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愿意永远站在高高的神坛上被人供着,更何况,我也不是真正的神。”
“那你的这个身份?”
“用来忽悠小丫头的老爹。”
秦彘:“……你赢了。”
“对了,我很好奇,你昨晚和小丫头说了什么?”
厉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把秦彘激得鸡皮疙瘩差点掉了一地:“我对她说,我会在几日之后跟随秦国师入宫,到时候,我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为她祈福。”
她至今还记得,小丫头晶亮的双眸,她咬着粉嫩的唇瓣,一脸兴奋的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一口,说:“姐姐,我一定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小丫头你是亲上瘾了,”厉君搂住她的腰,摸着她丰腴了不少的身体,低下头亲亲她的眼角,“我一定会来的。”
厉君很少承诺,但从不食言。
今后,她会把小丫头圈在她的羽翼下,不会让人有利用到这个弱点的机会。
最近一段时间,京城内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大事便是,大理寺卿及大理寺少卿牵涉到谋害皇族一案,夺去职位待罪狱中,而第二条消息,是秦国师记名弟子传出来的,消息最为灵通的上层贵族都得到确切的消息,三日之后秦国师将会携带师妹凤圣入宫。
敢在名字中称圣,这是何等的张狂。
所有人都对秦彘这位会神奇法术的师妹抱有极大的好奇心,然而,这并不包括他。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忍不住冷笑出声:“秦彘这厮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能预言一些天灾人祸,他就以为他是真的神灵吗,我倒是要看看,他那个师妹要怎么装神弄鬼蒙蔽六王爷!”
他的怀里是痴痴望着他的女人,女人温顺的靠在他赤着的胸膛上,手指他的腰侧暧昧抚摸,她轻声说:“夫君,秦彘本人本身就受人诟病,如若在群臣面前揭露他蒙蔽圣听的事实,别说他那位师妹,就算是他也逃不过帝王的震怒。”
他来自后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所谓的女娲造人、共工怒触不周山、神农尝百草,不过都是一些或是虚构或是被神化掉的传说。
所以对于君权天赐,他一个字都不信,这些没有见识过广阔星空的古人,不过是井底之蛙,秦国师发明的玻璃和蒸馏酒就能让这些愚昧的古人奉若神明,根本就不知道,秦国师,也不过是个后世不知哪个年间来的普通平民。
他吻了吻女子的嘴唇,翻身压在女子身上,压抑的喘息声再次自房中响起,他压低声音说:“大理寺卿下狱,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女子的双腿缠上他的腰,她娇笑道:“夫君就不怕这是他们设下的陷阱吗?”
他摇摇头,身体还在做钟摆运动,脸上带着尚未散去的欢愉,他摇摇头,脑海中闪过的是正妻娇媚的笑靥:“这皇帝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他们防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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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百姓都到了皇榜下聚集查看新张贴出的皇榜告示。
皇帝找回了因九王爷余孽追杀而失散的女儿,曾经的荣华郡主,如今养在陈皇后名下,依然是嫡出,如今被册封为荣华公主。
对于能找回失而复得的女儿,皇帝是感激上苍的,因而赦免了一些犯了小罪的囚犯。
皇榜上告知,待明日,秦国师将会亲自为三公主祈福,而秦国师的师妹,拥有通神能力的凤圣也将出现在祭台上。
祭天当日,小公主身着拽地飞鸟描花襦裙,颈围狐裘,外罩厚重大氅,这大氅制作也是匠心独运,下端散开若一尾锦鲤,走动时飘然若仙。
小公主今日眉心点缀了粉色桃花,白里透红的小脸在冬日的冰雪中愈加晶莹通透,头戴镂空七凤金步摇衬着黑色的长发,精致美丽的小脸,真真如仙女下凡。
小公主不大喜欢这样拖地的襦裙,不说走路时经常不慎踩到裙摆,逼得她不得不恢复以往的淑女样子,小步小步的行走,就说头上各色的金步摇和钗子就让她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若不是身边的侍女一直小声劝着,她分分钟就想把头上这些东西摘下来丢了!
索性除了在车上,下车之后地面也打扫得干干净净,皇帝带着她和皇后祭天,在祭台上,她终于见到了姐姐。
姐姐打扮起来也有异域风情的美丽,她化了浓妆,妖娆无双。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姐姐,妖娆而霸道,就像俯瞰世人的天神,秦国师双手合十,向上苍祈福,姐姐趁机朝着她眨眨眼,转身作出朝天祭奠的姿势。
小丫头心中的许多疑问,可想到姐姐承诺过,今日之后便会说出所有,她的心也慢慢稳定下来。
她的姐姐,从来都没有让她失望过。
她遵照姐姐的鼓励,问出了那些问题。
那日午后,她嘴里咬着一只鸡腿,平静的问:“为什么?”
这几日,除了上朝,皇帝和陈皇后都陪着她,一直到那日,她才平静的问出了她心底的心结:“为什么当年你们都没有来找过我?”
皇帝眼中带着沉重的痛楚,直到查到了她的那些过去,他才明白,女儿的怨念为何如此之深,他说:“孩子,当年,所有人都说,你已经死了,如果当年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小丫头平静的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了,不过爹爹,你们根本就不明白,我当年经历了什么。”
她放下手中的鸡腿,抬头望着她的父亲,表情很平静:“那天我虽然中了一刀,当时是昏过去了,之后我醒来就在乱葬岗,我流浪了整整半年,当年我以为我会熬不下去,不过我最后还是活下来了。”
她讲到过去的时候很平静,并没有情绪失控,似乎在讲述的是另一个人的过去:“后来我遇到了姐姐,姐姐是我见过天底下最强的人,以一己之力挽救了襄州城,最后却死在了左义那个卑鄙小人手中。”
两年多的时间不见,她看来似乎依然是天真的模样,可是终究什么都变了,她抬头看看外面被积雪压弯了纸条的树木,最后平静的说:“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真的已经死了,我虽然活下来了,可现在,诗词歌赋都丢光了,我早就习惯了四处浪迹的生活,那时候,我可以想做的什么就做什么,我可以习武,我还学会了杀人,我不用看王贵人的脸色,不用替那个白痴顶罪。”
是的,皇帝听过她的经历,阿月描述过他们的生活,四处游荡,劫富济贫,做所谓的赏金猎人,张扬随意。
而救了他女儿的人,便是刑邪,陆慕的师兄。
“现在这个我,早就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女儿了,而且,我也就这样,不会再变回过去了,”燕若抬起头,盈盈一笑,“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