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草挠着下巴望天花板:“可能是刚结束的那个项目太赶了吧,有点累。”
“……真想和你老板谈谈人生。”
“……别闹。”系草慈祥的说,“我不想和你'谈人生'。”
“那你就别让我担心。”
校草翻身上床关灯,将系草圈进怀里抱好。
“嗯?你不看了?你看你的我睡我的没关系啊。”
“你说睡一觉就能好是吧,我陪你,快睡。”
“别以为自己是安眠药好吗……”
话虽如此,校草的怀抱对系草来说格外安稳,他确实很快睡着了。只是本能和爱情也不是万能的,就比如在某些事引起的某些变化上。
凌晨校草被惊醒,怀中空空,他跳下地冲到主卧的卫生间。
撑着洗手台脸色发白的系草闻声愕然扭头。
“怎么回事?你吐了?”
校草劈头就问,眉头皱得能夹死一百只苍蝇。
系草苦笑一下:“嗯,肚子也有点难受。”他转回去漱了漱口,“可能是胃有问题……急性胃炎之类的。”
校草二话不说,半抱着他往外拉:“穿衣服,去看急诊。”
“等等等等!”系草见校草完全听不进话,连忙改口:“晕,晕!”
校草立刻停下来,让他倚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抚摸背后:“感觉怎么样?能走吗?”
系草反手拉住校草的手臂:“不用去急诊!”
校草又急又气:“你看看自己的脸色!是不是要我押你去医院?”
他的脸上满是紧张和心疼,系草虽觉得他反应过度却不由得感到窝心,放软语气说:“吐完之后就好多了,除了肚子还不太舒服,烧好像也退了,不信你探一下。”
校草板着脸摸摸他额头,温度确实是下去了。但系草这么反常明眼人都看出来在生病,医院是一定要去的。
怀里的人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轻撞了下他脑袋:“我只是觉得跑急诊太麻烦也没必要,天亮了就去挂号行了吧?”
他打了个哈欠:“再说我现在困死了,让我再睡几个小时吧。”
校草抿唇瞪了他一会,重重叹气,一把将他抱起送回床上。
“喂……”我什么时候娇弱得几步路都走不了了,系草哭笑不得。
“闭嘴,天亮我陪你去医院。”校草没好气的说,一只手探入他衣下,在腹部轻缓的抚摸。
“你早上有商务洽谈吧?我又不是重病,自己去就行了,多大点事。”
校草的手掌温暖而温柔,系草觉得肚子的不适消退了很多,舒服得闭着眼敲敲他手臂:“继续,别停。”
校草听着他的呼吸渐渐放平,在他头发上一吻:“多依赖我一点啊……”
早上,系草撑着额头面对桌上的早餐,一脸苦大仇深。
他干脆起身去找证件:“吃不下,你顺路送我去医院吧。”
起床的时候他又吐一回,胃里彻底清空了,偏偏又一点胃口都没有。
校草看起来一副想把早餐直接塞他胃里的表情,系草察言观色,警惕的望他:“我真的真的吃不下,就算吃了估计能在你车上吐出来,而且医院检查说不定要抽血,空腹刚好。”
“靠,你总是有理。”校草气闷的一耙头发,“看完病不吃东西的话你一星期别想下床!”
系草其实有预言帝的天赋。
“原来晕车是这种感觉……真销魂啊。”
系草有气无力的靠在车座上,喃喃道。
校草尽量把车开得稳当,担忧的一眼一眼扫他。
“你以前从来不晕车的,要不开窗?”
“吃尘吗?”
“……”
上班高峰期已经开始了,车窗外车水马龙,路面扬尘。
“对了,车里的空气清新剂换了?”
“没,还是原来的那个,怎么了?”
“总觉得闻着有点想吐……”
校草脑海里闪过了什么,还没来得及抓住,医院就到了。
他在门口停下车,用力握了握系草的手:“检查完给我短信,在附近找地方吃点东西,我中午来接你。”
我可以自己回家……系草张张嘴,看到校草坚持的眼神,这是他的底线,便回握一下答应下来,开门下车。
挂号看诊。
系草看着对面的医生问诊后高深莫测的神情,有些心惊肉跳。
他的“医院抗拒症”随着年岁增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取而代之的是“医生抗拒症”。自从某个重大的人生转折点后,他就对动手把他的人生扳到另一条轨道的医生种族产生了一种复杂难明的感觉。
尤其是眼前这名医生和当初那位“扳道工”一样戴着无框眼镜。
医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他示意他把手腕放上来给他把脉,边问道:“你有伴侣了吗?”“有。”
“是ALPHA吗?”
“是。”
“最近一次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不到一个月前。”系草忍不住了,“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放开他的手,翻来病历刷刷写起来:“你身体很健康,不是胃病。”
“啊?那……”
医生抬头,笑眯眯的说:
“恭喜你,你怀孕了。”
系草表情凝固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说话功能,声音特别颤抖:“我……怀孕……了?不,不可能……”
医生不以为忤,慢条斯理的推推眼镜:“嗯,从脉相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你现在需要去楼上产科做下检查。”
系草猛的抓住医生,双目灼灼:“发情期的时候我明明有吃避孕药的啊!”
“避孕药不是百分百起效的。不管怎么说,有孩子不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吗?”
系草被话语触动,带着迟疑的表情慢慢的松开手。
医生将病历塞到他手里,轻轻推他一把:“快去吧,楼上产科。”
这一检查就折腾了大半个上午,系草做了血检,被尽责的女大夫质问了为何伴侣不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