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帝君知道,那女子知道,她,也知道,帝君喜欢他,可是他不从,帝君心中有恨,更不希望她被别人所得,于是下旨赐死,她宁愿死,也不从。
此后帝君像疯了一样,讨厌着世间的女子,宠爱男人,郑太后的出现,她的脸,是巧合吗?
不,不是,她是郑源捡来的孤儿,因她母亲无出便作了三房的女儿,她与那苏航是同胞姐妹啊,别忘了苏航也是孤儿,她的身世一切都是谜,太后爱的那个女子深爱着苏航,而苏航被处死后女子为之疯狂。
郑太后了解姐姐的心性,所以她刻意模仿,本就是极其相似的脸,加上模仿的神态,这都像极了苏航。
进宫前,那人还没有那般的疯狂,但看得出哭了无数的日夜,郑太后的心很痛,也很凉,因为她喜欢的女子却不喜欢自己,她跟这女子说,替姐姐报仇,她不惜将自己送入宫,不惜将自己献给那帝君,就是为了杀他,为了给心爱的女子报仇解恨…
她走前给了女子一个菊花簪子,因为女子生前最爱菊花,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宫里都是菊花了…
那帝君的身体为何会如此不好,那帝君为何又会在生下天无恨后再无子嗣,仅仅七年后就死去,这些与她看上去都没有关系,其实都是她安排的,包括帝君身边最宠爱的太监,包括那太监为什么会献计,最后那太监虽然死了,可是她的目的达到了,那太监只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死了,便死了。她为所爱之人,就算是血流成河又如何。
她通过某种方法让帝君八年内便死了,天衣无缝,她的孩儿也登上了最高位,她却失去了自己一生所爱之人,她以为这是报应,实则不是,是她一开始便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她瞒过了天下人,甚至是那帝君,却没能瞒过她自己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就撸完了,历史人物谢绝考究,主角不弱的,她一直都不弱,到后面一切都会知道的,书里有双女主,双女二,都已经出来了,先撸完双女主,反正他们都有关联的…(?>ω<*?)
这一章,关于她,他的人称,我解释一下,话外的她都是指太后,然后太后与老人的话里的她,都是指李芸初的母亲,天无痕以后就用他来代替,怕你们会难理解…
第25章 棋局
不知道话说了多久,但时辰已经接近黄昏,从西边过来的那抹余阳洒落于洛水之上,映衬着河岸。
那洛水上走着两个人,身份极其尊贵,下人只在五丈外跟着。
“现在,你的心结可解了?”郑太后很慈祥的问着她,泪早早收起了。
他点点头“原来母亲第一次因儿臣灭了孙氏,重手打我,是这样的原因。” 他第一次松了口气,那一记耳光,很重,用了郑太后全部的力气,仿佛就要杀了他一般。
“之后,我也曾后悔打你,你这孩子总是那样倔强,也肯不认错。” 她似乎有些笑少年的牛脾气。
他那冰冷的眸子也开始变了样,竟然也学会了撒娇“我倒还以为,是母亲顾及郑家的私情。”他嘟着嘴。
郑太后冷冷的说了一声,因为如今母子的隔阂已经打开,不再需要向世人演着母慈子孝了。
“永远不会因为郑家,而不考虑周全的。”
他有些惊疑“为何?”
“因为你母亲我,不姓苏,也不姓郑。”她很深沉的抚摸了他的头,打算问他的伤恢复的怎么样。
“那母亲?” 他迫不及待的问着,不给郑太后关怀的话留时间。
“扬”她一向镇定,如今也不例外,可是少年却震惊的很。
“弘农杨氏,文帝那个扬么?”他吃疑,有些难以置信,可是母亲的点头让他不得不信。
“可是既然如此,那苏航将军又为何要助父皇夺江山?”
当年炀帝暴虐,修建大运河,劳民伤财,弄得天怒人怨,天下群起而攻之,推翻其□□,既然身为扬氏子孙,理应平乱才对,三十六路兵马,数太守天氏最盛,苏航看中便投靠了,苏航本姓扬,这让天无痕很不理解。
太后知他不理解,于是又说着“我与她的生父是太子勇。”
“太子勇?”这一说,让他恍然大悟,当年炀帝不过是晋王,根本与皇位无缘,而文帝晚年昏庸,听信谗言,晋王广设计构陷太子勇。之后文帝醒悟。然,广得知后,弑父,杀兄,夺嫂,侮辱了太子妃致使其自杀。
难道就是,苏航与母亲的生母?他想着,后,大惊。他不知原来母亲的身份如此尊贵,若无晋王广,那么自己的母亲便是大梁的公主啊。
“所以你,明白了么?”
他点点头,这仇,谁能忍?杀父夺母之仇,莫敢相忘啊,就算是苏航是女儿身,也不能忍。
郑太后是之后才知道的,因为那时候她还年幼。
“那萧瑀,母妃又不憎恨,反而让儿臣重用。”
萧瑀是炀帝萧皇后的娘家人,算是前朝旧人,也算是仇人,理应郑太后也怨恨的。
“萧瑀有才,况且萧皇后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虽是个厉害的角色,可是止不住那昏君的昏庸,一切都是那昏君的作为,何故牵扯如此深。”她深深的望着少年,希望他能明白。
他点头“孩儿与母亲,都是为所爱之人,为何母亲就是不允孩儿之事。”
郑太后听着,皱起那平日里都是舒坦的眉头“因为你走的路,远比母亲的难,你走的是与天下人斗,与天下为敌,母亲剩下的,就只有你了,你明白吗?”她语重心长的说着。
他笑着,觉得母亲这才是真的在乎他了。
“孩儿自然明白,只是孩儿愿意赌,与天下人赌。”
“用何赌?”
“用孩儿的命,赌孩儿与她的余生。”
郑太后这次却不怒了,反而笑了,或许是她太过了解这个孩子,心性与她一模一样,她入宫前也在赌,赌那画中人的心,她虽失去了那人,可是她却赌赢了,至少,她赢了那人的心。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可是君王之爱,不能太过任性。”她有些沉重的看着那十几岁的少年。
“母亲放心,孩儿绝不输。”少年的眼神很坚定,心中早已经有定数。
郑太后不知如何说他,眼前的少年,像自己,但更像先帝,最起码知人善用,很会利用人心,先帝起兵便是如此,兵与财皆齐全,靠的都是他那头脑,称帝是早晚的事。
黄昏的天,伴着晚霞,红色的一块,金黄色的一块,时不时飘着白色的云,那洛水流得很缓慢。
走着走着,少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问了“母亲想复梁么?”
郑太后一征,这孩子的心思果然细腻,原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