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告辞了,至于王小姐的事,小丫头们不懂事,家里总有懂事的,咱们这些当哥哥的,可以给他们醒醒神儿!”
王少安瞬间明白了,他拿胳膊捅了容重言一下,“还是你鬼主意多,尹洋死了,给尹家留的钱可不老少呢,我听说这阵子交易行炒棉纱呢,叫上他们一起玩玩也好。”
容重言抿嘴一笑,“我也是这个意思。”
在陆爱素看来,尹曼如这根本不叫事儿,虽然她从来不对小姐们动手,但她抽过的男人不计其数,尤其是看到尹曼如站在人堆儿里,被一群人怒视,又委屈又伤心的样子,陆爱素不免有些兔死狐悲,这些做生意的人,一个算一个的墙头草,风往哪儿吹,他们往哪边倒,就像现在,没了尹洋的尹曼如,就会被当初那些她看不上的人围攻。
“既然是误会,大家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小事化了了吧,”陆爱素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少萍几个,自己出来说话,她们怎么不委屈了?抑或是,有委屈也得认了?
王少安冷冷一笑,走到妹妹身边,“你没事吧?是哥哥没用,叫你受委屈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回去,”
他冲一面愠色的陆爱素点点头,“告辞。”
王家是不能跟陆家比人比枪,但王家最多的是钱,这些钱可以自己用,也可以请人替自己出气,他倒要看看,陆爱素能风光到几时?
王少安先走了,容重言也不多留,带着汪夫人跟艾阳去跟柏广立道别。
今天事态的发展挺出乎柏广立的意料的,但却是往柏广立乐见的方向发展的,至于尹曼如犯浑,他之前听过不少,也见过一次,所以干脆就没当回事,容重言说要走,柏广立也没多留,借着这些人让陆爱素看清自己身处何处,也不是一件坏事。
王少安带着妹妹跟家里人走了,容重言也紧跟其后,叶家自然是唯这两家马首是瞩,陆爱素不好惹,但她来沪市只是做机要处处长,柏广立会不会真的放权尚未可知,陆家人的兵马也不可能冲到沪市杀了他们,所以叶家自然也是紧随其后,之后贾家吕家,一瞬间,沪市工商联合会的商人们,全部走光!
陆爱素的脸越来越青,偏之前王容叶三家走的时候她没拦,后头这几家再走,她就没立场指责人不给面子了,而一旁最先要走,反而没走成的尹曼如的脸就更不有看了,一向好强从来都是她逼的别人大哭的尹曼如,这会儿已经缩在尹夫人怀里,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这个局面了。
“真是不知死活!”田夫人狠狠往尹曼如那边啐了一口,人最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了,陆爱素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又不是专门给尹曼如撑腰来的,她想靠上陆爱素,最先要想的,难道不是怎么讨了她,帮助她?
陆爱素才到沪市就给她添乱,这丫头这次是真的混到头儿了。
田夫人想了想,吩咐田雅芬去请陆爱素,自己则款步走到柏广立跟前,笑道,“柏司令,我有个不情之请,”她看了一眼已经空了一半儿的宴会厅,“时候也不早了,许多有年纪也呆不住了,要不让我们再次举杯,欢迎陆处长到沪市赴任,然后就散了?”
她冲柏广立身边的几位促狭的一笑,“我知道你们几位铁定是没有尽兴的,不如让陆处长到楼上的酒吧单请你们?也算是跟几位将军联络感情了?再不行,上顶楼赌也几把也成,”
田夫人有年纪在,比柏广立还要高着一辈儿,说话腰也挺得直,“柏司令您就当喝多了,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田夫人冲已经过来的陆爱素笑道,“五公子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我可是知道五公子平时也喜欢玩两把,趁着还没有走马上任,柏司令不能拿军法拘你呢,赶紧玩几天去!”
陆爱素知道这是田夫人在帮自己圆场呢,今天是柏广立亲自给自己办的欢迎晚宴,结果接二连三的出事,柏广立没面子,她脸上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样最好了,我也正手痒呢,这沪市最吸引我的,除了书寓里的女先生,可就是最新式的赌场了,”
她冲着熊以民几个笑道,“大家一起去玩两把?”
熊以民苦笑一声,跟着柏广立,放假的时候喝几杯没问题,去赌场?那是嫌自己官帽戴的太久了,“陆处长还是饶了我们这些人吧,我也不怕您笑话,这沪市的赌场,我们都听过,可没一人去过,”
他一副“我也不要脸了”的架式,两手一摊,“就我们那点子饷银,养活老婆孩子就不错了,还去那儿玩,恐怕连人家的筹码我都换不来。”
这是不给自己面子啊,陆爱素心里冷笑,说的自己多穷一样,这年头如果不为财,谁出来当兵?别的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