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她身旁,像是在跟她说着什么。两人都是一身休闲打扮,看起来十分随意自在。
“我们上去打个招呼。”小方说着就准备上前。
“哎!”荷娜连忙一把拉住他:“你给我回来。”
“怎么?”小方愕然。
“真不知趣。”荷娜白了他一眼,转头又去看那两个人,叶从伊温柔明媚的笑靥又再度映入眼中,荷娜呆呆的看了几秒钟,眼里露出欣然的神色,轻轻的感叹的道:“记忆中,我几乎没见过从伊这样的笑容,我们不要去打扰她们。”
小方大为惊讶:“你是说她们。。。她们和好了吗?”
“没有。”荷娜挑了挑眉:“但寒笙对从伊敞开心扉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说完,她转头继续挑选水果,将几个又大又红的火龙果放入袋中后,她又望向小方:“相爱的人就该在一起的,是吗?寒笙现在状态也很好,不是吗?难道你还坚持己见?”
小方呆呆的看着那一白一蓝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是的,如果能扫清外在的障碍,克服内心的障碍,我想,她们。。。在一起会比较好。”
“你以前。。。常常跟悦颜一起来这里买菜吧?”
“嗯?”沈寒笙拿西红柿的手停在半空中,侧头看她,脸上挂着的那丝微笑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从伊垂下眼睑,心里有些懊恼,这个超市离沈寒笙住的地方极近,可是她却几乎是第一次跟沈寒笙结伴来这里,本来心情是很雀跃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脑子不对劲蹦出这句话来。
沈寒笙抿了抿唇,将西红柿放回原处,声音低沉下去:“我跟她分手了。”
“你看起来不大开心。”话既然已开了头,就只得说下去,何况,她也想知道什么。
“这事没法开心。”
见她推着推车往前走,叶从伊也跟上去,憋了许久,还是把想要问的那句话说了出来:“你爱她吗?”
沈寒笙停下脚步,眼神有点怪异的望着她:“你想知道?”
“是的。”
沈寒笙闭了闭眼睛,叹道:“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会回答。我对她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没有过分的激情,但是,跟她在一起,感觉很好,并且内心会很平静,我不会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我的注意力会被她转移,因为她确实是个。。。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女孩子。”
叶从伊听得心口发堵,脸上却仍勉强保持着一丝平静:“所以你不开心?”
“从伊,你很介意吗?”
叶从伊将脸微微转向一边,“我知道我之前对你说了要你跟悦颜在一起的话,并且,我有家庭,我没有资格说些什么介意不介意的话,但是寒笙,我心底的感觉,远不是介意两字能概括的。”
沈寒笙目光移向推车,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从伊,如果哪天你恢复记忆,你记起你以前是如何爱我,我们是如何相处,再来看这事,从伊,你会更痛苦,你会恨死了我。”
“寒笙。”叶从伊蹙着眉心看她:“寒笙,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沈寒笙暗中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是说,我不开心并不是因为分手这件事,而是,我觉得自己心中有愧。”
“心中有愧?”
“我对她是有感情的,虽然不确定那是不是爱,但我跟她在一起时,肯定是没有爱的。”
叶从伊小声道:“那为什么要在一起?”
“叫我怎么说呢,因为懦弱,因为脆弱,因为恐惧,因为开始怕要那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过,因为报复,因为*,因为很多很多。。。所以开启了自我保护模式。”沈寒笙自嘲的笑笑:“但不是因为爱。”
叶从伊牙齿轻轻咬住嘴唇,听到“*”“报复”两词,胸口的痛楚变得异常剧烈。
“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当时就是这样的,我是如此的卑劣无耻,无法自制。”沈寒笙声音顿了顿,缓缓道:“但是一开始,我是真的打算跟她一起一辈子的,我希望我会慢慢爱上她,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也是真的渐渐对她产生了感情,如果不出意外,我们。。。”
叶从伊轻轻接过话头:“你们会彼此相爱,走完一生。”
沈寒笙没有承认,也没否认,过了半晌,才道:“她做错事,尤其是告诉曹云俊那事,我没办法宽容,所以我分手了。但我心里是有愧的,愧于她对我的好,对我的爱,还有我对她的许诺,悦颜对其他人怎样,我不好说,但她对我,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她侧头看叶从伊:“其实,我欣赏她对爱情的态度,爱情里没有太多容让和理性,本该是不顾一切的。”说着,她随手拿起一盒蔬菜放到推车里,回头道:“走吧,我们再去买条鱼。”
客厅里没有开灯,整个屋里,电视屏幕是唯一的光源,白色的光一闪一闪的,沈寒笙和叶从伊坐在沙发上,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电视机里在放着一个港剧,TVB的经典剧集。
“寒笙。。。”叶从伊双臂抱着自己,呆呆的出了一会儿神,忽然轻轻唤了一声。
“嗯?”沈寒笙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那样子,似乎是看进去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顾忌太多了?要是,那次我勇敢的跟你在一起了,是不是一切都会好很多?”
“我很想以前的那个你,很想很想。”沈寒笙收回目光,侧头看她,声音出奇的轻:“可是,现在我又有点矛盾,我不想你恢复记忆时,再经历另一次痛苦。”
叶从伊心中本有许多话要讲,一听到她这话,千言万语似乎都卡在了喉咙口,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长久的沉默过后,电视机里也没了对话声,而是响起了音乐,跟着便是暧昧的喘息声,沈寒笙一愕,眼神再度转到电视屏幕上时,却见里面正上演着一场床戏,她有些呆住,跟着咳嗽一声,站起身来:“很晚了,我去睡了,明天还要上班,你也早点休息。”
“寒笙。。。”叶从伊也跟着起身,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别走!”
“从伊,我明天早上。。。”
话犹未完,一只温软细嫩的手掌已轻轻掩住她的唇。“别走,陪陪我,好不好?寒笙,别走。。。”
鼻间充斥的如兰似麝的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