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挽回了。
“王爷。”说话那人心头一颤,站在城楼上,手搭在墙上,那棱角后面,只露出半个人,一脸忧愁。
她皱着眉头,按了按胸口“若不是你赶到救我一命,只怕如今我早已命丧黄泉了,若是有可能,此生一定会报答,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夺回来。”
皇帝拍了几下手,说了几声好。
“皇上谬赞了。”说完天宇成还看了看白沐雪,白沐雪便将头转了开来,天无痕斜看了下她,心中不满,别人惦记着她的人,就连自己人也惦记着,心中多是不爽。
“王爷果然勇猛,但我们牧野之族一向最擅长马术与狩猎,还请陛下赏脸一看我们的骑术。”使臣懊恼,仍不服气。
“正好,朕自幼练习骑射,也颇有钻研,今日朕就看看你们的如何。”
使臣使了个眼色,扭了下头,几个粗壮的汉子走了出来。
能来到这里的自然都是他们挑选的精英,拉三石弓,且箭箭百发其中,穿靶心而过,这力度,就是金甲也会穿甲而过吧。
着实让天无痕一惊,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眼神里充满了忧虑,拍了拍手叫好。
“久闻陛下百步穿杨,今日我们也想见识一下。”
他们要的就是灭威风,灭的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天子,看他如此瘦弱,莫说三石弓,就连二石弓怕也是拉不开的。
天无痕还在犹豫,白沐雪却起身帮天无痕将朝服朝冠脱下。
“南蛮子,陛下还怕了吗?”
她喃喃自语,连白沐雪都听不清她再说什么,天无痕在犹豫,三石弓她是拉不开的,她纵使在努力,她,终究是个女子。
白沐雪将手放置她的胸口,深呼吸了一口气,安慰她,奇怪的是天无痕并没有多少反抗,能如此亲近她而让她不发火的人,没有。
她平息了口气“谢谢。”这话从她嘴里出来很青涩,因为她没谢过别人,也不需要谢别人,白沐雪很受用。
骑上马拿起自己专用的弓,停下来想了想。
“我说,光射靶也没意思,不知可有皇子赏脸帮朕打下手。”
各国皇子一时蒙了。
“这”
这时边上的肃朝侍卫们都向前了一步。
各国的皇子被吓了,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但他们都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的。
“只要请各位上马,手中拿一个水果便好。”她骑在马上,那是她的青骓,马打了个响鼻,又刨了刨蹄子,让几位皇子下了一跳。
“要…怎么做?”
“你们只管骑马,将拿着裤子的手伸开,朕不会伤到你们的。”
“啊…”
几位皇子迫于压力,战战兢兢的骑上马手中都拿了一个橘子,但他们只是拇指和食指夹着,生怕与橘子接触得太多,会误伤了他们,有的还没拿稳橘子掉了,连人带马摔下来了。
天无痕用力抽向他们的马,马受惊便极速向前跑去,跑了一阵子,天无痕便去追赶,拉弓,毫无半点犹豫,如果她想,现在就可以直接射杀,她其实很想的,不是因为他们的狂妄,而是他们惦记着自己的人,但她是一国之君,要为国家大事而想,所以即使她想也不能这么做。
一共拉弓六次,六次全中,六国皇子皆无事,手中的橘子绽开,穿心而过,但六国的皇子却吓得丢了魂,连站都站不稳了。
天无痕哈哈大笑,白沐雪也觉得好笑,掩面一笑,却被各国使臣看得清清楚楚,窈窕淑女,谁人不求?倾城之姿,君子难弃!
“陛下,真乃神人,唔等佩服。”使臣们将自己那些退早已吓得发软而站不稳的皇子扶回来,尴尬道。
几位使臣盯着白沐雪看,天无痕自然也看到了,心中不免恼火才会想到这样来羞辱他们的,颜面扫地,难免让他们增添了几分怨恨。
“娘娘,你看”小云指了指嘉豫门城楼上一处,低头在白沐雪耳边用手捂着说道。
“陛下,臣妾身体不适…”
“也好,眼不见为净。”
白沐雪微微一笑,却不知那句话是对她自己说的,还是对诸国使臣说的。
她没有回自己宫,而是绕道去了嘉豫门。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神情有些紧张,但带着盛气凌人的语气说着。
女子回过头时,瞬间,白沐雪那清澈如水的眸子,暗淡了下来。
“是你,白沐雪,哦不对,是皇后娘娘。”女子将手放下,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她。
“我不知道你进宫是为了什么,但是那人,你,休想。”白沐雪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武场,好像在示威,好像在告诉她,那帝君是她的,任何人都休想。
“为什么,难道怕我与你争宠?”她阴险的笑着。
“自幼什么我都不是让着你吗?”
“那现在皇上也让给我啊。”她瞪着她,好像是理所当然。
“唯独她,不行。”她目光炯至,因为她仍旧在看着武场。
“是啊,今时不同往日,你是万人之上的皇后,而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她指着自己,又指着白沐雪“但是当初我那么信任你,将什么都告诉你了,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白沐雪听着身子微颤,本想上前解释,但她还是不想多说。
“我只能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父亲与爷爷,还有那人决定的事,岂是我能左右的,况且那时我也并不之情,只是无心之说。”
“你撒谎,你不是他们最爱的孙女吗,只要你求情,我何至于此”她恶狠狠的指着她的鼻梁,满是怨恨。
“小怜,你太天真了,国家大事,岂能我一人做主。”
“我天真,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而你却什么都有了。”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哭声,手不断地擦拭着泪水。
“什么都有了…”她也苦笑,她当真是什么都有了,绝望,痛苦,以及哀怨。
“难道不是吗?总有一天我会夺了你的一切,如果你不杀了我,总有一天。”擦完泪,那双充血,充满了仇恨的眼睛,很恐怖。
“杀你,你认为呢。”她无奈的看着女子,眼里只有仁慈。
“你?我比谁都清楚,所以啊,你的仁慈终会害了你,等着瞧吧。”她阴邪的笑着,狂妄又放肆,她笑着离开。
“我知道你自幼喜欢庄王,我可以替你求那人。”她上前一步对着她的背影说道。
“不,我要你看着,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的,以及那人。”留着后背给她,其实泪水早已经满目。
“你以为我会允许你胡来吗?我绝不允许你伤害她。”她,首先想到的却不是白家,而是那人。
“他到底有什么好。”她咬了咬唇,很是不解道。
“那,庄王又有什么好。”她不回答,只是反问。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