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样很好，”顾灵均看起来却很开心，她希望江楚些依然爱她，但也不希望江楚些太爱她，“那现在，我以问你一些问题了吗？”

    面对如此豁达的顾灵均，江楚些也有点没脾气了，再闹去不就弄得好像她很幼稚一样吗？

    “你问吧。”

    “你一直都知道胡韵雪是联平会的人？”

    江楚些哼了一声：“你真觉得我有那傻，会对一个突然现，而且眉眼长得和你有一丢丢像的人毫无防备吗？”

    “那你为什还要和她接触，请她当硬核的代言人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总不一直让己处于被动状态，一点也不反击吧？”

    “你是故意和胡韵雪接触，想从她身上入手吗？”

    江楚些笑了一：“你要知道联平会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的，近些年激进派和温和派之间的矛盾越来越严重，只不过高远熏手腕高超压着他而已。只是一个组织中现裂缝，不从根本上改变，间隙只会越来越大，我觉得胡韵雪是个不错的入手点。”

    她这几年并未放松对联平会的“网络监视”，只不过对方组织也越来越庞大，越来越狡猾。她搜集到的几乎都只有温和派的信息，而那些激进派成员所做的事都十分隐蔽，几乎都是事情发生了她才察觉到之中有联平会的插手。

    江楚些并不诩为正义之士，一定要和联平会过不去。但高远熏的存在实在让她不安心，所以也尽量以己的方式企图做一些改变。譬如她也以匿名的方式设立了几个基金来帮助Omega和Beta，大致与联平会温和派的做法相近。但因为组织力和影响力的差距，并没有有效减BO加入联平会的人数，倒是因为这番举引来了联平会中温和派注意。

    也是因为这个，江楚些才深入了解到联平会内部的矛盾已经愈演愈烈。温和派支持社会中有更多帮助BO的组织和基金现，而激进派则认为这些不属于联平会的组织都是敌人，是敌人分化联平会的糖衣炮弹，是他要针对的目标。

    双方争论不，激进派虽然最终没有朝这些基金手，但温和派中某个江楚些的熟人至此彻底清醒，主动联系了江楚些。

    “你相信我当初说的话吗？”

    高远熏不仅是庄绮的堂姐，而且救过江楚些的命。她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是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的，根本没有一点坏蛋的样子，就连顾灵均当初说要江楚些注意她时也没判断说她就是坏人，只是告诉江楚些高远熏也保留有重生的记忆，看起来不像表面那简单，要她小心一点。

    所以顾灵均原以为江楚些并没有在防备高远熏，毕竟她当初离开时说的话模棱两，江楚些也肯定恨死她了，又怎会在意她的提醒呢？

    “我当然没办法立即相信你，但我原本就对高远熏有疑惑。只不过是后来的一些事应征了我的猜测，我这才真正的确定来。”

    “你找到证据了？”

    江楚些摇了

    摇头：“有个人联系了我，你也认识。”

    “谁？”

    “猜猜看？”

    顾灵均我微微皱起了眉头，神情有一丝不然：“不会是余温吧……”

    江楚些一脸黑线：“你怎会觉得我还和他说话？”

    “因为样是故意接近你，你现在和胡小姐不是处得挺好的吗？”

    女人的妒忌心太怕了，就连知理亏事事顺着她的顾灵均，只要抓到机会还是要表示一醋意。

    江楚些黑着脸拍了一她的部：“他俩的性质一样吗？胡韵雪至没用那种三滥的手段。”

    “你对他俩的态度一开始就不一样啊，我记得你刚开始不知道余温是联平会的人，并且那时候联平会还什都没做吧？你为什对余温唯恐避之不及？但现在对胡韵雪就很温和……是因为胡韵雪长得像我，还是因为你更偏好女性Omega？”

    真往己脸上贴金！

    “和这俩都没关系，我当初原本就对Omega都避之不及，至于余温……我防备他是有别的原因。”

    “什原因？”

    顾灵均一脸好奇，江楚些既然决定坦白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看来你真的什都不知道，当初还大言不惭地说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余温原本应该是我之间的小三，所以我害怕他接近我，也不想你靠近他。”

    顾灵均唇瓣微张，露惊讶的神色。她虽然知道原本的那个江楚些有外遇，但并不知道究竟是谁，也根本不关心这一点。不……或许在最初最初的时候，她也是在乎过的，只是后来渐渐明白，这根本就不是重点。

    所以此刻她比起惊讶于那个小三就是余温，更惊讶于江楚些竟然知道这些。

    “楚些，你到底是怎知道这些的？”

    江楚些是来于另一个世界的人，又怎会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呢？

    “你不是说，是你许愿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对，但我只是许了愿望，付了代价……我不知道事情是怎发生的。”

    “那你还记得你是对谁许愿的吗？”

    顾灵均皱起眉，摇了摇头：“我……记不清了，那种状态就像是做梦一样，或许是什神明吧。我一开始也去探究过，但都没有结果，也没有实际的作用，后来渐渐就不在乎了。”

    祈祷神明的救赎是最快捷的方法，顾灵均也不是没想过走捷径，但她很快明白，那与其说是神明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机器。会一次次地帮她重回起点，但不会怜悯她、帮助她、救赎她。

    她得靠己。

    “那像是系统一样的存在，”江楚些看过不网络，穿书然也在其中，所以抛了一个己知道的概念，“还有……我之所以知道这些内容是因为，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只是一本书。”

