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没有开车，因此应年自告奋勇道，“轻舟，你和楚诚上我的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楚诚觉得没必要，他和应年的住处不顺路，应年还要绕道，便道，“你送阿远回去吧，你不是明天要搬去他家吗？正好认认路，顺道去看看房子，有些不用带的，就别带了。”

    应年觉得这也行，就抬眼向姚修远的方向望去。

    姚修远其实还想和邵永再续一摊，但见楚诚这么说，也不好拒绝，“行，那我先走了，改天见。”

    “嗯。”

    他走到应年身边，很自然道，“走吧。”

    应年点头，和季轻舟、楚诚还有余安宜道了别，又和其他人说了再见，这才和姚修远往电梯处走去。

    余安宜好奇道，“应年是不是签到西娱了？”

    “对。”

    “但好像没见他有什么通告啊。”

    “本来在谈一部电视剧，快谈成了，被唐煜搅合了，应年不想经纪人为难，就说最近先不接戏，等唐煜闹完这阵儿，脾气下去了，再接戏。”

    余安宜觉得可笑，“唐煜也是，分手就分手嘛，有必要做成这样吗？自己都不觉得羞耻吗？”

    “很明显，他不觉得。”楚诚道。

    几人聊了会儿，见车来了，就道了别坐车离开了。

    季轻舟刚上车，手机就响了，他见是周成峰，当即接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轻舟，我问你啊，盛导有没有和你讨论过你的合约的事情？”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那他有没有说过想签你。”

    “这他倒是说过，不过我拒绝了。”季轻舟道。

    周成峰明白了，“刚刚孟总监给我打电话，说是盛导想替你把违约金付了，解除你和西娱的合约关系，把你签到他那里。不过孟总监没答应，说这事得由你来说。盛导问他，如果楚总答应呢？孟总监说这规矩就是楚总定的，西娱的艺人想解约、想跳槽都可以，但是得艺人自己先和公司谈，然后再说其他的。所以孟总监打电话问我说你是不是最近有解约的意向？如果有，你直接和公司说，不要让盛导出面。”

    “我没有啊。”季轻舟觉得自己简直一脸懵逼，“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解约？”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所以我已经和孟总监回复过了。只是我没想到盛导会想签你，而且会直接打到孟总监那里，我有些惊讶，才想着和你说一声。”

    季轻舟也很惊讶，“他是问过我，但我已经拒绝过他了，我拒绝的很明确，他不可能不懂的，他怎么会这样！”

    季轻舟有些生气，他和周成峰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就给盛文曦打了个电话。

    盛文曦难得接到他的电话，猜想他可能是为签约的事情，只是他觉得自己也是为了季轻舟着想，因此倒也没避讳，直接接了起来。

    “盛导，您今天是给孟总监打电话想解除我和西娱的合约吗？”

    “对。”盛文曦坦诚道。

    “凭什么？”季轻舟怒道，“我是一件商品吗？你都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问过我的意见，直接就这么插手我的事情吗？”

    “你会同意吗？你不会，所以我还需要问你的意见吗？季轻舟，我这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你这样为我好！”季轻舟怒道，“你凭什么为我好？你是我的谁？你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什么为我好！你的为我好，就是把我当成一件可以买卖的商品，只要你想，你愿意，你就可以去买下来是吗？”

    “你太激动了，你应该冷静一点。你如果继续留在西娱，你的电影资源只会是像《破光》、《在人间》这样，你的资源是受限制的，你会有好资源吗？会，但你不会部部都是好资源。你本身是个很有灵气的演员，你的上限很高，你应该挖掘你的潜力，而不是因为顾忌自己的恐惧，躲在自己的舒适区不敢拼搏。人都是在不断克服恐惧中成长的，你也应该是。”

    “我凭什么要是？就因为你觉得要是，所以我就要是吗？盛文曦，你懂不懂每个人是不一样的，你热爱艺术，你追求艺术，可我不是，我的生活不止演戏，还有其他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事情，我不可能把我的一生奉献给演戏，我也不可能为了演一部戏去牺牲我自己。你愿意，是你的事情，你没有权利要我也愿意。”

    “季轻舟，你这样……”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样，”季轻舟打断他，“你只要知道，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看法，我讨厌别人不尊重我，我讨厌别人越过我的意见去决定我的事情！我是没有脑子吗？我是不能自己做主吗？你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的这样做，你觉得你尊重我吗？如果你连最起码的这种尊重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邀请我参演你的电影。我告诉你，不止阿衡，今后你的任何电影，我都不会参演，这世上不是只有我这一个演员，可这世上也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导演，我是想拿奖，但我不会参演你的电影拿奖！”

    盛文曦被他这一番话激怒了，“我是为了你好！你留在西娱有什么好？你难道想做一辈子楚诚的金丝雀吗？”

    季轻舟准备挂电话的手在这一刹顿住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