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缩起来。
照片里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就像现在他和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样。
感受到秦刺猝然僵硬的身体,许耐耐困顿,“秦刺?”她撤出他的怀抱,眼光一扫就扫到了他手机里的照片内容。她瞪大眼睛。
秦刺猛然将手机砸到墙上,手机立刻四分五裂。他狠狠地掐住许耐耐的下颚,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解释。”
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许耐耐心跳加速,“你别误会。”
“为什么要抱他?为什么要哭?”他极力压制盛怒。
为什么要抱他?为什么要哭?许耐耐怎么解释?忽然之间,她发现她没办法解释,除非说出实情。
说出实情?她要怎么说?说她曾经穿到了许馨身上,曾经和楚文隽是好朋友,可是她忘记了,昨天才想起来,所以才会那么抱他?
这种说辞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荒谬不可信,秦刺又怎会相信她。可不这么说,难道她又要撒谎来应付他?
“说啊,为什么不说!”见她迟疑,秦刺心中的怒火燃烧到眼底,暴虐地想要毁灭一切的**冲破而出。
下颚的疼痛刺激着许耐耐的神经,她使劲吸了吸气。她豁出去了,不再犹疑,与其又撒谎,不如就说出实情,即使实情荒谬不已。
她覆盖住他掐在她下颚的手,嗓音发颤,“你能松开吗?”
她的脸已经被她掐红了,秦刺瞥见她发红的面颊,理智回归些许。他猛地一下松开她的脸,手掌跌落到她的胳膊上,严丝无缝地箍着她的身体。
“秦刺,接下来我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她吐出浊气,把一切都照实说了出来。
秦刺听完,沉寂良久。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许耐耐忽然胆怯,怕他认为她又在骗他。她只坦白了她曾经穿到许馨身上这件事,没有说出她并不是真正的许耐耐这件事,没必要说出这件事,说出来更加解释不清,更加麻烦。
“灵魂转换?”他眯眼。
“对,这很不可思议,但确实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秦刺,相信我。”
他上下打量她。
安静的空气里,许耐耐像是在等待行刑的罪犯,紧张恐惧,既害怕接下来的事,又希望早点解脱。
“我信。”他不疾不徐道。许耐耐脑子里快要绷断的弦登时消失,她还未欣喜,就又听他说:“他只是朋友?”
许耐耐:“只是朋友。”
秦刺垂下长睫,盖住眸中翻涌的情绪。他可以相信她的话。他在乎的是她和楚文隽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他在乎的是他们曾经有过一段他不曾知道的时光。
蛰伏在体内的偏激极端念头再也抑制不住冲出来,他却一下子平静下来,他抬起她的下巴,声音轻缓,“他对你很重要?”
微凉的指腹在她下巴上摩挲,她点头,“重要。”
“比我还重要?”
许耐耐蹙了蹙眉头,“你不能这么比。”
“我只问你他和我谁重要,这问题很难回答?”她的不直接回应让秦刺咬牙切齿。如果他比楚文隽重要,她不会不直接回答。她甚至连骗都懒得骗他。
不是很难回答,只是他们两个一个是她喜欢的人,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根本就无所谓谁更重要,因为他们同样都很重要,丝毫就没有可比性。
为什么一定要分出谁比谁更重要?她沉思不语。
“那好,我这么问你,我要你和他断绝所有关系,你答应吗?”秦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许耐耐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要你和他断绝关系,从此以后不再见面。”他近乎残酷地重复。
“他只是我的朋友。”她耐心道。
秦刺凑近距离,英俊的面容之中渗透着诡异般的诱哄,“你不需要朋友,只有我,不好吗?”
素来都知道秦刺占有欲很强,但她没想到他的占有欲竟然可怕到如此地步,她连自己的朋友都不允许拥有了吗?
若是以前,她会纵容他,但现在,她不能再纵容他。她摇头,说:“不。”
“只有我还不够吗?”他的神色赫然冷下去,如和煦春日转到了严寒凛冬。
“不是这么一回事,秦刺,难道你没有朋友?”
“他们不重要,他们没有任何意义,我可以不要他们。”他说。
许耐耐脑海里闪过齐周的脸,她问:“那么齐周呢?他也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
她惊悸,于他而言,就连齐周也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似乎他是一个从来就没有心的人。
“只有你,只有你才有意义。”他把她揽入怀中,“耐耐,答应我,和他断绝关系,不要再和他见面。”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窒息与攫住了她的心脏。她说:“你不能这么要求我。”
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