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
庄时晚笑容甜美，语调轻柔，看起来人畜无害。江为早受过三天的洗礼，却似乎突然开了窍，本地感觉到己现在千万不乱说话。
“没，没什。”
晚晚究竟是什时候变得那让人难以招架的？
“哼哼，我知道你在想什，”庄时晚点点她的额头，“谁让你这几年都不肯和我一块玩，不知道我的变化了吧？”
江为早心中有愧，歉疚道：“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害怕……”
“我知道，”庄时晚一脸神秘，伏在她耳边轻轻地道，“我本来是很难过的，不过你第一次喝酒之后我就知道你为什不敢靠近我了。”
江为早一怔，思绪似乎飘回了那个夏天。
“啊……”
“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哦。”
原来那时候并不是梦，晚晚真的陪在她身边——还看到了她难堪的一面！
“我要是没分化成Alpha就好了……”
“分化成什并不重要，干妈不是和我说过吗？就算我都分化成Alpha或者Omega，只要我互相喜欢，也一样以在一起。相的第二性别不会成为相爱之人的阻碍，我也不让不的第二性别成为我的阻碍，对不对？”
江为早沉吟了一会，而后重重地点了头。
“我或许永远也没办法感受对方的性别在生理上产生的影响，但只要你不像这几年一样回避我，我依然以心意相通，对不对？”
江为早一脸认真地思考：“晚晚，其实你比我聪明。”
“不用其实，某个方面来说，我就是比你聪明。”庄时晚笑着把江为早拉起来，“好啦，我也该去见妈妈她了，你不会是心虚才一直磨磨蹭蹭的吧？”
江为早一脸吃瘪地嘟囔道：“我、我心虚……也很正常嘛……”
干妈就不说了，她的两位亲妈也很疼晚晚，她比晚晚年纪大，晚晚又是发情期，这件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她的锅，她已经做好挨批的准备了。
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妈咪的手快点，让她的腿断得干净利落，不要有太多痛苦。
“我会保护你的，不用担心。”庄时晚挽住江为早的手臂，特别A地道，“毕竟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嘛！”
江为早看着她一脸意气风发的神情，心中的那点忐忑不安渐渐消散开去。
已经变得愚蠢的她确实还有很多事不明白，但有一点她非常确定。再次和晚晚亲近起来，看到晚晚开心的模样，和晚晚共度余生，都让她非常开心。
或许这就是晚晚说的爱情，而她现在已经做好准备去理解了。
第189章 前情
冷清的墓园中孤零零地站着一个身影, 从清晨到傍晚，她如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地呆站在一座坟墓之前，高挑的身形虽然依旧挺拔, 但她空洞的目光以及没有丝毫情
绪的脸仿佛是在告诉世人, 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已死去。
在十几年之前, 她在这里与女一起送走了妻子, 十几年之后的现在, 她又送走了己的女，人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此, 然而她已经连悲哀也感受不到。
认领女尸体的时候她对这个世界就已经没有留恋，只有让凶手得到惩罚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
是，一个都没有, 那些杀人犯一个都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警方在两个月后停止了调查, 将她女的死亡归因于意外。
她是高明医院的院长，是医药协会的主席，是受人尊敬的教授，是救过无数人的医生，是, 她没救得了最爱的妻子, 没保护她唯一的女, 甚至无法为她报仇。
这就是她悲又怜的一生吗？
天空阴云密布，风中山雨欲来。
高远熏动了动眼珠，视线从墓碑移到了摆在墓前的照片上。那里是她一家三曾经的合照，虽然一路走来不易, 但那时候她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是, 她的宝物如已经一件都不剩了。
倾盆大雨终于落, 模糊了照片上的三张笑脸。豆大的雨点也打在高远熏的身上, 将她花白的头发，因为暴瘦而显得不合身的宽大衣服尽数打湿。
高院长，请节哀顺变。
