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了戳叶骊珠的肩膀,笑着道:“珠珠,你的新郎来接你了。”
叶骊珠被唬了一跳,赶紧把眼睛睁开,却看到姜冉衣捂着嘴巴偷笑。
君氏推了姜冉衣一下:“你这孩子,就知道骗你妹妹。”
叶骊珠才知道姜冉衣是在骗自己。
姜冉衣笑着道:“时间还早了,别睡了,抬起头,要给你上眼妆呢。”
叶骊珠让丫鬟嬷嬷们摆弄着自己,就像是在摆弄精致的木偶娃娃一般。
她平时很少浓妆,眼下红唇艳丽,眉眼精致,配着鲜红嫁衣,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妖媚感。
姜冉衣啧啧称赞:“漂亮,我再也见不到比珠珠更漂亮的新娘子了。”
叶骊珠道:“等你做新娘子那天,你就能看到了。”
姜冉衣道:“就知道贫嘴。嘉佑过来了,快来看看你姐姐。”
叶嘉佑起了一大早过来,今天叶骊珠要出嫁,叶嘉佑心里又是开心又是不舍,开心的是叶骊珠嫁给了他眼中很厉害的男人,不过不舍的感情最多,因为叶骊珠在家里还没有多长时间,如今居然要出嫁。
叶嘉佑抱住了叶骊珠的腰:“珠珠!”
叶骊珠摸了摸叶嘉佑的头,道:“以后听爹的话,不要总是和淘气的孩子一起玩,别哭。”
叶嘉佑擦了一下脸:“谁……谁哭了,我才没有哭。”
叶骊珠眸子也有些湿润,但她不敢哭出来,姜冉衣和君氏都在,她一哭,众人的心情都会很沉重。
叶骊珠细嫩的手擦了擦叶嘉佑的眼角:“都是大孩子了,别让姐姐和爹担心。”
叶嘉佑“嗯”了一声。
当叶骊珠和提骁的婚事传开时,整个京城都热闹了。
提骁之名,燕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朝臣俱他怕他,叶嘉佑身边的朋友们,年纪也很小。他们都特别羡慕叶嘉佑。
本来叶嘉佑是叶辅安的独子,身份贵重,如今叶嘉佑的姐姐叶骊珠又嫁给了权倾朝野的秦王殿下,叶骊珠平时又极为疼爱叶嘉佑,别人都觉得叶嘉佑今后完全可以在京城里为所欲为横着走了,毕竟秦王是他姐夫,丞相是他爹。
但叶嘉佑却不想沾提骁的光辉。
他道:“珠珠,我会快点长大,会变得有出息,秦王殿下若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叶骊珠揉了揉叶嘉佑的头:“好了,姐姐知道。”
叶辅安在外边,一直都不进来,唯一的一个宝贝女儿即将成了别人的夫人,叶辅安五味杂陈。
叶嘉佑进去后不久,叶辅安把人给提了出来:“臭小子,别打搅你姐的好心情,和我一起出去看看秦王的人马到了没有。”
吉时已到,叶骊珠被蒙上了帕子,提骁的人马已经到了。
坐在了轿子里,叶骊珠也有些紧张。
直到现在,叶骊珠都没有做好要嫁人的准备。轿子平稳得被人抬了起来,不快不慢的往前走,叶骊珠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天过后,就再也回不到从前过的生活了。
不能早晚去叶辅安那里请安问候,叶嘉佑每天早上也不能满头大汗的跑到她的房间说话。她要走入另一个家,对她而言还很陌生的一个家。
叶骊珠的眼眶突然溢出了泪水,她小心翼翼的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拜天地时,上方是提皇后,提皇后是提骁的亲姐姐,自然来了提骁的婚礼。
叶骊珠和提骁拜了天地,她的视线被遮挡着,完全看不清眼前是什么,只能被提骁带着往前走。
等进了新房,叶骊珠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床上。
叶骊珠一天没有吃东西,自然会很饿,她的身体又比旁人的差一些,如此忙碌,当然承受不了。
海檀之前早就得了命令,她对叶骊珠道:“小姐,王府的下人送了燕窝来,您多少喝一点,别饿坏了身子。”
君氏自然也怕叶骊珠饿一天会把人饿坏,她在叶骊珠的袖子里放了一把松子儿糖,嘱咐叶骊珠饿了就含一块糖。叶骊珠偷偷吃了好几块糖,没有喝海檀送来的燕窝。
毕竟是新娘,她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了东西,坏了规矩,让王府的人觉得叶家的姑娘不规矩。
海檀把其他人指使了出去,一直在叶骊珠耳边说,劝着叶骊珠喝了下去。
叶骊珠坐到了晚上,也觉得特别累,她安安静静的坐着,眼皮一直在打架,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居然坐着睡着了。
提骁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今日大婚,提骁难免多喝了一点酒。过来之后,他让房间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里面安安静静,没有一点点的声响。红烛摇曳,金色的“囍”字张贴在各处,提骁穿着红色的衣袍,和平常相比,他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温和感。
叶骊珠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床边,她穿着繁复的嫁衣,长长的衣袖和裙摆铺在了地上,喜帕蒙面,一眼看去很温婉。
提骁走了过去,低声道:“是不是闷坏了?想不想我?”
叶骊珠本就睡得不熟,听到提骁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睛,睁眼后一片红,她仍旧在喜帕下。
提骁看她害羞得动了动身子,拿了称杆为她挑了帕子。
叶骊珠眸中还有睡意:“殿下。”
红烛之下,叶骊珠双眸含水,尤为动人,她红唇饱满,如花瓣一般柔媚。
提骁抬起了叶骊珠的下巴:“喊夫君。”
叶骊珠:“唔……”
提骁被太子灌了不少酒,已有几分醉意,叶骊珠被他有力的手臂搂住了腰,轻呼一声,来不及反应,整个人陷入了被子里。
被面上并没有莲子花生红枣桂圆等新婚常见的东西,床里干干净净,艳丽的床帐垂下来,严严实实遮挡了里面的风光。
叶骊珠心疼自己珍贵的嫁衣,凤钗金冠散落在了床上,被提骁扔了下去,金玉叮当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叶骊珠轻声道:“你别……别扯。”
提骁道:“那你自己脱。”
叶骊珠手指颤抖,一件一件的将衣服褪去,她每褪一件,提骁就扔出去一件。
厚厚的地毯上很快就堆了华贵鲜艳的衣物。
只剩里衣时,叶骊珠实在害羞了:“我、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
提骁眸色一暗:“对,交杯酒。”
叶骊珠后悔提醒了他这一点。提骁把她里衣给除去了。
红烛不停的摇曳着,窗外是明月,很美的夜色。
房间内,叶骊珠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她长发散下,柔弱的遮盖住了肩头,酒香的气息清淡。
叶骊珠喝了一口酒,脸色绯红,手指抓着被面。
酒的香气蜿蜒,叶骊珠的感觉本就敏锐,此时更是觉得自己酥麻,似乎被酒麻痹了,自己似乎醉了,一动都不能动。
提骁品尝着酒的滋味儿,酒液温热,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