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没事,没事。”龚正华赶紧把手浸在冷水里,不停的用冷水冲泡。
“店长,现在店里又变成只有你一个人,真的是很累,那个高中生不做了吗?”
龚正华说谎地道:“他可能功课忙,不做了。”
“喔,满可惜的,那个高中生长得真可爱,你有没有发觉他来店里之后,好多女生都来这里吃猪排饭?”
把猪排饭包好给客人,龚正华并没有答腔。
中年客人看他一眼,“店长,你有没有发觉自从那个高中生不做后,你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了?以前看你炸猪排都觉得你很有精神,现在总觉得你好像一脸很累的感觉,是不是太忙了?要不要再贴个红纸找工读生呢?毕竟这家店生意这么好,你一个人的确忙不过来。”
关山月走后,他的脸色真的越来越难看吗?龚正华忽然觉得笑不出来。当初他的确很火大的对着关山月大吼,说要炒他鱿鱼,但是这句话到第二天他就马上后悔了。不论关山月再怎么对他性骚扰,都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从来也没有对他行使什么强迫性的手段。
就连那一天晚上那个吻也是满温柔的,虽然很激情,但是的确是很温柔的吻,但他可能真的被关山月吓到,才会那么大声的骂出那么多难听的话。
而关山月落寞的哭着离去,也让他觉得自己真是超级可恶,即使关山月真的是个同性恋,他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对他怒吼:恶心的同性恋!
自己真的好没格调,而且差劲至极,简直是太过分了。明明知道关山月喜欢自己,还对他说这么难听的话。想想看,若今天立场调换,换他爱上关山月,而且对关山月苦苦纠缠,若关山月对他大吼恶心的同性恋,自己一定会痛不欲生吧!
他没劲的洗着锅子,关山月真的好几天都没有来了,他对他大吼后,他就识相的不来了,难道他以后真的都不来了吗?
龚正华忽然生起气来,自己为什么要有满心的罪恶感啊?明明一切都是关山月的错,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什么喜欢他、动不动就对他性骚扰;明明个性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为什么那一天自己只不过是失控的对着他大吼些难听的话,他就不来了?
他分明是在跟他作对,分明是要跟他过不去,若是真的喜欢他的话,应该再怎么被拒绝,都还是会厚着脸皮来才对。
所以一切都是关山月的错,都是他让自己有这种罪恶感,他没错,他做得一点都没错,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去想关山月那小子的事。
他泄愤似的刷洗着锅子,像要把锅子刷脱一层皮。他越想越生气,越想就越不开心,明明一切都是关山月的错,自己为什么心情这么郁闷,简直像被情人抛弃的小女生一样,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不刷锅子了,忽然觉得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他把锅子丢下,把店门锁起来,只想好好回家睡个大觉。
他把铁门用力的拉下来,一边还泄愤似的踢着铁门。
这时,有个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问道:“请问你是龚正华先生吗?”
他心情超差的,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但基于礼貌还是皱眉回答:“对,有什么事吗?若是推销的话,请明天再来。”
“那就得罪了。”
龚正华还搞不清楚这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话里的意思,便见黑衣男子拿出手帕压住他的鼻子。他只闻到一股强烈的味道,那味道很难闻,而且很刺鼻,他一闻到,便全身颤抖、头晕目眩了起来。
墙壁,甚至他的店都在旋转、扭曲成一团,他想大叫却叫不出口,喉咙发出干哑的声音,连脚都站不住,便被黑衣男人抬起来。
接着,一群男人涌上,黑衣男人低声道:“快点把他放进车里,要轻轻的放,不要伤到他,这可是个超级重要的人。”
“阿龙哥,这个人是不是大集团的小开啊?”
“不是啦,是总管亲自下令说要捉这个人,还说要用最不伤害这个人的方式把他请回去,所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你们搬的时候小心一点。”
“他究竟是谁啊?”
一群小弟看着黑衣男人,渴望解答。
可黑衣男人轻声道:“其实我也不晓得,不知道是不是总管的私生子,不过长得不太像。”他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别聊天了,快点搬进去,要不然总管会生气的,会说我们办事态度太懒散。”
小弟们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轻轻把龚正华搬上车。大型的宾士车合上车门,其他的小弟搭上另一辆货车,两辆车以平稳的速度驶向高速公路。
而青青猪排店的门前,没有任何目击证人可以证实龚正华被绑架了。
? ? ?
龚正华虚弱得差点呕吐,他觉得好不舒服,而且超难过,胃酸直线上涌。
“你醒了吗?龚先生。”
一位穿着很奇怪的服装的男人,不,也不应该说是奇怪啦!但是若是你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身穿正式浴衣的五十多岁男人跪坐在你面前,而你所处的房间竟然都是榻榻米的摆设,背后的墙壁上,还有个题着“忠义”两字的扁额,你会作何感想?
你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在日本黑道电影的场景里吧!
穿浴衣的男人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拉开拉门,把一个精致的碗奉上。穿浴衣的男人一脸严肃地道:“请漱洗一下口,你的头就不会那么晕了。”
男人说话的气势实在太有威严,迫于情势之下,龚正华不自觉的拿起碗来漱口,果然漱口后,他的头晕症状立刻减轻许多。
他把茶碗放在榻榻米的桌上,穿浴衣的男人接着说:“我的名字叫藤田义,是这里的总管,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说着,他向他深深一鞠躬。
龚正华莫名其妙,完全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只好手足无措的回礼,也学藤田义把头低下来,胡乱说着:“请你多多指教。”
藤田义抬起头来,皱纹深刻的脸充满了严厉,“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将你请来,但是事情危急,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龚先生,其实我是有事相求,请你一定要答应我这一件事,若是你答应了,不论是钱财、女人,甚至是什么不动产,我们都愿意支付给你。”
这好像电影上的黑道谈判!龚正华紧张地道:“等一下,我只是个平凡的厨师而已,并没有什么特长。”
藤田义的脸完全像刚才一样的扑克牌脸,像是没有听到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