在她失去最重要的人时，所有人都只会说这句话。在她想要寻求帮助的时候，却没有人愿意伸援手。就连她都知道究竟是谁杀了小瞻，却没有一个人敢说真相。
这个世界原来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公平，也根本没有所谓的好人有好报。无论是她、景苑还是小瞻，都没有做过哪怕一件坏事，为何会迎来这样的人生呢？
高远熏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思考，她现在活去的唯一理由就只有为女报仇。
既然法律无法制裁那些恶人，那就只有她亲动手。
“江为早，晚都不准离开我身边半步。”
“没错，也不准看其他人。”
“我是因为爱你才愿意忍受其他五人的存在，你别再给我勾引别的Alpha了。”
“哼，也别再想着从我身边离开。”
“好啦，你不要再吓早早了，不是说好要对她更温柔一点的吗？她这段时间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啧，就你会做好人，一个最后来的洋鬼子假惺惺个什劲。”
“回答呢？”
高远熏听着停车场中越来越近的对话声，紧紧捏住了□□，心跳逐渐加快。
最后是那个柔弱的，像是被风一就消散的Omega女孩的声音。
“……我知道了。”
小瞻就是为她死的。
高远熏动用了所有关系，低声气求了很多人才终于打听到一行人会来参加宴会的消息——她要亲手为小瞻报仇。
尹晟六人几乎是将江为早团团围在中央，好似不这
做她就会像只小鸟一样飞走。然而电梯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黑洞洞的枪现在了众人之前，紧接而来的是一声猝不及防的枪响。
“啊！”
六名Alpha几乎都是意识地挡到了江为早的面前，也正是这个举动让他全部都避开了子弹。高远熏第一枪没有击中任何人，再想开第二枪时保镖已经动作迅猛地朝着她扑去。
剩余的几发子弹全都射在了电梯的墙壁上，原本就已经瘦弱不堪的女性Alpha轻易地被几名保镖制服。
江为早惊魂未定，尹晟将她搂在怀中，目光凶狠地看向了被保镖压在地上的高远熏。
“是谁！”
“啊呀，这不是高院长吗？”梁孟业第一个发现了高远熏的身份，“奇怪了，高院长怎会现在这里，还拿着枪？”
赵显暴怒中几步上前，毫不留情地踹向她的身体。
高远熏挣扎了几却根本无法挣脱保镖的束缚，不一会便已经奄奄一息，只勉强抬头，目恨意地望着他。
“啧，真是扫兴。”杜景礼神情不爽地扭开脸，对着江为早声音却温柔来，“早早，你没事吧？”
江为早惊讶地望着高远熏，张嘴似是想说些什，王言之却在一旁打断了她的开：“尹哥，你说这事要怎处理？”
尹晟看了一眼梁孟业：“你怎说？”
“哼，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留着碍事杀就杀了，有什好讨论的？”
凯文在一旁抱着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是在你的地盘，你己决定咯。”
尹晟点了点头，如看蝼蚁一般看着高远熏：“那就处理得干净点吧。”
赵显发过怒火后似是冷静了一些，听到身后几人简单地讨论结果，冷笑地扯住了高远熏的头发。
“高院长，这是你找的，不怪我。”
高远熏吐鲜血，已然无法言语，江为早见情况不妙，拉着尹晟的手臂着急道：“不要、不要……尹哥哥，你不要再杀人了……不要伤害高院长，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她吧！”
尹晟面色微沉，扯住江为早的手臂冷声道：“你为她求情是因为高瞻吗？”
江为早面色微白，顿了一会才低声道：“不、不是的……我只是不想你再杀人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再做我不喜欢的事了吗？”
“哼，最好不是，高瞻那小子……呵，她的死全是她咎由取，”他说着轻蔑地瞟向高远熏，“妄图和我抢Omega，高院长，你该恨的不是我，而是你己。谁让你把她教得那愚蠢，做了她这辈子最不该做的事。”
“唔啊啊啊啊啊！！”
江为早听到那个一直温文儒雅的高院长中发了野兽一般的怒吼，看到她狼狈且拼死一搏的挣扎被赵显狠狠地踩在了脚。
“这个老东西真烦，母女都一样蠢，竟然就想单枪匹马地带着一把枪来杀人，哈，我看她连怎
开枪都弄不明白吧。”
赵显亲动手，曲膝将高远熏压在身，抓着她的白发狠狠往地上撞了两。
“给我安静点，就那着急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