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称呼而已，其实颜姬也不知道这些有什区别，她也不在意这样，了头，于是答道：

    “你喜欢就好”

    萤萤像一只被的顺了的小猫咪，侧头笑眯眯示好道：

    “你真好！”

    想起来还未正在介绍己，萤萤赶紧补上：

    “，我叫姜萤萤，乌姜的姜，萤火虫的萤”

    颜姬是个瞎子，然不晓得乌姜是什，更不晓得萤火虫是什，侧过头，带着迷茫问道：

    “萤火虫是什？”

    萤萤：“就是和星星一样在夜空上发亮的小虫子”

    连萤火虫是什都不知道，更别说星星是什，颜姬继续问道：

    “星星是什样的？”

    萤萤上前握住他的手，定道：

    “就是在无边的黑暗中，与黑色格格不入，发己的光和。”

    从生来，眼前就是一片黑暗，没见过的东西又怎去想象。于是萤萤摇头晃脑了好半天，也不知道怎解释，于是便道：

    “等夏天，我给捉一些，你就晓得了！”

    凌尘观的门规便是此，凡是不起香火拜师家的孩子想上山修仙，必须要一笔香火钱，否则要从侍婢做起，需满两年，且没有差错，才以正式入门，当然，颜姬生世家大族，即使只是庶女，也是不需要做杂事的，作为弃子，她依旧毫无尊严。

    虽然眼盲，但颜姬耳力极佳，然不需要多照顾，萤萤和其他仆从一样，有事没事就来给颜姬讲门派的各种八卦，什师兄私放走师妹啦，什某个师妹山后进青楼，就是有说不完的话，颜姬对这些“秘闻”是闻所未闻，已经超了她的认知，好在萤萤有问必答，也帮着颜姬了解了外面的世界。萤萤每日不是在八卦，就是在寻找八卦的路上，从萤萤搬来小院，颜姬的住所，才算是有了真正活人的气息。平时像个吵吵闹闹的小麻雀，八卦起来就像偷腥的猫，这是隔姎姬护法与娅姬护法来过后对萤萤的评价。

    第2章

    冬至已经过去了，天渐渐和起来了，最严酷的天气已经过去了，武长老、州长老与九长老带着一些弟子山去神门例行巡查，查看有无妖趁乱跑到人界，位护法只有瑶姬主动请缨年年会去，其他人与掌门留守凌尘观，每到这个时候，就是位护法最轻松，释重负的时候。

    天蓝水洗，和风似薄纱，趁着中午光正好，颜姬在院里练剑，远攻近守，力度均匀，一身月白道袍翩然，举止娴雅婉转。哒哒哒，跑上石阶的脚步声，都不需要猜，颜姬就知道来者是谁，于是收剑入鞘，怕伤到来人。

    观中讲究要辟谷，所以过午不，每日早上一餐正常，中午一餐是早餐减半的，颜姬习惯了然觉得没什，但是萤萤刚上山，就撑不住了，天两头向膳房跑。萤萤风一般的扑进颜姬的怀里，一头扎进颜姬胸，环抱着颜姬，来回得头发都散乱了，颜姬赶紧扶住萤萤，免得她撒跌在地上，等到够了，才抬起笑道……眼里亮晶晶的，像是得了什珍宝，说话间呼哧带：

    “大八卦，，我刚才听瑶姬侍从小芝说，原来娅姬、姎姬是最早的拜入门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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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姬居然是被掌门从神门那里捡回来的！最后门脾气还这烈哎，不过我听前几届的师姐师兄八卦，她天赋真是极？居然还几次番的跑去，要不是洲长老劝诫她修仙得长，我估计瑶姬才不会待在这里呢！”

    她语气充满了猜测，暗暗揣测的意味，加上她有些奶里奶气的声音，讨人喜欢，颜姬心上不觉轻松一瞬，不由主的笑意凝满嘴角。这一丝浅笑落在萤萤眼里，然是动人心魄，于是惊喜道：

    “姐姐，你笑了啊，你笑起来真好看！”

    颜姬不明所以，笑意随即消失不见，侧头疑惑道：

    “笑？”

    一的、肉肉的小手贴在颜姬脸上，颜姬的心头没有来被这意所包围,任由幼鸟羽翼一般的手指两边支起己的嘴角：

    “这就是笑，姐姐”

    萤萤：“浮长恨欢娱，肯千轻一笑。[ 宋祁 玉楼]美人便是该多笑笑！”

    颜姬依旧不解，迷茫与雾气又重回到心底，她不明白笑的意义，然也不解后面隐藏着什，问道：

    “这样，就是笑？”

    萤萤头，顺势把手捂在颜姬脸上，挤成了面团，她比颜姬矮半个头，所以看起来倒像是小孩子在哄大人：

    “是啊姐姐，当你心里觉得放松且开心就会笑的，我最喜欢看姐姐笑了！”

    笑原来是代表开心，那当和萤萤在一起的时候，想必颜姬都是开心的，只有萤萤会和己说许多话，始终陪伴在己身边，无论需要需要与否，时时把己挂在心上。

    眼见着冬还没过完，有些树枝已经发棕，抽了一芽，再两场雪，就该真正的到天了。偏偏不巧，第天又是雪落枝头，天地茫茫。位长老以及众多弟子都不在，又是大雪，早课与午课然也就取消了。

