外地来的极为失望,书肆老板连连拱手道歉,说一定会加印。
有些没买到的书生暗自叹息,只能厚着脸皮跟同窗借阅抄录,谁知同窗看的正入迷,一刻也不想出借,原本亲厚的同窗之谊在书面前全都靠边站。
楚恒回宫后,没多久就有人将今日银子送了过来,楚恒看着换成银锭的小银山,眼睛都直了。他继位之后,最大的感慨就是缺银子,建监察组要银子,整顿军务要银子,修缮水利要银子,户部天天哭穷,楚恒就只能跟他们软磨硬泡,软硬兼施。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有什么是银子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一定是银子不够多。
要是能再多赚钱就好了,楚恒又看向容臻,觉得自己在看一颗金光闪闪的招财树。
读懂楚恒眼神的容臻无奈低笑,走过去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你这是要累死我,我可比小恒儿年长了十岁,就一点不心疼我,嗯?”
他虽是过目不忘,精力充沛,生财有道,可他要忙的事情不比楚恒少,还要经商写书,时常□□乏术。如今倒感谢先皇让他赋闲三年,好让他有时间提早布置,否则如今也不会这般从容。
楚恒捂着脑袋小声嘀咕:“在龙床上也没见你累着。”
容臻耳尖,闻言又气又笑,抬手捏他软嫩嫩的脸,低低威胁:“即便我七老八十,要收拾你也绰绰有余。”
楚恒脸腾地红了,耳朵仿佛能冒烟:“皇叔!”
不过楚恒原本也不是让容臻亲力亲为,毕竟他也很心疼皇叔的。他的意思是容臻可以挑选合适人才,只安排部署即可,容臻想了想,选了一个人。
“赵飞翎?”
容臻颔首:“其人为户部尚书嫡孙,自小耳濡目染,于经商颇有天赋,又仗义疏财,结交了一批俊秀,小恒儿可以用他。”
张灵均已经被打发到了靖州,赵飞翎也不能闲着。
虽然他们都是因为蛊而对楚恒有异样情感,但容臻觉得,在解决之前,还是应当将他们都操劳起来,最好累到每日沾床就睡,没精力去想楚恒。
毕竟楚恒的控蛊之术,确实进展慢了些,还是得等到大婚破身。
楚恒也颔首:“赵飞翎确实不错,皇叔说他可用,那就用起来。”不光要给他经商赚钱,还得给他摸清这届举子情况,以供他用人。
当年他们四个做他陪读,除去杨远杰能给他垫底,其他三人都比他学得好,所以楚恒其实对杨远杰最亲,只不过后来被读心术闹怕了,才疏远他。
如今张灵均赵飞翎都安排了事情,杨远杰也不能闲着,正巧容臻要腾出手来整顿军风,两人便一致决定,将杨远杰塞进军营。
这样一来他们三人都不会再有时间觊觎他。
至于叶倾,楚恒倒是没想好怎么办,当初做伴读,叶倾与他关系一般,并不算亲厚,待到蛊术解除,想来就不会再有牵扯了。
楚恒想到之后便去做,分别将赵飞翎与杨远杰叫进宫中谈心,楚恒如今跟容臻在一起久了,口才见长,再加上不再畏惧他们的心声,与他们谈心极为顺利。
两人均跪地起誓绝不负君心。
一桩桩事情有条不紊安排,除去内政,还要摸清敌国情况,恰好边疆贸易要开通,容臻就安排了人扮成商队打探情况,虽说桑乔说的蛊虫他们已经在提防,但也要防着他们还有其他阴谋。
时间一天天流水般过去,转眼酷夏已至,楚恒热的难受,越发喜欢靠着容臻,容臻在宫中住的久了,所有人都习惯了,若是哪天容臻去了军营无法及时返回,不光楚恒晚上睡不好,就连佑安他们也觉得不习惯。
也不是没人提出异议,最起码礼部尚书谢承安就提过两人尚未大婚便一起住着,于礼不合,但如今朝堂大半都被容臻与张九筠掌控,张九筠又一心向着楚恒,故而谢承安刚说完,大半个朝堂都在喷他。
把谢承安怼的,险些没喘过来气。
楚恒从父皇驾崩就一直被谢承安气,如今总算扭转过来,高兴的午膳都多吃了半碗饭。
秋闱定在今年八月初六,考到初八,如今还有不到一月,京城里来了许多举子,楚恒对待他未来的臣子们十分细心妥帖,早在两个月前就专门划拨了一片清净地方,重新修葺后供他们居住,租金也便宜,反正这地方是皇室私产——当初这片地方是挂在楚慎名下的,楚慎一家老小被驱逐出京之后,楚恒就顺势收拢到自己手里。
外地的举子们一来就受到楚恒的照顾,甚至还有宫里面的人垂询他们起居读书情况,举子们何曾遇到过这种仁和的帝王,有些连着考过几次的,都羞愧不已,生怕自家考砸了,辜负君恩。
这一届举子们格外勤勉,每日闭门苦读,或许同窗交流。
不光住不必发愁,连吃饭都有专门的地方,只花费少许铜钱,就能吃饱,甚至若有水土不服头疼脑热的,还有医师诊脉开药,总而言之,这届举子们真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福窝里。
每年举子们若想寻得好出身,少不得有投机取巧去给大臣们递帖子,选一位座师,这些大臣们也会趁机拉拢一批新人,不过今年,他们都下不了手,因为这些举子们,全都被当今给收拢了。
臣子们偶尔闲谈起来,都觉得当今看似绵软,实则大道至简,只简单一招,就取得人心。
也有家境贫寒的还有些酸溜溜:“我考进士那会儿,可没这待遇,住在马棚里,还是店家可怜才没有收我银钱。若当年也这般,说不定我能考中状元。”
同僚皆哈哈大笑。
聊得多了,对于楚恒就越发服从,自从楚恒即位后,尽管才小半年时间,这大楚的气象,当真变了。
举子们的情况楚恒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