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不理我。”庄之鸿一字一顿,讲得清清楚楚,“怕你把我当父亲,怕你不再跟我上床,怕你不跟我撒娇,怕你不让我抱不让我亲,怕你走。”
“这么怕?”池宴终于露出一点笑。
“怕。”强大坚毅的男人就这样坦诚着自己的恐惧,点头应下,语气沉着温柔,“小池,我想跟你认真处。”
池宴推了他一把,没多用力,但庄之鸿还是顺势退了一步在椅子上坐下来。池宴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迎着幽深的目光,把吻落在他嘴唇上。
“好啊。”池宴笑得像只小奶猫,可爱又凶,“我跟你处,爸爸。”
*
池宴就着这个姿势和庄之鸿做了。
他脱得光溜溜的,内裤都踩在脚底下。而庄之鸿一件衣服都没少,只解了个皮带。
当然,庄之鸿这身西装还是完全被糟蹋了——裤子上全是池宴屁股里流出来的多余的润滑剂,白衬衫上沾着池宴的精液。池宴喘着气靠在他怀里,后穴里含着射过一次还半硬的阴茎。
庄之鸿的手从池宴的背一路摸下去,最后包裹住他的屁股。池宴脸埋在他脖颈里,舔他的下巴,胡茬都被口水浸湿了:“爸爸……”
“嗯。”庄之鸿流露出一点着迷的神色,低头很轻柔地吻他。
“你跟我老实说,”池宴双手捧起庄之鸿的脸,掩不住的得意,“你是不是还挺喜欢我叫你爸爸的?”他坏笑着动了动屁股,刻意夹紧了小穴,“刚刚我每一次叫你爸爸,你都变得好粗好硬哦。”
庄之鸿没否认,任他嘲笑:“喜欢。”
“老变态。”池宴假模假式地打了他一巴掌,手下没用力,更像是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还敢承认。”
池宴和庄之鸿又腻了一会儿,亲得嘴都红了。他从庄之鸿身上跳下来,转过身去捡衣服,一边开玩笑:“不过我可真不乐意当庄锦霖那个傻逼的小妈。”
庄之鸿没接话。
池宴心下奇怪,转身问他:“怎么了?骂你儿子你不高兴?”
“池宴。”庄之鸿第一次叫他名字,站起身抓他的肩膀让他背过身去,怒气似乎一触即发,“这是什么?”
“什么?”池宴有点儿懵。
“我不记得我在你这里留过痕迹。”庄之鸿喘气声都重了许多,池宴被他捏得生疼,“背上这是谁抓的?”
池宴心里一咯噔。
惨了。
7
老男人操起人来龙精虎猛,吃起醋来比起年轻人也是不遑多让。池宴“爸爸,好爸爸”叫得口干舌燥也没把人哄好,直到晚餐开始,庄之鸿脸色还是沉的。
池宴知道内情还好,庄锦霖倒是被吓了个半死,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一句话也不敢多说,闷着头往嘴里扒饭,看起来食不知味。
池宴看着都觉得他可怜,安抚般拍了拍庄锦霖的胳膊,给庄之鸿夹了一块肉。
“爸爸,多吃点。”池宴一副孝顺的姿态,“补身子的。”
具体“补”哪儿,池宴和庄之鸿都心里有数。庄之鸿瞥他一眼,终究是没当着庄锦霖的面落他面子,吃了。
一顿饭吃得三个人都不自在,草草结束了。
之前事先说好了庄之鸿在这里住一夜,庄锦霖给庄之鸿在客房换了新的床上用品。池宴本来还担心岳父看出端倪,这下也无所谓了,全部丢给庄锦霖去做,自己当个甩手掌柜在他卧室里玩手机。
庄锦霖回来的时候抱怨道:“池宴,你怎么回事啊?对我爸这么冷淡,我看他明显不高兴。”
池宴心想,等你睡了我自有办法把人哄好,嘴上随便应付着:“放心吧,我看你爸人挺好的。”
庄锦霖气得不想理他,半天才想起来质问道:“还有你们俩刚见面那是什么情况?之前认识?”
“我跟爸在一个健身房。”池宴开始胡诌,“之前发生了点不愉快,刚才都解释好了,你别管了。”
庄锦霖自然懒得管他,反正惹毛了庄之鸿也怪不到他头上,气鼓鼓地去写作业了。
池宴知道庄锦霖每天上学,作息很规律,基本十点就要准时睡觉。他掐着时间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就围了条浴巾,果然看见庄锦霖那个铁憨憨已经在床上睡得流口水了。
有个傻儿子也挺好。
自从知道枕边人是自己岳父,池宴对庄锦霖都爱屋及乌起来,感觉对方也没那么讨人厌,就是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幼稚小屁孩儿罢了,再次评价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有些慈爱的心态在里面。
池宴帮他拉了下被子,看着庄锦霖小声地打着鼾,轻轻关上门,走到隔壁去。
门没关,一推就开了。池宴哼了一声,果然,老男人在这儿等着他呢。
庄之鸿也刚洗完澡,正坐在床边接电话,听起来应该是在讲工作上的事情。见他进来,庄之鸿没什么表情地别过眼,一副冷落到底的架势。
池宴也不着急,在他面前蹲下来,解他的浴袍带子。
“嗯,你交给吕建林去办。”庄之鸿垂眼看着池宴,对着电话那头说,“普阳区那边的情况呢?”
池宴不管他打电话,自顾自地脱他的内裤。庄之鸿身上穿的就是最普通的黑色内裤,还没褪下来就能看见中间鼓鼓囊囊一大包,拽下来之后巨物就更加骇人了。
池宴低下头,趴在他胯下,鼻子顶弄着浓密的耻毛。
庄之鸿的耻毛算是茂盛的,不长,有点硬。池宴也顾不上扎不扎脸,整张脸都埋进去,嗅了嗅他的味道。
有腥味,也有沐浴露的味道。荷尔蒙扑面而来,撞在池宴的感官上,击得他头晕,下身隐隐有了反应。
“这件事都做不好就让他引咎辞职。”庄之鸿还当真放着池宴不管,任他动作也不给回应,只是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他,“让他跟隔壁学一学,重新交一份材料给于秘书。”
池宴伸手握住了那根还软着的性器,很依赖似的把脸贴过去,温柔又缓慢地用脸颊蹭着,边蹭边抬眼去看庄之鸿。
两人目光对上了。
噼里啪啦。
池宴能感觉到视线相接时撞出的火花,一个做尽媚态且饥渴难耐,一个早已情动却故作镇定,真是一对冤家。
池宴伸出舌头开始舔前端,在铃口打转。这会儿庄之鸿已经渐渐硬了,微微勃起,整根阴茎都粗了一圈儿。池宴又蹭过去,性器在他肩膀和脸颊间顶弄触碰,他一偏头把它夹住了。明明做着勾引人的下流事,眼神却是澄澈干净的,带着讨好和敬慕,像一只猫在蹭逗猫棒。
“……行了。”庄之鸿气息重了,开口打断电话那边的人,“明天上午我去现场一趟,你让他提前等着。挂了。”
庄之鸿把手机扔在手边,一把抓住了池宴握着阴茎的手,沉声问:“干什么?”
“爸爸。”池宴委屈巴巴地抬头看他,“你真不理我了?”
庄之鸿眉宇之间隐怒还在,紧闭着嘴巴,不回答。
“好吧。”池宴夸张地叹了一口
气,站起身转身要走,“那我去跟我亲老公睡觉。”
脚还没迈出去半步,下一秒,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