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衡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看到宫家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无一丝动容,田夫人尖锐的道,“他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前程被毁,瘫睡在床。以后还有哪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呢?这一切都拜你们国公府所赐。你们国公府难道不应该负起责任来吗?”
宫衡第一个受不了,“笑话,你们田家来我国公府要交待,未免太奇怪了吧?又不是我们国公府害的田昊。是我逼着他去骑的吗?你们伯府早就应该让他改掉了爱抢我东西的臭毛病啊。”
确实,田夫人的话未免过于胡搅蛮缠了,又不是他们国公府让那匹马发狂的。冤有头债有主,他们田家应该去查一查这事是不是意外。确定不是意外之后再查里面有没有猫腻,然后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之人算账。而非跑来国公府撒泼。
田夫人,这话真是逻辑感人。
“国公爷,你怎么说?”田文镜问。
“抱歉,我不以为我们国公府在这件事中有任何的责任。”宫大伯淡淡地道。
田夫人道,“如果不是你儿子那匹白马,我儿子就不会好奇。那么他就不会去骑那匹白马。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如果他不那么爱抢我的东西,不去试那匹白马,就什么事都没了。”宫衡仗着年纪小,毫不留情地指出这点。
挺噎人的。
“我儿帮你挡了灾,你还不领情?百花山马场那边喂马的小厮都招了,有人给了他银子,让他给你专属的那匹白马下点料,人家要害的就是你!是我们田昊倒霉,替你这小——”
田夫人想骂小畜生的,但看到虞国公府的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遂改了口,“替你小子挡了灾了!”
一直没出声的宫令箴问,“那小厮呢?”
田夫人翻了个白眼,“死了。”
其实田夫人还不知道,还真是田昊那爱抢宫衡东西的毛病害了他。
即使宫衡没有临时改变主意不去跑马而是转道去迎接亲娘和哥嫂,他还是到不了百花山去跑马的。
因为宫令箴已经对隐在宫衡身边的暗卫下了死令,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机会能成功前去跑马的。
不过方才他大伯娘以为宫衡能躲过一劫,多亏了他媳妇勇于替她分担工作,让他们一行人能恰巧那一日抵达京城。最终将宫衡能安危无恙的原因归为他媳妇儿的功劳时,他并没有提自己留了这么一手。
初嫁进来,他媳妇儿需要得到他家人的认可,打心底里的。
他何必去分薄属于她的功劳于荣耀呢。
田文镜沉默了一会,道,“咱们田昊分明是替你们国公府宫衡挡了一劫,你们不否认这点吧?不然谁知道下一次他在骑那匹马的时候会不会发狂。无论是挡灾还是警示,你们国公府难道不该给个说法吗?”
“你待如何?”宫大伯问。
总得问明了田家此行的目的,才好对症下药。
“他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所以你们国公府要么负担其他的后半辈子的生活,要么就把我们延请天下名医,治好我儿子。”
啧,这田家是强行碰瓷啊。
“不可能。”宫大伯先是否了他的要求,然后又问了一句,“你们田家好歹也是伯府,确定要这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吗?”
田文镜脸上露了些许尴尬,但转瞬,他就态度强硬地道,“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就只能求到皇上跟前,请他评评理了。”
“可以。”
最后宫大伯发话,看在他与宫衡同窗一场的份上,他们国公府愿意帮忙寻找名医。
但田文镜不领情,扔下一句‘不稀罕’就走了。
林蔚然从头看到尾,总觉得田文静的举止有些怪异。从一些细微的表情来看,看起来这一趟似乎像是为了完成什么任务一样。而且他提的两个要求,特别是延请名医这一条,如果好好的说,他们国公府未必不愿意帮忙。
可他一来就提出了让国公府负担田昊下半辈子的生活的无理要求。这样的要求一般都会被拒绝吧。自己先将路堵死了。再提第二个他们国公府可能答应的要求,怎么看都有点怪。人在朝中做官的人不会逻辑混乱吧?
府门外,田家回程途中
“老爷,这虞国公府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啊。”到了外面,坐回马车上了,田夫人还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