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固定的导演会用他。他用的手段很低劣,并不是看名气挑选骚扰对象,而是选那些性格不太强硬、很注重形象、不敢在反抗,也没有后台的人。比如他和杨寻也合作过,规规矩矩的,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还教了杨寻很多演戏的技巧,杨寻甚至还以为他是很好的前辈老师。而且光是肢体上的骚扰很难界定,或者说仅仅是这样很难让那些人赌上前程揭发这件事,只会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
徐华意也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阮安宁的话。
他的动作一顿,听了这些话,似乎不为所动,很漫不经心地说:“那是他们。如果可以在别人面前揭露他的真面目是很好。可对我来说,也不必要讲证据,他和我有仇,那么找机会还回来就行了。不用别人审判,我自己就可以。”
谢颜一直是这么做的。他从小长到大,大概没怎么主动招惹过别人,可是麻烦总是不断。他并不寻求福利院那些工作人员的帮助,兴许有用,可谢颜没想过。惹了那么多麻烦,也有他自己性格上的原因,有些事情服个软认个怂就可以了。但对于谢颜来说,宁愿打断骨头,他也不会那样。
徐华意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谢颜说出这样的话。
他看到谢颜将杀好了的鱼递给阮安宁。他的手腕很细,皮肤白到近乎透明,能很清楚地看到里面青筋的颜色,像是很苍白脆弱,和杨寻对自己描述得很相似。
可其实不是这样的。
谢颜瞥了一眼远处的摄像机,“而且只要不被拍下来就是安全的。”
就像是王仲道用圈子里的潜规则保护自己,那也可以约束他。只要不被摄像机拍到,即使王仲道想要闹事,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吃完午饭,谢颜同徐华意打了声招呼,自己一个人去练习捕鱼去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阮安宁听到王仲道落水的消息。虽然河水不深,工作人员很快就把王仲道从水里捞上来,没什么大事,但本来就不会水的王老师还是被吓得够呛,直接让导演打电话给经纪人不参加节目直接回去了。
所有人都去了王仲道的帐篷,在经纪人赶来之前一个一个同他道别,谢颜是最后一个,经纪人已经来了,说要和王仲道说一些私人相关的事,节目组只好暂时退出去了。
王仲道咬着牙问:“你是故意的!”
下午他出去找果子,在河水边遇到谢颜。他昨天吃了那条鱼,实在忍耐不了一直吃野果和压缩饼干的日子,便想向谢颜讨一条鱼。可谢颜说这些鱼是他们组的公共财产,实在不能送给他,但是总不能拒绝王老师,便答应将渔网借给他。谢颜教会了王仲道如何使用渔网,可他自己捕鱼的时候,却不小心载进河水了。
谢颜当然是故意的了。从给出那条鱼,到遇到王仲道,最后是那个站不稳的泥滩,都是刻意选好的。
可这些都不能说出口。
王仲道的经纪人也气急败坏,逼着谢颜承认。
谢颜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说,他只是说自己是不小心。
王仲道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愤恨地说:“好,你给我等着。”
谢颜半垂着眼,里头没有一丝感情,他的声音很轻,冷淡且不耐烦,“我并没有坏心,可王老师这么说,那我就等着。”
他说完这句话,就掀开帐篷离开了。
王仲道是不会把这件事闹出来的,他没有证据,也没办法堵住所有媒体的嘴,让人不要问为什么谢颜会做这件事。
随着王仲道的离开,《去哪?》的第三天也在意外事故中结束,不过剩下来的七个人关系都很融洽,汪远还对着导演大喊,“我们组只有我一个孤家寡人了!救救孩子!我一个人真的吃不饱啊!”
节目组看他实在可怜,询问了一下他的意见,可以并入现在剩下的一组。
汪远很直接地表示要进徐华意他们组,连犹豫都没有,为了能吃上鱼立刻抛弃和另一组的兄弟情。
在《去哪?》的第六天晚上,徐华意邀请另一组的三个人来他们这边。虽然说是比赛竞争,但到底是综艺节目,也没必要多较真。
七个人围着篝火,和谐友好、狼吞虎咽地吃鱼。
吃完饭,照例是该来一点别的活动。节目组只送上了一副牌,任由他们发挥,七个人一副牌,实在是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抽牌看大小,牌面最大的人可以对最小的那个提一个问题。
这个游戏流程简单,但对于提问的双方都很难。首先是提问的人不能问令人为难的尴尬问题,而回答的人如果想要吸粉,说的话也得有梗。
玩了几轮后,大多都是问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
徐华意洗好牌,将牌举到每一人面前,谢颜是第一个抽的,他不太在意,很随意地拿了牌组上的第一张。
他的运气不太好,翻开来是一张红桃三。
如果没有意外,他一定会是最小的那张牌了。
阮安宁抽到了红桃二,和他只差一个数字,却天差地别。
她对谢颜得意地笑了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