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经进行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到底该何时---”
心中有点着急,直性子的邱福立即着急道。
“不急,再等等!”时机还不对,所以朱棣立即直接道:“朝廷几次三番针对燕京,如今该是时候对付其他人,所以再等等!”
长长的屏风,隔绝着陈林和众人。听着那头的滔滔不绝,陈林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觉也跟着考虑起如今的处境来。
朝中二十几个藩王,如今朝廷才除掉了两个。明白燕王他是螳螂捕蝉借由朝廷铲除势大的藩王,而后再到最后以救世主的面貌正式出场,想通一切的陈林,心中发寒但却不得不甘拜下风。
“醒了?”
就在陈林陷入沉思时,外面已经议事完毕的燕王陛下慢慢的走了过来。
“殿下!”见他的走的极慢,想起他受过伤的事情。陈林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身子:“殿下,你的腿?”
“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见他没有了像刚醒来时的局促,朱棣心情莫名的好了一点点。
“过来?”见陈林扶着自己入座后便又退了下去,朱棣想也没有多想便向着他招了招手。
对着张武对着朱高炽陈林都能应对自如,但对着面前的人陈林却总是在脑袋运转前,身子便已经做出了选择。
“殿下我的身子已经好了!”半蹲在他的椅子边,见他的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陈林沉默一下后便轻声暗示道。
“身子好了?”将右手放在陈林的肩膀,手中暗暗用力。在陈林应着他的力道更加接近他后,朱棣突然似笑非笑起来。
“陈林你想要什么?”望着面前这已经长大的孩子,想着手下对他的种种评价,朱棣极为认真道。
这已经是朱棣第三次问陈林这个问题了,第一次在燕京的闹市区,那时陈林告诉他,他想求陈家一世平安富贵。第二次是他开始燕京时,当时他说他做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燕王。而今在他再一次的问到这个话题时,陈林却完全没有答案了。
“我---”
“不知道?没事,你可以慢慢想!”从他的双眼中得出答案,不知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但耐心极好的朱棣却难得大度体贴道。
“殿下,我想---”
“我已经派人将你的屋子收拾出来了,不要多想,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陈林的话还未将完,朱棣便已经给了陈林想要的一切。
慢慢的直起身子,轻轻的抱拳见礼。在一步一步的退出存心殿时,想着对方的意外体贴,陈林一时只觉得慌乱万分。
“终于出来了,去前面将你身上的衣服换掉!”陈林刚刚出了存心殿,便被等在殿外的纪纲一下子截住。
低头望着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黑色长袍,陈林脸色一红。而后便立即退到厕间一耳房,将纪纲递给他的侍卫服给换上了。
“大人!”
“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等身子好了,便来找我!”抬手扶起陈林要行礼的身子,退后一步,纪纲面无表情吩咐一声便与身边的人迅速离开了。
不知他到底知道多少,见他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给自己准备一件侍卫服,陈林心中不觉闪过了一丝不适和别扭。
低着头的陈林在他的屋外,碰到了拿着一酒坛子笑的特欢的张武。还有站的另一头,跟张武刻意保持着距离对着他浅浅笑着的许斯。
三人在屋中痛饮一番后,陈林才知道如今整个护卫军上下都已经知道他回来的消息。而他这个因为解救世子意外受伤,被燕王派护卫军亲自救回的小小百户,如今在三万护卫军中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终于弄明白自己为何穿成那样,门口的护卫军眼中都无一丝异样。苦笑一声的陈林,只能在许斯那几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神下,大声的与张武碰杯子装作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在乎了。
建文元年,陈林又恢复了他以往在燕王府的一切训练。
以前非常排斥的事情,如今却成了陈林想躲避一切的最好借口。而渐渐的陈林也发现,他开始越来越喜欢,越来越适应如今的训练了。不用想太多,不用考虑太对。只要跟着大家,只要完成纪纲一次一次安排的训练,待到晚上躺下他便能立即的睡了过去。
陈林那不要命训练习武的架势,被众人看在眼中。加之世子常常的来找陈林,总是说起陈林在京都的种种事迹,所以渐渐的找陈林切磋武艺或找茬或不服气的人越来越多。
而陈林每次都不拒绝,每次在校场不要命的打斗反抗,也渐渐让他的名气在整个护卫军日渐高涨起来。
喜欢练武切磋,面对对手毫无怯意。即便伤到也不会睚眦必报,整个人淡淡的有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冷静。在不知不觉中,陈林在不经意便整个的打入了整个护卫军。
喜欢与士兵切磋毫无架子,在京都有勇有谋当断则断。在建文元年四月,当燕王下令认命陈林为左护卫千户时,几乎没有一人反对。
陈林被任命为千户没几日后,朝中再次有了动作。朝廷先是又派使臣,来探望双腿不良于行的燕王殿下。后来朝廷又下令将曾经追随燕王在北征过,立过赫赫战功的蒙古骑兵指挥关童给调到了南京。至此除却王府的三万亲卫外,燕王能倚重的力量全部都已经被朝廷控制了。
整个燕京似乎人人都能感受到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觉,而这样的感觉在整个燕王府更是被硬生生的放大上百上千倍。
王府护卫军是皇帝不能剥夺的存在,从成为王府护卫军起,王府众人的命运便牢牢的跟燕王联系在一起。如今见朝廷对燕王的压制越来越重,众人感同身受但也只能尽力的忍耐着压抑着。
建文元年四月十三日,有人告发荆州的湘王朱柏,说他私印宝钞意图谋。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大明朝,皇帝朱允炆立即下令命使臣去荆州擒拿湘王一家老小。
消息传到各藩属地,尚未出事的众藩王乃至在京都的皇帝陛下都静静的等待着。
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朝廷的兵马都围在湘王府外时。二十九岁已经预感到自己下场的湘王,便已经为自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父皇在时,看到那些获罪自杀的大臣,本王常常想他们为何一定要寻死,为何不收起满身的骄傲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