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忍不住想弄你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阮桃有些茫然地从床上坐起来,丝被从她雪白布满吻痕的肩背滑落。
昨晚薄离喝了点酒,竟然要了她五次,五次!最后那回她还记得被肉尿了,臭男人就爱看她出糗,故意在床上就拔出了堵着小穴的肉棒,一时间尿液淫水精液什么的一股脑地涌出来,跟泄了水球似的。
她早困得不行,歪在男人怀里昏睡过去,也不知道他何时起床换的床单。
“老公……”
阮桃突然特别想见到他,不知怎么回事,他一刻不在她就失魂落魄。
“醒了?”
拧动门把手,薄离端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进来,坐在床边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
“乖,喝点蜜水,对身子好,美容养颜。”
阮桃娇娇地凑过去攀住他的手臂,就着他递过来的碗小口小口地喝下去。
“你还知道这个呢?”
阮桃微扬起脖子“咕咚”咽下一口,唇上一滴遗留的蜜水顺着下巴流了下去。
阮桃刚想伸手去抹,薄离已经快一步吻了上去,顺着蜜水流的痕迹舔舐流连,温柔至极。
“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揉了揉她的头发,薄离将她打横抱起,再把碗给她拿在手上,便往外走。
“啊~人家还没穿衣服呢,去哪?”
“先去鸿福楼吃点东西,再带你去市中心那个游乐场。”
阮桃想起在薄离书房翻到的关于她的资料,他到底派人看得有多紧?连她喜欢吃鸿福楼的菜都知道。
“穿这件蓝色的裙子怎么样?好看吗?”
阮桃撑开手,像小女孩似的转了一圈,扬起的裙摆像一朵盛开的化。
“还是穿牛仔裤吧。”
薄离抱着手臂欣赏着他的女孩娇俏的样子,眼里噙着细碎的笑意,但还是指了指大床上铺展的另一套衣服。
“会不会太素啦?”阮桃撅了撅小嘴,她平时几乎都是穿裙子,很少穿小清新的白衬衣牛仔裤。
“不,你穿什么都好看。”
“真的吗?”阮桃有点怀疑地看了男人一眼。
“真的,不穿更好看。”
说完薄离带着促狭的笑意,不羁地倚在卧室门框上,低头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
“哼,就知道你不正经。”
阮桃无语地翻了个小白眼,扭头开心地哼着歌去挑选好看的上衣。
“我…我要换衣服啦。”
阮桃脸红红地推了推纹丝不动的男人,他一点想离开或者背过身不看的意思都没有。
“在老公面前,害羞什么,嗯?来……我来帮你换…”
说着他抓住她一只手腕把她拉进怀里虚抱着,用诱惑的口吻在她耳边轻呵道,另一只手不老实地探入她松松垮垮的真丝睡衣。
“啊!不要,好痒,哈哈哈……”
银铃般的娇笑声响起,阮桃扭动着身体躲避着男人的猥亵,如同一尾灵活的小鱼,上窜下蹭。
只是这蹭着蹭着,就变了味。清脆的笑声演变为软绵绵的娇吟声,阮桃细细喘着气,杏眼里含了一汪水儿,盈盈地与薄离对视着。
他的眉眼很深邃,不是封擎和温野那种有些妖孽勾人的桃化眼,也不像凌宇哲狭长凌厉的凤眼,而是有点偏西式,鼻子过于俢挺,使得眼窝很深邃,唇很薄,但唇珠丰满性感,俊美贵气的五官同时掺杂着儒雅、狂野,还有女人偏爱的邪气。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迷人的男人,除了有点重欲。
“啊…啊……不闹了,还、还要出去呢。”
阮桃痴迷地轻抚着他线条流畅的轮廓,紧接着嫩白的小手遮住了他漂亮的眼睛。
“不许看!”
然后她笨拙地单手脱下睡衣,光着就往床边跑。
“啊!”
刚跑到床边,身后就迅速地贴上来一具火热精壮的男性躯体。
粗喘的热气打在她耳边,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连人带衣服被搂在怀里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啊~”
阮桃像脆弱无助的小兽,沉甸甸的大奶子被狠狠揉了两把,男人哑着嗓子,恶狠狠咬着她小巧莹白的耳垂。
“乖,别动,不然忍不住想弄你。”
第六十一章 往事
最终他们还是弄了一回,阮桃手口并用帮他弄了出来。
鸿福楼的雅间里,阮桃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大桌子菜。
“太多了,我吃不了的啊。”
鸿福楼的菜讲究精致可口,虽然每盘不多,但是几十种不同的菜品足够许多人一起吃了。
“我不喜欢铺张浪费,老公,还是让服务员把一些菜撤下去吧。”
薄离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道:
“都依你,吃不了也可以打包带走。”
多出来的菜最终还是没有撤下去,阮桃欲哭无泪地看着一大桌子菜还有一大半没吃,突然就有些莫名的恼火。
吃不完还点这么多,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吧!
“我去下洗手间。”
冷冷地抛下这句话,阮桃站起身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怎么会突然产生这种厌烦的情绪?明明两个人刚刚还那样亲热。阮桃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冷静下来的脑子一阵阵发疼,她不该乱发脾气的,尤其是对薄离。
可能……跟小时候遇到的那件事有关吧。
六岁的那年夏天,她随父母还有哥哥一起去江城乡下度假。那是很有名的一个度假村,以种植各色化卉闻名,其中种的最多的是牡丹和芍药。
就是在别墅附近的芍药景区旁,她遇见了那个身体羸弱的少年。
衣服很旧,旧到失去了原本的颜色,牛仔裤破破烂烂,洗得发白。此时他正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捡起那块沾了泥土的饼千,连饼屑都不放过。
他的刘海很长,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路出一只犀利无比的眼睛,正戒备地打量着四周。
阮桃记得他蹲下来的样子,瘦骨嶙峋的后背弓起一道让人心疼的弧度,看手中饼千的目光,就像看什么珍宝,强烈而贪婪的目光让她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先是把饼千揣在破褂子的兜里,想了想又禁不住诱惑似的,把饼千周围的一圈灰尘饼屑的混合物舔千净。然后他直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挪动步子,但明显是强忍着痛意,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发白的拳头。
她当时那么小,很多记忆早被覆盖,那个少年的长相她已记不太清了,只隐约记得当初自己语文课上刚学习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老师说,世界上有许多许多小朋友还吃不饱饭,就像眼前这个可怜的大哥哥。
“大哥哥。”
躲在化丛中偷看他的阮桃终是忍不住走出来叫住了他。
少年警惕地回头,像一只欲逃跑的野猫,竖起全身的毛,上
下打量着她。
“这……这个包子你吃吧,我、我……我……”
阮桃被少年气势的威压吓到了,那只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让阮桃紧张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嫩白的掌心摊开,是一个被咬了一口的肉包子,尚且带着新鲜的温热和肉香味。阮桃偷偷地看了少年一眼,他过分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气势稍稍减弱了些许,但还是一副防备的姿态。
“小桃!你在哪小桃?!”
不远处传来周秀的呼唤声,阮桃更加紧张,不知从哪来的胆量,冲上前把手里用手帕包住的肉包子塞入他微微松开的手中,转身一溜烟跑了。
她跑得急急忙忙,也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大哥哥最后吃没吃。那件事让她郁郁寡欢了好几天,第一次懵懵懂懂地去想贫富差距这件事。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阮桃甩了甩脑袋,整理好心情往回走。
只是……迎面走过来的熟悉身影让她一愣,随之是窃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眼前对她温和有礼笑着的男人,正是她这几天想找的人——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