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果断打开了对讲机请求增援,顾灵均却依然没有停脚步,只是冲着保安道:“不要放那个人离开!”
江楚些的信息素气味前所未有的强烈,而且与正常情况的气味有着明显的区别。顾灵均不认为余温和那个人现在这里只是巧合,也越发地担心起来江楚些。
“顾小姐,等等——”
保安怕顾灵均单独行动会有危险,却又不在支援到来以前只留两人在这。
“不用担心我!”
顾灵均没看到江楚些时就确定她是己离开的,否则余温又怎会还躺在这里?她现在唯一要担心的是,江楚些究竟受影响到了什地步。
Alpha信息素的气味已经浓烈到让人头脑发晕的程度,似乎每多吸一,身体都会变得更加燥热。
“学姐……”
她心中只祈祷着一件事,江楚些千万、千万不要有事。
江楚些半跪在门前,衣衫凌乱,□□,神情迷乱。
她一只手攀附着门把,另一只手捏着一枚钥匙,却根本无法将钥匙插进锁眼里。
最后的理智催促着她快点回房,比起打电话求助这种精细的操作,把己关起来对现在的她来说更加简单易执行。
即便只有这短短的几步路也已经耗尽了她仅剩的理性,她高高起的额头无力地靠在门板上,手中的钥匙在锁眼周围划拉许多痕迹,却怎也无法插进锁眼。
一切都是那地混乱与煎熬,大脑像是已经融化了一般,强烈的欲望与冲动甚至勾勒了迷幻的错觉。
江楚些机械地用头敲击着门板,企图用疼痛来再唤一点理智。偶尔闪过的一点具有逻辑的念头,都不过是对这个世界的谩骂与诅咒。
还不如那时候死了的好……
这样的世界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无论是Alpha、Omega还是Beta,不如全都毁灭……
除了欲望以外,她的所有思考力都被负面情绪霸占着。
钥匙已经彻底失去了的目标,漫无目的地在门板上划刺耳的声音。
谁来……救救她?
“学姐!”
顾灵均看到江楚些的姿态时,整个人被震撼得呆愣了两秒,直到江楚些放开把门,想要脱去身上的衬衣时,她才反应过来,朝着江楚些扑去。
好烫!
在碰到江楚些皮肤的之前,顾灵均就感觉到了身上所散发的潮热。
江楚些仿佛是从水里捞来的一样,脸上布满了汗水与泪水,颌处甚至有因长时间张嘴呼吸而流的涎。
冷白的皮肤此时已全然变成了绯红,额头上暴胀的血脉清晰见,额边青紫的块处也慢慢地渗了鲜血。
在顾灵均碰触到她的瞬间,江楚些喉中发了低哑的、微弱的声音,像是太过舒服,又像是难以忍受疼痛。
顾灵均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虽然没有被江楚
些标记,但在如此强烈的信息素影响,她的思绪也在瞬间有了一丝混乱。
“唔……”
江楚些像是沙发中的旅人找到了绿洲一般,整个人向着她靠了过来。
是香雪兰的气味。
清新的、淡雅的、温和的花香充斥在她周围,让她犹如置身于圣洁之所。
她模糊的视线中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醉人的香气,柔软的皮肤以及娇美的脸庞,即便是化身水仙的纳喀索斯,人间之最海伦,于浪花中诞生的阿芙洛狄忒也抵不上她的……
在江楚些一片混乱的思潮之中,这段熟悉鲜明在平日最不具逻辑的赞美之词,此时看起来竟是那的条理清晰。
江楚些浑身一震,在嗅闻了大量Omega的信息素后,竟再次恢复了一点点清明。
现在她面前的正是顾灵均,此时正满脸通红地被她压在门框上。
“学姐……”
顾灵均没有挣扎,当然,即便她想要反抗,在体力上也完全不是江楚些的对手。
在被江楚些抱住,被她那充斥着情·欲气息的信息素所包裹时,顾灵均确实在本上产生了一丝恐惧。
无论她多喜欢江楚些,也绝不希望在这种情况和江楚些发生关系。
更何况两人现在还未彻底坦然地面对对方,更何况她的父母对江楚些还有那多的偏见,更何况江楚些……分明还没有决定接受她。
是,她看得来江楚些有多难受,又有多忍耐。度假村没有医院,现在大雪封路,就算叫了救护车,江楚些也无法得到有效治疗。
如果这是唯一帮到学姐的方法,她至希望不要由别人来。
“不要在走廊。”
听到这句话时,江楚些似是猛惊醒般,突然将顾灵均向一旁推去。
“快走……”
她此时的状况根本没有余力去解释更多,只齿糊地赶着顾灵均。她的手中还紧紧捏着钥匙,趁着这片刻的清明,再次摸索着想要打开房门。
她身上此时充满了爆发力的肌肉并不受控制,钥匙在锁眼周围胡乱探寻着,却怎也找不到入。
药物已经彻底影响了江楚些,让她轻易地因这点困难而暴跳如雷。
拳头狠狠地砸向房门,发着江楚些此时所有的痛苦。被顾灵均看到如此失态的己,给她这一次的失败更添上了一份阴霾。
“学姐,我来帮你。”
顾灵均见她挣扎的模样,轻轻叹了气,伸手握住了她拿着钥匙的手。江楚些滚的皮肤与顾灵均微凉的掌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正昭示着她的痛苦。
“……”
江楚些想问顾灵均为什还不走,想问她知不知道现在是什情况,想问她为什不害怕。
但她已经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浑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顾灵均所碰触的手上。
(这段真的是在开锁啊,麻烦看看上文啊审核,没
在搞暗示啊!!!)
顾灵均小心牵引着她的手找到锁眼,当钥匙准确入锁眼,当钥匙顺利扭动,发轻微撞击的“咔哒”声后,江楚些的神经一放松了来。
她马上就把己关起来了,她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学姐,我扶你进去。”
顾灵均握着她的手想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江楚些却举臂推拒着她的帮助。
“走——”
她靠着门板的身躯因为这点推力而跌进屋内,爬着冲进了房中。
顾灵均微微一愣,在听到其他房间似有开门的动静时,跟着进入了房间。
江楚些连走带爬,跌跌撞撞地冲进了盥洗室。
顾灵均仔细地锁上了门锁,在门站了一会后才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她就听到里头传来水声以及粗重的喘息,与平时或而冷淡或而温和的声音不,江楚些此时的声音如型猫科动物从喉咙里发的低吼。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咖啡的气息,微酸、微涩、微苦却又回甘,越来越浓郁也越来越甜美。
顾灵均站在浴室门前好一会,不是因为犹豫或者反悔,只是单纯地因声音与气息失去了片刻思考的力。
江楚些就在门的里头,只凭声音顾灵均就知道她在做什。
是顾灵均从她的声音里没有听快乐与舒适,只有无尽的痛苦与不甘。
在这一刻,顾灵均突然觉得,或许己不该手,让她一个人才为她留最后的尊严与体面。
但理智很快阻止了她的这个想法,这种情况如果真留她一个人,不知道会发生什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的动静渐渐平息了来。但水声没有停歇,江楚些也完全没有要来的意思。
“学姐?”
顾灵均察觉到异常,轻轻地呼唤了一声,但江楚些没有回应。
顾灵均微有些慌乱,伸手摸了摸己滚发红的脸颊,深呼吸了好几才终于重新冷静了来。
“学姐,我要进去了。”
她握着门把,在确定没有听到江楚些的回应之后,终于推开了浴室的门。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