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与荀家渐渐生疏了起来,不再如之前那般亲密了。
有一天,易伯伯突然现在我面前,面色铁青的告诉我。
易青死了。
胸是我的佩剑。
他说我该死。
易家和荀家,那一天,决裂了。
往事不堪回首。
我是黄帝。
洵。
荀熙。
一个名为父亲的男人。
一个阴毒的大帝。
直到此时此刻,已经成为黄帝的我,才冷静来,察觉到了端倪。
真不愧是我的父亲。
真了解我。
用母亲的死为我编织了一个这大的网。
他大概想不到吧。
母亲虽然那讨厌易青,却在我最爱的书中留了话语。
她告诉我,一个人太容易吃苦,易青虽然狡猾奸诈,脾性又硬又倔,但不失为靠,希望我多多笼络她,使她护持于我。
这是真的。
我终于回想起了母亲的性格。
她再挑剔苛刻,再严厉冷硬,也是爱我的。
也是唯一爱我的。
理智回笼,偏见不再。
回首再顾,处处疑点。
我终究是荀洵,是从小被他培养大的人。
真论阴蜮,我岂真不擅长呢?
几乎片刻,我便理清了脉络。
信件是有的,易青模仿笔迹应该也是真的。
她害怕母亲身死,也是真的在提醒她。
她为什不告诉我呢?
因为命运是有时效性的,她恐怕也没想到。
母亲因为她的不停干预,没有死在战场,却死在了家人的手里。
真狠。
呵。
真狠。
杀母留女?
你配为人吗?
你配为大帝吗?
这一切都是精心编制的骗局。
都是骗局。
不过为了这一个黄帝之位。
父亲。
姑且称之为父亲的人,他已经为了名声鬩化了。
他念叨着家族荣耀,竟然没有丝毫后悔。
我终究没有动手。
他不配。
我没有暴露我的姓,我用特殊的方法使得无人知晓黄帝是我。
他要的荣光,一点也没给他。
没有人知道我是荀家的。
他说的话,全部被我反驳了回去,甚至我还公开警告他,勿要拉扯关系。
他瞠目结。
他是聪明人,他没再说了。
但是他还在搞小动作。
呵。
他死了。
死在了战场上。
我一点都不心疼。
他的那些所作所为已经让我彻底对他死心了。
他最后才告诉我。
说他之所以杀死母亲,是因为她之前无故发疯,还会传染。
所以他不得已之,只得如此。
之后的事不过是稍加利用而已。
我不知道己该不该信。
因为所有接触到的人,都被他杀死了。
他说怕传染。
呵。
惜,易青死了。
罢了。
罢了。
她竟然还活着?
她竟然还活着?
她竟然还活着!
多年的心境,使我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
我装作已经忘记了她的模样,不咸不淡,不理会她的扎刺。
我不知道她现在怎想的。
她已经不是当初的易青了。
她的眼眸已经幽深到一眼望不见底。
她冷笑的表情已经代替了从前记忆中她的模样。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