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一生,遇到白沐雪后,他才正视,自己不得不为将来所考虑,他讨厌这样的束缚,可偏偏一生都被束缚着。
“你是君王,我不能说什么,只是你要答应我,好好的就行了。”这话听着感觉像离别…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今日母后应该接了那个女子回宫。”白沐雪在他怀中,他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性就直接下手…
“李芸初?”她疑惑的问着,天无痕回宫后,那天夜晚,在她的寝宫,二人疲倦的躺着,天无痕向她说了许多郑太后的往事,只是没有说,郑太后姓扬,果然,君王之爱,难以全部。
“我很钦佩母后,能为心爱之人如此,换做是我,宁可和苏航将军一般。”她不喜欢男子,不过是在爱情方面罢了,不包括友情,可是生而为王者,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他都必须要舍弃,如今有两样他舍弃不下了,那友情,他如何能留下。
封禅的圣旨将下肃朝,为防生变,各州番王赶到洛阳随行护驾。
三日后天无痕带着白沐雪坐在轿辇上浩荡出行。东都在长江以北,黄河以南,而封禅的泰山在青州,山东,那里是山东士族的本家,山东士族,与内陆的关陇旧贵族,皆是几百年的大世家,地位在肃朝十分重,关中四姓,大多从哪里所出,更甚者,比天氏皇族更傲,□□多嫁其女与各士族,还有些不肯…所以青州之行,凶险无比。
前后兵马如云,东都街道不允许人走动,百姓都在两旁看着,轿辇没拉帘子,隔得虽远,看不清姿容,却能看得身形大概。
“绝代双骄。”那些个商贾子弟们一个个往前挤,就为了看一看帝后之姿。
“只怕是红颜祸水。”那说话人,是个纨绔子弟,京兆韦家人,与天无痕的年纪相差不大,说话却十分猖狂,不过人也十分狡诈,关中四姓里的韦姓,他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东都官道旁百姓纷纷攘攘,都想着亲眼看看那深宫的天子容颜。
“你看,没吃亏吧,嫁给我。”他解着一路的无聊,望着那些在深闺中今日才得以出来的女子,投来那种…目光,打趣的说着。
她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天无痕陪着笑脸讨好,换做其他君王,可能容忍妃子如此?
“倒像是你吃亏了?”她又瞪着眼睛,凝视着帝君,那帝君连忙摆手,将那温香软玉拉入怀中,不分场合…似乎他总爱那样做。
“夫人姿色,体态,吾只占尽便宜,怎会亏?”他笑着,笑得轻浮。
她只仰头看着那轻浮的人“讨打。”
她那句讨打,很轻柔,让那人身心一震,那人收了下心,怕忍不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出了东都,郊外宛如仙境,春天,湿度也十分大,群山之上雾气环绕。
郊外一座天山七星岭上有一座道观,静云观,海拔很高,终年被雾缠绕,如仙家圣地。
“师傅,茶好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端着两杯泡好的热茶,恭敬的放下,因为观中来了一个他很敬重的老人。
白胡子老道,是静云观道长,至元道长,他半眯着眼睛,摸着胡须笑了笑。
“你不在太白山,也不在东都,跑到我这静云观做什么。”
那鹤发童颜的老者,看了看刚刚泡茶的十一二岁的少年,也打着笑脸。
“向你要人。”
那老者大笑“药王,孙十常也会向我这个老头子要人?”
孙无奈“先前那徒弟被宫里要了去,我这一身阴阳与医术无人接替,我看你这道一小徒好学,资质不错。”
那老道看着站在一旁恭敬的少年,也满意的笑了。
“淳风九岁便跟了我,他的聪慧我最清楚,别人可以,唯独他不行。”
两个老头你挣我挣,挣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竟然忘了各自的身份?
“就算你这一身绝学,失传,淳风徒儿我还是不答应。”
那药王无奈“我将那给你如何?”他下了血本,毕生著作,还未完本。
那老道一直想要他的那些个著作,奈何真迹他从不给人看。
“那就这样,反正淳风这孩子,跟着你也不坏。”他打了坏笑,如意算盘得逞。
两个老者,却向两个孩子一样,那少年看的一头雾水,但听闻药王要收他,他怎会不高兴,那举世闻名的医仙,药王要收自己做徒弟。
他急忙将那空杯想在添置一杯,却被孙所阻止。
“茶再好喝也只不过一杯,再冲就淡了。”
孙说着,小道士便点头。
去青州的路途十分遥远,不是一日两日,而是一去便要好几月。
“山灵水秀,北方皆是灵山妙人。”
“当真是,各处皆有妙人,不知你又看上了哪家姑娘。”她故意调侃道,逗趣一下他。
“哪能啊!宫外女子再美也比不上你啊,再多好我也看不上,有你就够了。”他忙的解释着,手却一直不太老实,在她身上游走着,出了东都,因是两三月的天,乍暖还寒,便换了马车,又是拉下了车帘,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也就不得而知了。
白沐雪笑了笑,也没有制止这人轻浮的动作。
“你这双眼睛,真的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眼睛。”他盯着她,她那双干净透彻的眼,很是明亮。
“仅仅,只是眼睛?”她在他的怀里,摸了蔻丹的指甲在他胸口游走,双手搭上他的脖子,让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唔,还有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全部。”他从来都不是老实人,自从过了那一夜,他便越发放弃,那手在她玉颈上探者,指尖往下滑,经过一处柔软之处。
“你又想说你善解人衣么?”她故作此话,心跳快了许多,脸微红着,而眼前这轻浮的人,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天无痕愣了愣,随后想到什么,于是那手不停的在探,低头顺势吻下去,在这之前她只说了一句话“这种环境,来点刺激岂不更好?”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便不想在离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桃花香,是一剂,迷药,让他神魂颠倒,他的手越来越不老实,从上到下摸索着,另一只手,解着衣衫,他只要放开了,绝对不是温和之人,那次说什么善解人衣,最后弄了半天,他发了怒,衣服直接扯坏了…尴尬的破坏了气氛,就这样不得而终了。
他的手在她锁骨下一寸,先前那衣带他已经解了,于是往里面探,将那一件一件的绸缎脱下,直到露出雪白的肌肤,他的心跳便再不能那样平静。
吻过那红唇,便往耳旁去,看的出她出了些汗,那发丝都是有些湿,沾到雪白的肌肤上,让人不能自已。
那雪白的柔软之处,叫谁都想咬一口,他也不例外,他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