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橙变成了金丝雀手的实习生。
事:大橙子你被虐得太惨了喂。
简若橙看了阮漠寒一眼,没说话。
-一辈子,愿在她股掌之间。
第64章 告别
葛苇眯了眯眼睛。
顾晓池这小孩是有点成精的意思了,这句“你猜呢”,分明是刚才顾晓池问葛苇希望谁赢时,葛苇说给她听的话。
她这会把这话,又原封不动的还给葛苇。
窗外又一道闪电。阁楼里灯光昏暗,此时倒是被窗外的闪电,照得明如白昼。
两人都盯着对方的脸看。
闷雷一阵阵的,轰隆隆的压过来。《一步之遥》舞曲的旋律,葛苇手机里放的声音本来就不大,此时一会被盖过,一会又听到几个旋律的音符。
大提琴的声音,拉得人心一颤一颤。钢琴键盘的敲击音,也似敲在人心一般。
没有人说话。
葛苇盯着顾晓池的脸,闪电的时候,亮起来,闪电过去,又暗去。
她想己的脸,在顾晓池眼中,应该也是这样。
两人都盯着对方,没有再回避眼神。好像都想看穿对方心里,在那句“你猜呢”的背后,藏着什样真实的答案。
人心又哪里是借着闪电就看透的呢?很多时候,葛苇己都看不清己的心。
又或许是她故意不让己看清。
又一道闪电劈过之后,很久,没有再闪电了。
砸在窗上雨点的声音,好像也慢慢变小了。
葛苇手机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一段舞曲播完,没有再循环。
密闭的阁楼好像忽然安静了来,连取暖器里钢丝灼烧的声音都听到,噼啪,噼啪。
葛苇率先躲开了目光。
她觉得再呆去,顾晓池就要听到她心跳的声音了。
葛苇一把拉开门:“我走了,你记得吃药。”
逃一般的走了。
顾晓池没拦她。
葛苇急匆匆往楼走,脚步砸在木制的楼梯上,像刚才《一步之遥》里钢琴的琴键,咚咚咚的。
连走了两步,才想起此时是不是很多人已经睡了,脚步蓦然放轻。
一放轻,又像不会走路了似的,脚步直接停了。
站在楼梯上发愣。
回想刚才告别的一幕。
顾晓池垂手立在那里,手就贴着牛仔裤的侧缝,手指垂着,修长的,又不像男生的手那样骨节分明,是一种秀气的好看。
顾晓池与她站得那样近,真的就是一步之遥的距离。她其实只要伸一伸手,就触到顾晓池的手指。
再进一步的话,就以牵起顾晓池的手。
是,这一切都只在电光幻影的想象之间。
现实中的葛苇,只是像一个战败的逃兵,匆匆甩一句:“我走了,你记得吃药。”
也不知顾晓池瞧她的狼狈了没有。
顾晓池没拦她。是不是有轻轻“嗯”一声,还是索性没回答,葛苇根本没有留意到。
她只注意到己的心跳,咚咚咚的。
天哪,她与
顾晓池之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
“你记得吃药。”
一句太过普通的叮嘱,连朋友都算不上,公事公办的事之间,就是这样客气。
然后,她也许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
葛苇走后,顾晓池一个人在门边站了许久。
她推着门把手,把门关上。门把手上好像,还残留着葛苇指尖的温度。
刚才听着窗外的动静,雨好像要停了,这会不知怎的,雨又大了起来。
顾晓池走到窗边,又使劲推了推窗,偏偏年久失修,漏的一条缝,怎也关不严。
一丝丝雨飘进来,木头的窗框被打湿。
也许常年就是这样,那一条缝隙的木头窗框,已微微有点腐朽,露颜色更浅的内里来,一丝丝的,还瞧清木头的纹路。
像人的心,也是这样千丝万缕,千回百转。
只不过没有一个这样的开,让旁人看清楚里面的构造。
葛苇走了。
顾晓池躲开窗吹进的一缕风,把牛仔裤脱了,重新缩回床上。
鞋放在取暖器,怕烤坏,顾晓池把放远,又把被踩扁的鞋跟扶起来。
刚才,葛苇穿着高跟鞋,顾晓池把运动鞋穿成了拖鞋,走路都别扭,葛苇却邀请这样的她,共舞一曲。
葛苇不嫌弃,顾晓池己却觉得好好笑。
高跟鞋和鞋跟被踩扁的球鞋。流畅的舞步和走路都跌跌撞撞。
也许两人之间,从来都是这样的阴差阳错。
顾晓池烤着取暖器,确实如葛苇所说,挺暖和的。
她侧着头,盯着床上的那本书,《边界之间的艺术》。
刚才葛苇一直盯着这本书的封面看,是在看些什呢?
顾晓池又看到,书的旁边,放着葛苇带来的两包药。
颗粒,冲剂,中成药。应该是小平带来的,葛苇平时感冒了,都是吃这种药?
顾晓池拿起来看了看,把包装上的名字牢牢记在心里。
忽然她一愣,又笑了。
她觉得己好笑。
还记这感冒药的名字干嘛?以后葛苇还愿不愿意再见她,都是个未知数。
葛苇的身边,有乔羽,有韩菁,甚至有小平。
却不一定,再有顾晓池的位置。
顾晓池觉得鼻子酸酸的,也许是感冒了。
她想吃药,阁楼里只有节目组发的两瓶纯净水,凉的。想要冲药的热水,得到一楼,去厨房里烧。
顾晓池不想动。
不是怕冷。而是……
现在这间阁楼里,还有葛苇刚才留的味道。她身上的味道。
顾晓池舍不得。她怕她一走,再上楼,这熟悉的茉莉茶香味,就被窗漏进来的那一丝丝风,吹散了。
她想了想,撕开冲剂的包装,直接倒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