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
他从看电影时就注意到了傅遥的不对劲,一直到结束回家没说几句话就把自己关进房间没再出来。
他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整个晚上傅遥都沉默的反常。
电影刚开始没多久的时候,傅遥捧着一桶大份的爆米花。程意想帮他拿一会儿,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和他说话。
傅遥直挺挺地坐在位置上,忽明忽暗中程意见他眼神晦暗得往反方向轻微地躲了躲。半晌才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把东西递到他手心。
电影看到后来有些乏味,尤其是在后半段突然反转的狗血情节让观众都有些失望。影厅里渐渐有一些窃窃私语。
程意拍了拍傅遥的腿示意有话要说,傅遥听话地挨了过来。程意在他耳边捂着手,热气和着不紧不慢的讲话声沿着傅遥的耳廓侵入他的感官系统。
傅遥撑着右手听他说话,却不得不靠合上眼睛来麻痹和控制蔓延至五脏六腑的战栗感。
他搭在腿上的左手缓缓掐住了自己的大腿,睫毛在阴影中轻轻颤动。真是要疯了,他想。
程意哪知道这些,见他有些疲惫地闭着眼睛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傅遥洗漱完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他今天难得的没缠着程意。
关了灯躺在床上,程意贴在耳边喃喃的场景像成千数百桢电影画面,瘟疫似的变成幻觉侵占了入目之处。他干脆闭上眼睛,可那顽固令人焦躁的酥麻感却紧紧地缠住他的手他的脚,连他的心他的肺也不放过。他越使劲想躲开,这一幕越被无限的加强放大,他仿佛看到程意讲话时的双唇一开一合,像沾了魔咒的鬼魅,叫他视线一动不动的只能盯着他。
他在他身下俯首称臣,程意笑着向他伸出手。
傅遥情难自禁地唤了一声“程意”,自小腹升起的欲`望叫人紧紧皱着眉头。他已成为欲`望的俘虏,沿着腰腹将手伸向已肿胀的不行的根源摆弄。
他呼吸急促,手指机械地抓着自己肿胀的肉茎上下套弄。
程意贴着耳廓的声音像在寂静的山洞中被放大一般,一声一声轻柔地叫着“傅遥,傅遥”。
那声音支配着肉`体,喘着气的傅遥看见程意春风和煦地由自己的右耳转向自己的正面。
他的眉毛,睫毛,永远泛着微光的眼珠,高挺的鼻梁还有此刻抿着嘴分不清含义笑着的唇瓣。他想要,统统都想要。
他感到身下的肉身兴奋难自制的越发昂首挺胸,他想要程意的双手,想要他的五指攀附着身下昂扬难耐的欲`望,时而指尖从头部的褶皱处勾`引似的擦过,时而像征服者一般蛮横的加快速度。他喘着湿气的温度由手心传到他的欲`望根源,紧紧包覆着全身,他要在他的艳丽与柔情中醉生梦死。
傅遥闭着眼睛,额头布满了盈盈的汗水,幻象中耳边的声音转身变成了一道充满淫|欲的闷哼,傅遥倏然睁开了眼睛,精|液射了自己一手。
他跳下床拿纸巾清理了一下,重新躺回床后门外突然响起了声音。
“睡了没傅遥” 程意在外面敲了敲门。
“门没锁”傅遥裹着被子,声音有些沙哑,倒像是在梦中游了一轮被打搅了醒来。
“是不是吵醒你了”他推门进来,在他边上侧身坐着。
“没…”傅遥兴致看起来不是很高,程意把两侧的夜光灯开了起来,两道朦胧的黄色的柔光照亮了被黑色占据的空间。
“你以为你哥我这么好糊弄”傅遥这小子可真是拧巴劲,什么话都憋肚子里,表情都千篇一律的。程意今个儿是铁了心要治一治他,见他这样子就偏偏要让他开口,于是乘其不意推了他一把压在他身上。
他佯装恶狠狠的样子问他,“有什么事不能和哥说的”
“真没事……快回去睡觉吧哥”傅遥无奈地看着他。
“你这小屁孩,小时候像跟屁虫一样甩也甩不掉,天天哥哥哥哥的喊。现在好了,长大了,心情好不好问你几句还喜欢憋肚子里。敢情就没把我当自己人是吧” 他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用循循善诱的眼神盯着他。
“……哥,你真不回去睡觉?”傅遥沉默了三秒,开口。
程意以为他在挑衅自己,于是挑了下眉说,“难不成我在骗你?”
傅遥收在被子下的手突然拽住程意,另外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被子,一个翻身将程意反身扣到了身下。
“成,那就睡我这”
他第二个动作就是倾身关了灯,在程意反应过来要挣开时就回到了原位躺下。他戳了戳被子,“一床够不够”
几个钟头过后,重新睁开眼睛的傅遥转向身边平躺着睡得不省人事的程意。他双手无意识地叠在腰腹上,俊秀的五官被漏进来的月光渡上了一层银辉。
他给他捏了捏被子,下床把窗帘拉了个紧实,紧接着轻手轻脚地走回床边。
下一刻他却突然跨坐在程意身上,像是经过一番不是挣扎的挣扎,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