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需要热烈的法式舌吻,仅仅是唇瓣相贴,没有丝毫欲念,像两只小兽一样,拥抱着彼此,互相舔舐对方的伤口,心都跟着烫了起来。
云锦书憋在心里的问题最终没有说出口,也许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的关系,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他很快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连身上带着血污的衬衫都没来得及换。
一直靠在他身上的韩江心里轻松了很多,他轻轻抚摸云锦书的脸,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从沙发垫子底下摸出一个天鹅绒盒子,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幸好这个东西没有被林大勇发现。
低头亲了亲云锦书的鼻尖,韩江带着笑意轻声说,“你这个傻瓜,我藏了这么久你还没有发现,是不是真的要我求婚你才明白?”
云锦书睡的迷迷糊糊,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这可是你说的啊。”韩江抿着嘴低笑,心想趁着他迷糊的时候把人套牢也不错。
说着,他打开盒子拿出了那枚款式简单的戒指,轻轻的套在了云锦书的无名指上,大小款式一丝不差。
韩江勾起了嘴角,心里像是被一团不断发酵的面团,不断地膨胀,仿佛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拿出手机对准云锦书的手指拍了一张照片,他笑的极其满足,“锦书,你逃不掉了。”
——
“咔嚓”
病房的大门被推开了,一股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韩江轻微的皱了皱眉头,慢慢的走了进去。
坐在窗口品茶的韩仲天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把放着京剧的收音机音量又调大了几分,跟着哼唱着零碎的小调。
“看来您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韩江面无表情的走进去,身后的保镖顺势帮他关上了大门。
“……”韩仲天不说话,继续悠然自得的唱着戏,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韩江这么一个大活人。
韩江挑了挑眉,勾起嘴角说,“父亲,我真应该佩服您老谋深算,哪怕在医院里也有办法把外面搅的天翻地覆。”
韩仲天这会儿终于有了点反应,关上收音机靠在一张摇椅上抬头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天翻地覆倒算不上,只要能让你不舒坦就够了,是不是那个小明星的儿子已经被抓了,你才来求我的?”
韩江握紧拳头,脸上带着笑意说,“托您的福,他毫发未伤。”
韩仲天愣了一下,豁的坐了起来,“这不可能!”
“呵呵,我知道了,你这是诓我话呢,我派出去的人不可能失手,你继续装吧。”
看着韩仲天那一脸狡诈阴险的表情,韩江只觉得厌烦,走近一步眯着眼睛说,“父亲,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必要骗你吗?虽然您手段高明,知道提前吩咐那帮人一旦跟您联系不上,马上就动手,只可惜啊……”
韩仲天的表情变得冷凝起来,抓着摇椅的手指都收紧了,“可惜什么?”
“可惜您被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自己没有发现不说,连您的手下都这么蠢,被母亲一骗就上当了。”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韩仲天是那种极度刻板守旧的人,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他虽然不爱王雪琳,但是却没法忍受妻子出轨,更没办法忍受这种事情竟然是亲生儿子来告诉他。
“哦,对了,您一直在医院里休养身体,当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韩江勾着嘴角一脸轻松的说,“母亲跟那个叫林大勇的司机通奸了十几年了,他们两个在你身上少说也榨走了几千万了,如今听说你生病了,就迫不及待跟你安排的那几个保镖狼狈为奸,想要杀掉您的亲孙子来要钱,您说好不好笑?”
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太大,韩仲天一时愣在当场,半天才回过神来,手指控制不住发着抖说,“什么亲孙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您老糊涂了,差一点亲手弄死了自己的孙子!”
提到这事,韩江根本没法冷静,铁青着一张脸,从随身带着的夹子里拿出一张亲子鉴定书摆在韩仲天面前。
“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打算说,可是你一次一次的来挑战我的耐心,父亲,您可真是冷心冷肺,逼死了母亲,还要杀了我的儿子,最后您是不是连我也要杀了泄愤?”
韩仲天手拿着鉴定书,浑浊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几下,“雪琳她……死了?”
这是韩仲天第一次如此亲昵的叫妻子的名字,韩江心里难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母亲被那个姓林的司机亲手推下了楼,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哈……哈哈哈……哈哈……”韩仲天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佝偻的身体不断地打着摆子,“韩江你为了折磨我,连这种谎话也编的出来!你不是个东西!还有这狗屁亲子鉴定,全都假的!你休想骗我!”
亲子鉴定书被扔在了地上,韩江深吸一口气,冷笑出声。
从他决定来找韩仲天的时候,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是韩仲天逼他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父子轻易已断,他何须再优柔寡断!
“尸检报告和警方收集的坠楼现场照片都在这里,你愿意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都与我没有关系了。你把我最亲的人一个一个都要弄死,韩仲天,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留一点情面吗?”
韩仲天瘫在摇椅上,瞬间苍老了许多,这一刻他对王雪琳究竟有没有感情已经不重要了。
过了良久,他嘶哑着嗓子问道,“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韩江当然没有傻到把云锦书身体的秘密告诉韩仲天,而是选择了事先想好的说辞。
“是我一直骗了您,孩子是我找女人代孕的,锦书也知道这件事情,他为了帮我隐瞒,在温哥华办了领养手续,做了孩子名义上的父亲,一直帮我抚养到现在。”
“这就是你一定非他不可的原因?”
韩江勾起嘴角摇了摇头,看着韩仲天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您除了权利谁也不爱,以为生孩子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理由,当然不会理解我跟锦书的关系。”
韩仲天毕竟纵横官场这么多年,很快就从之前的打击中恢复了冷静,“呵,我的确不懂,不过你成功了,念在那个小明星帮你养孩子的份上,我可不对他动手,但是孩子必须带回来,明天我就要看到。”
韩江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话,控制不住大笑起来,脸上的表情极其的精彩。
“父亲,您还真以为自己还能从这里出的去?”
韩仲天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