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阮时衡的办法有效,约莫两刻钟之后,林如一扶着人出来了。
两位漂亮女子的脸上还有未消的红晕,但在场两个都是gay,一个比一个正直。
“没事了吧?”
林如一将女子扶到了一旁,一边说道:“她昏过去了,我也给她喂了两颗丹药,现在应该是没事了,只要等她苏醒就好了。”
谢玉泽:“我已经联系上了小师叔,他正在朝我们这边赶。”
阮时衡点头,心想的却是别的事。
因为按照剧情,炮灰小反派马上就要登场了。
小反派是三姨娘的师兄,和三姨娘青梅竹马也心生爱慕,在原剧情里,他赶到这儿的时候,三姨娘已经和男主那个了,表示要做男主的人,小反派直接黑化,开始了坚持不懈下绊子送人头之路。
不过上一段剧情已经没有了,那么这一段剧情也很有可能被蝴蝶了。
阮时衡早已经不想着怎么维持原剧情,让剧情不至于脱轨的厉害,当他来到这个世界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就注定了男主所要经历的事和原着不同。
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起码是毫不相干。
种马后宫文,男主的际遇和发展和,十次里面有八次和女人脱不了干系,当这些剧情不能被继续下去,那么现在的人,和原来那本书的人也截然不同了。
又约莫过了半刻钟,靠在那边的女子悠悠转醒。
她先是有些迷茫的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两男一女,又低头惊慌的摸着自己的衣服。
“你醒啦!放心,姐姐,你没事,是我帮你解的毒……”
林如一还有些不好意思,怕人误会连忙解释。
“我名萧唤蕊,多谢几位相救。”
萧唤蕊弄清了前因后果,起身行礼道谢。
道修对魔修本是有几分偏见的,或者说不是几分,而是很深的偏见,萧唤蕊刚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完了,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若不是那两个魔修一身魔气,看着倒是比一些道修还要正直。
谢玉泽:“既然你醒了,我们也该走了,不宜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
这里可是秘境,有不少能用上的珍宝,谢玉泽之前就寻了些,为了救这个人,耽误了好一番功夫。
“几位且慢,或许可以告知我姓名,以后我还恩情好有去处,现在在秘境里,我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我乃龙城萧家的符修,改日若是相遇,即可报我名,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萧唤蕊不是什么知恩不报的人,今天的事是她大意,若是没有解救的话,可能就要屈辱的死在这里,又或者是发生更糟糕的事,如此善缘,必得报答才行。
阮时衡:“如一,说你的名字吧。”
林如一诧异的指了指自己:“我呀?”
阮时衡点头道:“对,是你救了她。”
林如一:“可这是你的主意……”
“去吧。”
阮时衡给了她一个眼神,林如一是绑定辅助,三姨娘萧唤蕊现在还不好说,他和谢玉泽还在通缉榜上,放林如一的名字最好。
就在此时,一个人走了进来,抬手两道符打在了谢玉泽的身上,杀气凛然,谢玉泽侧身躲过,那两道符在空气中炸开。
在场人都一惊,进来的是个青年,浑身狼狈眼睛充血,带着愤怒和灰败,阮时衡一看,典型的炮灰配置。
果不其然,萧唤蕊着急的跺脚喝止。
“师兄,你住手,你干什么啊!”
“蕊儿,你……这些魔修竟然敢……”
段行是看着萧唤蕊被障蔓卷走的,也知道障蔓的毒素效果是什么,但是秘境的路错综复杂,他一会儿就找不到了,现在赶过来萧唤蕊一副两靥晕红有些衣衫不整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些什么。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给我过来!”
萧唤蕊脸气的通红,尴尬的朝着阮时衡他们道歉,揪着段行的耳朵,和他解释刚刚发生了什么。
阮时衡想这还真是奇妙,他和谢玉泽都是魔修,而且就外表来看他比谢玉泽看起来更不像好人,但这人毫不犹豫的奔着谢玉泽就去了,这就是主角的吸引力吗?
萧唤蕊那边很快就沟通完了,段行有些傻眼,在知道自己搞错之后立刻道歉。
“实在对不住,我奶萧家段行,我护师妹心切还以为……对不起这位……请问怎么称呼?”
