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过分,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戴墨镜的男人伤心的哭着回话。
“你爱我也不用这么变态啊!每次出门都一定要搂着我,和别人讲三句话里就有五句是关于我们接吻、一起睡觉,还赤裸裸洗澡的事,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想啊?你自己变态也就算了,别把我拖下水!”
“好过分喔,小月,为什么你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让我亲、让我抱,还会陪爸爸一起洗澡?为什么上了小学之后,就死也不肯跟我洗澡?你知不知道被儿子冷落的爸爸的心情是很寂寞的!”
“你少来,就算跟女人做爱也要强拉着我,说什么是见习,像你这么没常识的老爸,我要是能退货的话,不管赔多少钱,我都退货退定了!”
“好过分,爸爸是个男人,总是有生理欲求啊,你怎么可以因为爸爸跟女人做爱就生爸爸的气?”
“你头脑是不是有问题啊?我气的不是你跟女人做爱,我气的是你硬拉着我看A片!”
“可是……”
“你给我闭嘴,我还没有骂完!小学校外教学时,你一看到班上漂亮的妹妹,就发了疯似的把人家抱起来猛亲,还说什么好可爱、好可爱。拜托,你知道你那个样子看起来多变态吗?在路上看到好看的人,就跑过去跟人家攀亲带故,男女通吃也就罢了,连路边漂亮的狗你也不放过,一定要带回家养才行,你头脑秀逗成这个样子,我要是把你介绍给店长认识,店长一定以为我们家的人都像你这么变态!”
“好过分喔,小月,怎么可以这样说爸爸,爸爸其实是很寂寞的,你妈妈早走,爸爸一个孤伶伶的,晚上只能抱着棉被流泪,你知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凄凉!”
“你还敢跟我胡扯!明明每天晚上的玩伴都不一样,对方一个比一个漂亮、风骚,你晚上会孤枕难眠?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给骗着玩吗?”
被关山月骂到无话可说,关一辉拉着关山月的衣角,委屈的道:“可是爸爸真的好寂寞喔,男人的身体跟心是不一样的两回事,你不能因为爸爸风流就以为爸爸不寂寞,爸爸多希望能再跟小月你一起洗澡、睡觉,还有玩亲亲!”
在旁边一直看着这一幕的龚正华倒退了三步,不敢置信的问:“他……他是你爸爸,关山月,他真的是你爸爸?”
关山月想起刚才自己不慎怒吼出他跟戴墨镜男人的关系,不由得满脸通红,对着关一辉斥骂:“都是你!害我说漏嘴,现在店长知道了啦!”
“所以什么睡觉、亲亲、洗澡都是……”龚正华说不下去了,无法相信眼前惊人的事实,所以他说话已经有点颤抖了。
黑道老大不是管理一群无法无天的人,表示这个人更无法无天,但眼前这个人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的恋子情结中年男子,竟然就是黑道老大!?
这有点太扯了吧!
关山月很无奈的点头,“对啦,店长,那些事都是小时候跟爸爸一起做的事,只是我老爸很烦,就算我现在洗澡,他也很想偷偷进浴室跟我一起洗,看到我在床上睡觉,就半夜偷跑过来跟我一起睡。我只好在天母另租一层公寓,免得老爸来台湾时骚扰我。就是你昨夜去过的那一层公寓,因为这老爸真是防不胜防!”
关一辉听见关山月的话,忽然不哭了,他指着龚正华,指尖有点发抖,“你……你去过小月的公寓?”
“啊……”不懂为什么关一辉的反应如此激动,龚正华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会原谅你的,小月,连我这个亲生爸爸都不肯让我进去,你竟然去了小月的公寓!?不管你炸的猪排有多好吃,臀部多漂亮,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你说够了没?臭老爸,谁教你注意店长的臀部好不好看的?店长的臀部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关山月争风吃醋起来。
戴上墨镜,变回又酷又帅的中年人,关一辉恶狠狠地道:“小月,听藤田总管说这个龚正华诱骗你,是不是?让老爸帮你处理,把他灌水泥丢进太平洋。”
“店长是我重要的恋人,你要是敢对他下手,我就先把你灌水泥丢进太平洋!”关山月说话时神情比关一辉还狠恶。
关一辉看向关山月,“小月,赶快跟他分手,绝对不能让你再留在台湾,你一定要跟老爸回日本,老爸才能就近照顾你!”他语气变得沾沾自喜:“在日本,老爸已经帮你找好结婚对象,对方也愿意让我跟你们一起住,而且还说我要跟你一起洗澡、睡觉都没关系,所以老爸就决定选这个女人当你的老婆了!”
关山月简直快昏倒,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老爸一定要他娶这个女人。他冷笑的用手扯住关一辉的衣领,恶狠狠的道:“你该不会连对方的照片都没看过,只听到你可以来跟我们新婚夫妇住,而且又可以跟我一起洗澡、睡觉,就答应了这件婚事吧?”
事实的确是如此,关一辉笑容有点挂不住,他开始装可怜,委屈的说:“可是老爸真的好想跟小月在一起,你每次都要住台湾,老爸在日本都看不到你,好可怜喔!所以老爸才想只要……就是这个……呃……”
“哪个啊!”关山月气得大叫:“我以为你只是没大脑,想不到你笨到可以当牛了,你知不知道对方几岁?”
“总之她是个女的就对了。”关一辉急忙说出自己唯一知道的条件。
“对方三十五岁了耶!年纪几乎是我的一倍大,而且据说个性凶暴得像恐龙一样,黑道里被她整死的男人不计其数,你就这么随便答应你儿子娶人家?只因为这种荒谬的条件,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没有理由可辩白,关一辉又开始装可怜,“小月,好过分喔,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人家是太爱小月了,所以才什么都没注意,这件事哪里能够怪爸爸,爸爸一天要忙那么多事,而且爸爸也风闻她很漂亮……”
“那你有没有风闻她很暴力?有没有风闻她干起架来比男人还狠啊?有没有听过她一天把一个组的分支全部给清除啊?”
“呃……这个……那个……”又开始支支吾吾,代表关一辉之前都有风闻过,但他听到可以跟儿子一起住的条件就什么都忘光了。
“你脑袋长在哪里?”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关一辉忽然念起绕口令,而且越念越快,越快就念得越专心。
龚正华吓一跳的拉拉关山月,“喂,你骂太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