    晨间萤萤照例打开院门，接过小师兄抱来的碳，丢到火盆中，燃后等烟雾散去，拿到颜姬房里去。

    像往常一样，颜姬静静坐在书桌前椅子前，不哭不笑也不动，只是听到萤萤的脚步声时，眼眸转向门边。快到时间了，每天这个时候，萤萤都会来给她读书，在她一字一句中，颜姬仿佛长了一眼睛，以看到人间的一切，那是黑夜中属于己的光。

    带着一身冷气来，放火盆，萤萤没直接过去书桌前，先是回身关好了门，随即站在房内中间的火盆附近，呵手跺脚道：

    “姐姐，你说观里长老那厉害，为什不用符火啊？”

    一如既往的没有回答，萤萤也已经习惯了。等手脚都和了，便熟练扑到颜姬怀里，靠在她身上，呼吸了几次，颜姬身上的冷香，仿佛让她安顿来。萤萤想了想，起身在输家随手抽读本，搬过来另一把椅子在书桌前，并排和颜姬坐在一起，头靠在她肩上，大声地继续读道：

    “女祭、女篾在其北，居两水间。篾鱼觛，祭俎。”

    随即停了一停，萤萤笑道：“不知道这两位女神长什样子，不过肯定没姐姐你好看就是了”。

    火盆里的碳大概是没有放好，劈嘭的炸开，红黑的火星外溅来，萤萤将书扣在桌子上，起身去门外把炉钩拿来。

    冬季本就干燥，再加上萤萤身上鹅

    黄的裙子又易燃，夹起来炭时，正巧又有火星子溅来，萤萤措不及防闪躲，一子火从脚裙边就起来了，当即吓得她一跳有半尺，明明就是一小火，她却临大敌，好似被火海包围一样夸张，凄惨凌厉尖叫道：

    “姐姐救命，火！着火了！”

    没有闻到什奇怪的味道，但是萤萤这个样子，着实把颜姬吓了一跳，她也不知所措，腾的站起来，后不小心还嗑嗑到了扶手。目不视，想起桌上的茶水，于是走进房里，在萤萤的喊叫声中，端着茶水泼到她身上，颜姬找不到着火，然是泼错了。萤萤身上透。裙角的火却还在。

    来不及解释，萤萤推门跑了来，院子里雪积了厚厚一层，除了院落来回的小路，都没有扫走，找准雪最厚的地方，萤萤直的向里面扑了进去。

    在扑到的瞬间，她回头看到颜姬还呆呆的站在门，一动不动，好似望着这边冰雕一样呆立着。萤萤心思活络，起了玩笑，起身悄悄抓了一把雪，飞速地冲到颜姬面前，将手中的雪撒了过去。

    一霎时，室内也起了大雪，寒气迎面对着颜姬，她一时不妨，被雪化开在脸上，冰的刺骨，她后退一步，本道：

    “冷！”

    萤萤忍着却依然忍不住，笑了来，汤圆一般的眼睛弯沉一弯新月：

    “还以为姐姐是冰雕玉刻的，都没有五感呢”

    颜姬茫然道：

    “什？”

    萤萤咬着嘴笑道：

    “没什，姐姐，天就来了，过段时间雪会化掉，天来玩雪好不好？”

    踏门槛，颜姬走到院子中，伸手，企图接住天空的落雪，是雪刚落来就在她掌心化成水，颜姬仰头望天道：

    “冬天还会再来”

    萤萤看着她掌心那一化开的水渍，抬头笑道，声音中多了几坦然：

    “天也会再来的呀！”

    不等颜姬回答，萤萤主动用手覆盖在她手上，蒸发了上面残留的水渍后拉起颜姬的手，拉着她跑了起来

    “姐姐，雪的后山银装素裹，一起去吧”

    一气冲院门，知道山门有守卫弟子，萤萤拉着颜姬，走到后山山门的山亭中，笑道：

    “姐姐，这里有条小路去后山哦！你不知道吧？”

    乎意料，颜姬没有任何惊讶，只是略微了头，回答道：

    “知道”

    这倒是萤萤诧异了：

    “你知道，你怎知道？”

    见颜姬又一既往的陷入了沉默，萤萤试图撒道：

    “告诉嘛姐姐，姐姐，这世间你最好了，你就告诉嘛”

    “姐姐～姐姐---”

    她故意拉长调子，装作气的样子，斜眼偷偷打量着颜姬的脸色。

    她为什对己这好奇？颜姬不懂，己有什值得被关注的吗？好像没什，她对己在人世的意义是什都找不到，但死呢？死了就解脱嘛？颜姬不知道。她之于人世就一片雪花之于这苍茫的大雪，寂静无言，找不到任何痕迹与意义。为什要在乎己，为什对己好奇？颜姬很是疑惑。虽然她常常疑惑，但是在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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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萤萤后，她的疑惑好像变得越来越多。

    最终颜姬还是问：

    “你为什想知？”

    想都没想，萤萤回答的干脆又利落：

    “因为我喜欢姐姐你啊！”

    喜欢是什，颜姬不知，连词义褒贬都分不清楚，武好像也对己说过，所以，喜欢到底等于什？颜姬心头闪过一些不好记忆，身上某隐隐作痛。于是干脆继续沉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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