段行看着谢玉泽,对他拱手弯腰致歉。
谢玉泽:“虞昭。”
阮时衡僵在了原地,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大锤狠狠地敲响了他的后脑,让他有些发蒙,可他记得自己从未知道一个叫做虞昭的人,却觉得这名字熟悉万分。
阮时衡皱着眉想着,嘴里不自觉的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
那边道歉的人对他的异样毫无所觉,段行道歉后用身上之前拿到的一株还算是稀有的灵草作为刚刚鲁莽的道歉。
“其他答谢,我身在秘境中也没准备太多,虞兄改日去龙城,我必重谢,你需要什么符,只要在我段行能力范围内,一定竭尽全力。”
段行心里是感激谢玉泽他们的,他们符修虽然是正道人士,但其实是亦正亦邪的,对魔修也没有太深的偏见,更何况这些人救了他心爱的师妹。
剧情彻底脱轨,在原来的剧情里,段行被师妹和别人在一起以及打不过男主的双重打击刺激的败走,三姨娘成了后宫团的成员,但现在却是萧唤蕊和段行与他们一行三人分道扬镳。
系统:看这就是我们和谐系统的作用!世界上少一点争端,就会多一点爱与和平!
阮时衡现在还脑子嗡嗡的,没心情和系统说笑,反倒是问:你能看我之前的记忆吗?
系统:不能噢,我只是寄生在你的灵魂上
阮时衡: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系统:不清楚呢,我绑定宿主的时候,宿主已经是死亡状态了。
阮时衡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他在手术床上,麻醉并没有让他失去意识,只是让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划开,自己的器官被拿出……最后彻底死亡。
他直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在所谓的亲人眼中是什么样的存在,不过是一个活体的容器把罢了,要给他那个素未蒙面的患病很重的哥哥移植他的器官,心脏、肾、骨髓、血液,这对于阮时衡来说,真是最窝囊的事情了,偏生他已经没办法反抗了。
在穿越的最开始,他不想再回去那个世界,不是平静的接受,而是他不愿意对那些人注入情绪,哪怕是恨意,他们也不值得,但是他现在却忽的想回去了,没有理由的念想,但也就一瞬间。
那个地方没什么好值得回去的,不值得留恋的世界没有价值和意义。
“阮哥,阮哥?”
林如一的声音让阮时衡回神,他有些疑问的看着她。
“你怎么忽然发起呆来了,刚刚谢哥说他,啊不对,要叫虞昭哥哥,真名被悬赏容易暴路,刚刚让我们走呢,
但你在原地不动。”
林如一叫了阮时衡好几声了,在他眼前晃了晃都没反应。
“想到一点事情,你怎么起了这个名字?”
阮时衡后一句话是对谢玉泽说的,眼神也落在了谢玉泽身上。
“忽然想到的,怎么了?”
谢玉泽抬眼,那个名字很自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从嘴里说了出去,仿佛他好像就是这个名字一般。
“没什么,走吧。”
阮时衡摇了摇头,将自己那些莫名的情绪抛在了脑后,不再去思索这个名字了。
他们往前走了一段,和往这边走的谢玉泽小师叔会和,一起寻秘境。
小云山秘境是固定开放的秘境,不算高等,但是偶尔也能淘到一些很珍惜的东西,秘境不大,危险系数也不高,四个人扫荡了一天一夜,便可出去了。
秘境不远处就是一个凡人和修者的聚集地,来小云山的人多半都住在那里,那里的凡人也不是远离修真界的人,算得上是修者却也不能说是修者,有些领悟力,终身的修为也不过练气一二层,会老也会死,交易来往的货币是灵石和灵珠。
阮时衡和谢玉泽吃了易容丹,不用担心被发现,便直接住进去了。
“我已经给师兄发了消息了,知会他有要是务必前来,真是不知道怎么能弄成现在这样。”
小师叔季翎口中的师兄不是谢玉泽的师父,而是剑清宗的掌门,事关重大,他也不好一人回去,一来一回不知道要废多少时间,但要是就这么带谢玉泽回去,剑清宗可容不得魔修的存在,恐怕才到附近就要出事,到时候有理说不清。
现在天下都知道剑清宗被除名的弟子谢玉泽魔气入体已被废除经脉,谢玉泽顶着一身魔气回去,哪怕解释自己原本就是魔兽血脉也无用,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坐实。
接下来,便是等掌门前来了。
季翎林如一他们都希望能够和掌门说清楚这件事,还谢玉泽一个清白,谢玉泽想要解释清楚当初他并没有做那样的事情,而是剑清宗里有人在捣鬼,可阮时衡知道,他们等不来他们想要的人。
可哪怕他知道剧情也没有办法劝阻他们,因为他没有很好的理由,只能够提前防范了。
他们几个人在客栈等了两日,收到了纸鹤传来的消息,让他们在一个地方见面,几个人立马赶了过去,林如一没去,她留守在客栈里。
一位蓝衣青年站在那儿,身材瘦高,看修为和气度怎么都不像是剑清宗的掌门。
“翰飞,怎么来的是你?”