    顾灵均原本觉得己的经历已经足够不思议了，却没想到江楚些说的话更让人难以置信。

    “

    书？你说我、我都是书里的角色？”

    “当然，也是有人将这个世界的某个部分故意投影到书中，让我看到，关于这一点，作为已经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我，不用过分去纠结。因为不管是物理层面还是哲学层面，都还没有人给答案。”

    这是江楚些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思考了很久得的答案，即便经历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也不代表就要去追寻什宇宙的真理，够再次作为人好好活着，这才是应该珍惜的事。

    当然，她这些年的经历算不上令人愉快，但至她熬过来了。她和顾灵均的经历或许是她相遇、相爱以及现在合作的契机，但绝不会成为两人最重要的东西。并且和联平会的纠纷也发生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中，她需要更严密的计划，而不是去纠结这个世界的本质究竟是什。

    顾灵均轮回过那次，然早就想开了，很快就释然道：“你说得对，那你和我说说你在书里都看到了什吗？”

    只是当问到这一句的时候，江楚些的神情却变得有些不然起来。

    “呃……”

    顾灵均杏眼微睁，看着一脸难以启齿的江楚些，疑惑道：“怎了？”

    江楚些虽说早就想好了坦白，但当真提到为时尚早这本书时，她一又有点不知道该怎说了。

    “主角是早早……”

    “然后呢？”顾灵均一听女是主角，一更加好奇，“早早长大了吗？”

    她从未活过2006年，所以也不知道女长大的模样。照理说她选择重生后这个世界就会重置，但或许是那一次她在楚些所在的世界“游荡”太久，所以世界继续运行了去，成为了楚些所看到的书。

    当然，以上都只是她的推测罢了。

    “你确定你想听吗？”江楚些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虽然有些残酷，但把这些当作是虚构的东西引以为戒或许要比藏着掖着更好，“并不是那美好的故事，虽然最后看起来像是大团圆结局了。”

    “我想知道。”

    江楚些叹了气，大致说了一故事的主线，那些不该顾灵均知道的内容当然没有详细描述，而单从主线来说，这个故事其实并不复杂，江楚些很快讲完，顾灵均的脸也沉了来。

    她沉默了很久，面色渐渐坚毅起来：“我很庆幸当初决定去读生物医学，也很庆幸坚持参与了莫瑞的研发。楚些，我以一起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的，对不对？”

    面对这个问题，江楚些当场差点当场要说什“一个的命运固然离不开个人的奋斗，但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这类名言金句。因为事实上，从书中的发展来看，就算他什都不做，BO也肯定会争取身的权利，并取得一些成果。

    从性别结构以及信息发展的角度来说，这其实是必然的结果。Beta是这个社会的主要构成者，只不过Alpha在蛮荒时代建立来的社会阶层，累积来的财富依旧在掌控着话语权，陈旧的观念也让社会资源

    一直向Alpha倾斜。

    但在科技继续发展，□□上的差距足以用其他来弥补之后，在信息爆炸时代，越来越多的Beta和Omega觉醒意识，想要改变这种不平等的时候，Alpha作为数派，权威必然会受到挑战。

    这点和江楚些所在那个世界是有所不的。

    江楚些希望在这场变革中起一些良性的促进作用，只是高远熏如正带着这辆新兴的列车迅猛地奔跑在没有铁轨的公路上，不知何时就会车毁人亡。

    “我尽己所就好，你也不用太担心早早，她……毕竟晚生了将近一年。”

    顾灵均明白江楚些意思，只是一想到赵显就是那六个Alpha中的一个，曾经还在她毫无意识地情况和江为早面对面过，她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幸好赵显已经被抓了。

    “那你曾经对Omega避之不及，不想我靠近你，以及不希望要早早……都是因为这个吗？”

    江楚些别扭地移开了目光，干地道：“我不想当人渣，也不想害死你，更不希望己的女会……会成为别人的玩物。我不想照着剧情走，当然要远远逃开。”

    顾灵均伸手摸了摸江楚些的脸颊，轻笑道：“对不起，辛苦你了。”

    江楚些撇起嘴，一脸严肃地道：“我当初一见着你脑袋里就开始不停夸你，我原本以为这是那股胁迫我去当人渣的世界线在作用，但现在想想，是想我当人渣，又不是想让我爱上你，怎这做，这是不是你搞得鬼？”

    顾灵均憋着笑：“这……我也不知道，你都怎夸我了？”

    顾灵均是真的不知道具体怎回事，只是她曾经许愿招来江楚些这位白衣骑士，愿望的力量如此作用在江楚些身上也是非常有的。

    江楚些才不想说那羞耻的话题，虎声虎气道：“你不需要知道，反正已经不再现了，说明我已经不会被你影响。”

    “那你现在已经不会再赞美我了吗？”

    江楚些微微翘起，眯着眼道：“怎，你很想被我赞美吗？我才不要赞美你这个坏女人。”

    “那现在就由我来称赞你吧。”

    因赌气而计较这些的江楚些看起来有几分孩子气，但顾灵均并不觉得她幼稚。顾灵均记起了一切，也记起了曾经生活在那个世界原本的江楚些。除了正直以外，她身上还有着乐观、积极和幽默的品质。

    江楚些从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在这个世界的遭遇让她不得不竖起心墙，战战兢兢地面对周边的一切风吹草动，用过分苛刻的道德来要求身，最终被她所赋予的枷锁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