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一代妖魔……大概每一个怀孕的妈妈都跟我一样惶恐,不过她们不用担心这孩子的种类,偏偏我要担心。
太皇太后绝对不让我剁,她要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甚至对我这样说,我可以死,可以变成粉末,但是孩子要留下来。
如果我知道我没跟她有一腿,我会这样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这架势这表情演一个深情款款的‘孩子她娘’够资格了。
我暂时还住在太后这边,等待过段时间被转移到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到那里安心养胎直到把孩子生下来。
我在那里住下第二天,吃的饭超过平时三倍的份量,还吃光了香姨给太后准备的几样小甜点,顺便拐走了她做摆设的水果。她们对此惊恐万分,我却摸着肚子还是觉得饿,饿到还想吃。
香姨和太后两人背着我商量事情,偏偏我耳朵灵敏,听见她们在说话,香姨劝太后找太医来诊断,再不济就去找太皇太后。
太后起初还在犹豫,结果一听香姨报了我今天进食的数量便急忙要她想办法。
我拍拍平坦的肚子,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人要么被关地牢,要么早已投奔别的妃子,我算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只好请太后的人帮个小忙去打探地牢里被关着的人怎么样了。
那位小宫女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回来告诉我地牢戒备森严她根本进不去,问别人别人却闭口不谈,她也没办法。
看她无奈的样子,我跟着无力起来,这时候我多怀念万能的小翠,她至少不会傻乎乎到跑去地牢门口问人家里面怎么样了。
小翠啊,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太后需要与小皇帝一道上朝,而我被喝令只能呆在房间里不能走,走之前她特地叫人给我准备了水果,在桌子中间堆成小山那么高。我啃着苹果,想主意把小翠她们救出来,如果能做的好一点,我把她们全部救出来。
“有什么办法?劫狱?调虎离山,隔山打牛?”我把孙子兵法翻得哗哗响,看一个个计谋在眼前闪过,但是都不切实际。
不知不觉我已经把一篮子苹果吃光,一洗手盆那么大的八宝饭团也进了我的肚子,肚子才有算是饱了。
我起身,扭动身体,跳了几下以后没有感觉到负担,那我吃的那些东西去哪里了?
我开始怀疑我生的真的有可能是妖孽,大妖孽。
她到下午才回来,因为她本身就面瘫所以不知道她的心情如何,观察她身边的一干人等的表情后我得出结论,今天她的心情一定很糟糕。
局部有低气压,怕死的千万别靠近。
我在她面前已经晃了那么久,没准会得到反效果,想还是等她心情好了再说。
我轻手轻脚地走开,太后反过来把我叫住,说:“皇后,你要做什么?”
“没事,太后你好好休息,不用理睬我,我就到处走走。”我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走过一间小屋子推开紧闭的门,来的地方正是之前我爬墙爬进来的小院子。
这个院子是被完全包围起来的,除了自太后的寝宫走进来,只有靠爬墙这种办法,我们两人用不同的办法机缘巧合来到这里,以后的事情也跟着机缘巧合的发生了。
我来到当初太后最喜欢的地方,用袖子把石椅擦干净然后坐下。
这段时间我经常想起一个词就是物是人非,景色是在变,也不过是一季度换一个场景,那也不是在一夜之间改变的,潜移默化之下让人难以察觉时光流走。可是人事变故却是那么的大,一眨眼已经是时过境迁。
我越来越像哲人了,大概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身后有人靠近,脚步声虽轻,我却不是聋子。
“你来干什么?”我和她同时说出这一句话来。
我把旁边的椅子擦干净,才让她坐下:“坐。”
她理顺裙摆款款坐下。
“我先问你的,你来这里做什么?”我问她。
“长幼有序,皇后先回答哀家的问题。”
“好吧,我来这里怀念一下我那可爱又温柔的小情人。”我托起下巴合上眼睛,幻想那个总是被我欺负的小姑娘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一睁眼睛对上她不认同的目光,我就知道这才是现实。
“太后跟过来干嘛?难道也在怀念你的小情人?”我笑话她。
她把头一扭,说:“没有这回事。”
“在你心里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好奇。
“可以信赖的人。”她还是松口回答我的话。
“那我呢?”我指着自己问她。
“你……怕是祸害。”
我倒吸一口气:“太后,难道在你看来我是这样的人?”
太后扫过一眼,将此前的话题丢开,说:“在哀家进门时皇后像是有话要说,后来怎么闭口不谈呢?”
“我那时候看你心情不好。怕惹你不高兴。现在心情好一点了吗?有没有有没有……”
“皇后尽管说,哀家听着。”
“哦,就是我有件事情放不下心,我有几个婢女,对我忠心耿耿,现在因为我的缘故被关在地牢,不知道生死,心里牵挂的很。”我露出悲痛的表情。
太后说:“你是什么身份?”
“皇后啊!”我脱口而出,顿时恍然大悟,一拍手,说:“我怎么给忘记了,我是皇后啊!”
“皇后,哀家该拿你怎么办?”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别的先不管,先陪我吃饭,我肚子饿。”
太后一愣,说:“听香姨说她为你准备的食物可供十个人吃。”
“有那么多吗?我吃了以后一时半会是不饿了,不过现在又开始饿,太后,你陪我吃饭。”
“不成,哀家怕再进食会伤害到皇后的身体。”
“孩子他娘,我真的饿了。你不给我吃的我现在就去告太皇太后。”我肚子饿起来就会变成无赖,这时候我什么都不管,吃饭优先。
尽管白天吃了据说是可以填饱十个人肚子的点心,晚饭的时候我还是吃了很多,大约是把一桌子的菜席卷而空,反正太后胃口小,吃饭也只吃一两口。
我把一条鱼整个吞下,太后端着那精致的小碗停住不吃就看着我。
我夹了一块鱼肉给她,说:“多吃点饭,别关顾着我,我不会客气的。”
吃完饭以后我换了一件稍微适合的衣服,打扮一番打算出门。
太后问我:“你想去哪里?”
“想逃出宫,你会陪我一起出去吗?”我抓着她的两只手,眨眨眼睛,开玩笑的口吻说。
她左右看去,香姨水镜等人都在,她便显得尴尬起来,说:“皇后,这玩笑开不得。”
“好吧好吧,不开玩笑就是了,别紧张,我不是出宫我是去地牢一趟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