季翎一惊,他明明是传信给了师兄,为什么来的是师侄。
“师父事物缠身无法前来,我便替师父来了,原来师叔这么急忙的让师父前来是为了这件事。”
江翰飞看着带着斗笠的谢玉泽,面上有着些许掩藏不住的惊讶。
江翰飞是掌门的关门弟子,也是剑清宗这一代的青年才俊,但以往门派上下都不怎么注意到他,因为那时谢玉泽的光芒太盛了,盛到让同期的人都黯淡无光。
“师兄。”
江翰飞比谢玉泽入门早,谢玉泽理应是叫这句师兄的。
“明明魂灯已经灭了,你竟然还没死,小师叔,恐怕这早已不是原来的师弟,而是一个魔修了。”
虽然谢玉泽打开斗笠前江翰飞就已经察觉到了他是谁,但是真的看见谢玉泽的脸听见谢玉泽的声音的时候,他仍然是有些不可置信,路出了警惕防备之色。
他的表现一切都很正常,阮时衡站在一旁看着谢玉泽和他解释,看着他表情从惊讶变成疑惑再变成深思,只想称赞一声好演技。
江翰飞可是推动剧情的一把好手,他表面听信了谢玉泽的解释,但其实心里存了杀心,谢玉泽当初出事他也出了力,他巴不得谢玉泽赶紧死,怎么可能还帮他。
在原剧情里,江翰飞为了解决谢玉泽,拿出了本命法器和秘宝,但是没得手,和谢玉泽两败俱伤。这一切被季翎看在眼里,他便杀了季翎,回了门派。
回门派后,他奄奄一息的模样惊呆了众人,他故意往谢玉泽身上泼脏水,说谢玉泽其实还没死,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魔修,毫无人性,连小师叔都被他杀了,门派众人当然是相信他的话,剑清宗便对外放话,遇见谢玉泽,必杀之。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如剧情里告知的那样,谢玉泽和季翎都以为江翰飞相信了他们,此时异变陡生,一柄长剑朝着谢玉泽的心口刺去。
原剧情里谢玉泽可是被这一剑刺的重伤,所以最后没法把季翎带走,阮时衡早有防备,在江翰飞动手的那一刻将谢玉泽挥开了。
那一剑刺歪,划破了谢玉泽的手臂。
“你!”
在场几人神色都大变,季翎不明白江翰飞为什么要忽然动手,谢玉泽聪慧瞬间反应了过来,看了阮时衡一眼,而后眼神沉郁的看着江翰飞。
江翰飞一击不中,气急败坏的看着坏了他好事的魔修,阮时衡好整以暇的和他对视,回了他一个轻蔑的表情。
“师叔,我还是不信,谢玉泽残害同门已经是事实,堕入魔道也是证据确凿,你是不是被他迷了心智才站在他这一边,今日我非要为剑清宗清理门派不可!”
江翰飞说的大义凛然,但私心昭然若揭。
“翰飞你……剑清宗门训便是敬爱同门,行事敞亮,如今真假尚且不知,你竟然偷袭?”
季翎万万是瞧不上江翰飞这种嘴上说的好听手里却偷袭的行为的,就算谢玉泽说的不可信,也应该是堂堂正正的对打,而不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他早已被逐出了剑清宗,何以算同门,再说了,对付魔修,师叔是你太迂腐罢了,你最好是别插手,否则也算背叛师门。”
江翰飞不想等会谢玉泽再多一个帮手,提前喊话,攻向了谢玉泽。
谢玉泽的神情早已经在他言语之中变得幽冷,江翰飞的态度让他对师门的失望更上一层,他抬手接受攻击,阮时衡想帮他,却被他阻止了。
这边是谢玉泽,哪怕对方的行为让人觉得不齿,但对于昔日同门,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江翰飞选的这个地儿尤其适合打架,魔气和剑气交织,阮时衡和季翎站在一旁,都紧盯着战局。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谢玉泽是落了下风的,他的武器不如江翰飞,而且江翰飞有各种法器护身,可阮时衡知道,如果谢玉泽爆发的话,输的只会是江翰飞,可他又知道,谢玉泽是不会爆发的。
只要谢玉泽变成原形吞天蟒,江翰飞能直接被他生吞了,可如果谢玉泽真的那样做了,他就不是谢玉泽了。
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飞沙走石天地昏暗,因为谢玉泽没有受重伤的缘故,哪怕居于劣势也没有让江翰飞太好过。
如此颤抖了许久,江翰飞的本命法器被魔气腐蚀,自己也受到重创心神俱震,巨大的不甘淹没了他,为什么谢玉泽被废了经脉还能够不死,哪怕是这种境地他居然也杀不了他。
再打下
去对他也没有好处,江翰飞往后退,眼睛看向了人群中的季翎,如果小师叔回去的话,一定是祸害,他决不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江翰飞蓄力了重击,他的本命剑爆发出明亮的光,剑身颤动发出的声音似尖锐的鸟鸣,谢玉泽运气准备抵挡,却见那一剑不是冲他去,而是直直的攻向了下方。
季翎的实力虽然不弱,但也不强,否则也不会是原剧情里的炮灰了。
季翎没想到那一剑会朝自己而来,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阮时衡护住了他,剑身穿过他防御的魔气,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阮时衡不能让季翎死,季翎死了,谢玉泽就更难了。
江翰飞大怒的看着连续两次坏他好事的魔修,气的肝疼,但他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便召回了法器,撕了卷轴离开了。
这一切都在眨眼之间,阮时衡看见谢玉泽慌忙的奔自己而来,眼前一黑。
林如一本是打算在客栈里等好消息的,结果等来的是两个重伤的同伴,谢玉泽受了重创,但是阮时衡更严重,那一剑几乎要了他的命。
林如一赶紧把自己的丹药都拿了出来,护住了阮时衡的心脉。
“都怪我……”
季翎看着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的阮时衡,心里异常自责。
他没想到阮时衡会救他,当时的那抹心悸似乎仍存于胸腔中。
谢玉泽说不出任何宽慰的话, 他胸腔里还燃着怒火,冷冷地看了季翎一眼,而后专注的看着阮时衡。
他也想质问他,为什么救季翎。
分明素不相识,他也不是这么好心的人。
一抹酸涩嫉妒涌上他心头,让他眼眸里忽明忽暗的闪着暗金色。
“不如我来照顾他,玉泽你也受了伤,好好休息。”
季翎看着仍守在阮时衡身前的谢玉泽,有些担忧的建议道。
“不必。”
谢玉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季翎惊愕住,为那双不属于人类的冰冷竖瞳,有些脊背发毛。
“那个,季师叔,我们先去买药材吧。”
林如一看气氛不对,赶紧把人拉走了。
她在心里腹诽,里面的可是一对,谢大哥已经很不高兴了,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季翎浑然不知,只觉得谢玉泽有些奇怪。
阮时衡昏迷了三天才醒,睁眼时被床边的人影吓了一跳。
“醒了?”
谢玉泽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面容藏在黑暗中,让人分辨不出喜怒。
“嗯,”阮时衡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身体,那道剑伤已经不见了,他便问,“季翎应该没事吧?”
他应该是有挡到了,要是这样人还出事了,他就白挡了。
“你醒来第一件事竟是关心他?”
谢玉泽声音里有些不可置信,一时之间怒火攻心让他体内魔气紊乱。
平白为人挡剑就算了,他守他几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关心别人?
血色占据了谢玉泽的眼眸,让他恨不得掐上这人的脖颈恨声质问他为何如此薄情,在这妒恨之下竟然又有几分委屈,分明是他先勾引说心慕他,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物,他转头便能投去别人的怀抱。
阮时衡不知道谢玉泽就快气急攻心了,理所当然的说:“他要是死了,我不就白受伤了么?”
“江翰飞最后一击攻向于他,定是为了栽赃于你,他要是死了,你更说不清了。虽然你那门派那样也不必再回去,但没做过的事就不必承认。”
良久的沉默,要不是谢玉泽人还在旁边,阮时衡都以为他走了。
“你是为了我?”
谢玉泽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上扬的颤音,他死死的按着身边的椅子,椅子在魔气的作用下,悄然化为粉末。
“当然是为了你,”阮时衡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又开口说,“不然你以为我有这么舍己为人?”
那一片血色迅速的从瞳孔中散去,只剩下幽暗的纯粹的黑。
谢玉泽于黑暗中看着阮时衡的脸,那股想要抱拥亲吻恨不得把对方揉进骨血的冲动来的迅猛,他再三压抑着,还是险些失态。
“多谢。”
他的声音更哑了,因为竭力克制到心口发疼。
“就这样?也太没诚意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阮时衡故意逗着他,虽然很久没做爱的身体是有几分想念谢玉泽大鸡巴进出的滋味,但是想也知道谢玉泽不会答应。
可他却忽的被人压在身下,因为靠的近,阮时衡将这双漂亮眼眸里的幽暗看的一清二楚。
“好。”
谢玉泽低声道,像是在应允。
冰凉的手指钻进了阮时衡的衣摆,在他的肌肤上游移。
明明他的手正在那对胸乳上肆意的揉捏着,神情却正经的仿佛是在进行什么答谢。
阮时衡一愣,而后吃吃笑,在他耳边道:“那你可要卖力些,若是我觉得不满意,便向你那小师叔要酬谢去了。”
谢玉泽的手忽的收紧,让阮时衡胸口又疼又麻,阮时衡却笑得更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