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本就是穿的便衣,她也不爱打扮,于是两人便出了行宫,青州的夜市,闹市里要到凌晨才会歇业,而今日又是月会,月下相会,故而会出来许多未婚的少男少女。
“除了人多,倒也平常。”他边说着,边四处查看着,虽是夜晚,但有灯火与月光相伴,那青州城明亮无比。
夜晚与白天大不相同,今夜又是月会,看到的景色,人和物也不一样。
青州一家普通酒楼内今日似乎趁着这月会在打着招牌。
以诗会友,以酒为引,其实说白了,能写的一首好诗,一手好字就可以换酒。
青州城郊外那淄河附近出来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穿着很朴素,高高瘦瘦,看起来应该是个读书人。
弱冠未婚配,想必他此次进青州城也是就这月会定下一门好姻缘吧。
然则不是,他从哪郊外赶来,今日特意去了那家酒楼,酒楼老板认得他。
“今日你也来讨碗酒喝?”那掌柜的打趣的说着,因这人心及傲,有些才华,为酒楼做过事,丝毫不肯用他那手为酒楼出力。
“前不久祖父生病,那大半盘缠用来看病了,这不是听闻你这里写的出好诗就给好酒吗,换点酒,做进京的盘缠。” 那人也到没有什么高傲的口气,只是他先前认为他那一身才华只应该报效朝廷,伴君王之侧,谋百姓之福。
“李玉,以你之才岂不是我们的好酒都让你占了?你不能参加。”那周围的一些人嚷嚷着。
倒是那掌柜的仔细的想了想,这掌柜的是个老江湖,几十年的商场,十分会算计,他打量着李玉,前年乡试得中第一,今年便要参加科举,本早就该结束了,碰到了天子封禅。
那掌柜的奸诈一笑“只要李才子为我酒楼提个牌匾,在奉送一首高升之诗,我必将你进京的盘缠如数备好。”
那李玉皱眉,知道那掌柜的算计,可是眼下他需要那盘缠,于是咬咬牙答应了,这些都被进来看热闹的二人瞧见。
“你说,他会如何写?”天无痕问了问身旁那个浅红色衣服的女子。
“性子居高,想必是首藏诗,穿的如此朴素,气质却是书香门第的大家之后。”她仔细的观察着那个男子,又观察着身边这个“男子”
来回看了几遍,让他有些奇怪,随后她一笑“普天之下,竟然还有非血缘而相似之人”
天无痕指了指自己,疑惑的看着她。
“他,与你有些相似呢,只是你这傲,比他的胜百分。”
他笑了笑,楼紧了她“君王气节,凡夫俗子焉能比,但我,是天生的王者。”
她撇了撇眉,看了看旁边这个正在看那李玉写字的人。
“居贤斋。”一首藏诗,与那酒楼的提字,他写好给众人看。
她走上前,那些人原本在看字,因为李玉之字能胜大家,可眼前这女子,比字好看,百倍。
“公子写的一首好诗,一手好字,诗之意,可看公子气节之高,何故如此换进京盘缠。” 她疑问的问着那李玉,抬头那干净的眸子望他时,那从不沾花惹草的李玉竟然看呆了。
他的脖颈间滚动了一下,方才对自己的无理傻笑了下。
“姑娘姿容,眸澈视万物,态服众苍生,容为君子倾,莫及天下人。”那李玉轻笑着,随口而出之语,将她夸赞到,从天到地,凡是世间有之物,都被她所折服。
与她一起来的那人心有不悦,将她忙的拉回来。
那李玉又瞧了瞧那人,仔细看与自有几分相似,只是他看出来了,眼前人是个女子,那他拉扯那女子,李玉到没有觉得有什么。
他拿了那酒钱,没有着急走,而是约上那二人逛街,天无痕自然不答应,刚刚他那首诗,显然是对白沐雪有意思,他怎能答应。
“公子,或者姑娘…李谋又不会吃了这位姑娘,何惧?” 他笑着,无坏意。
天无痕大惊失色,皱着眉头,指着李玉…
这李玉如何能看的出自己的女儿身,他瞒了天下人如此久,瞒了满朝文武,却瞒不过一个刚刚及冠的年轻人?
他不好在推脱,只是心有不安,这人还要进京赶考,若是他得中,那么自己…不,他绝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
那李玉到底不是那些风流才子,到是个君子,一路上对两位姑娘都是有礼的介绍着青州城,李玉的言行举止借是君子所为,这让白沐雪的戒心消了。
回到行宫,一路上他可没想别的,就是在想李玉的事。
“先前都不见你怎么开口,怎么了?”她申手去替他舒展那皱起的眉头。
他双手合住她的手“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不安的说着。
“他之才,你未必不能重用。”
“那个险,我不能冒,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任何关于我身世的险,都不能试。”他认真的说着。
“那你,要除了他吗?”她疑问的看着那人,他的眸子又暗了下来,她知道,那是他在思考。
“只让李玉在金榜中,除名。”那李玉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要李玉不能见到穿朝服的自己,他想,他没必要那么绝,但是杀心,在那李玉说姑娘还一脸笑意时,他便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号夜里改的文,看到了月亮,突发奇想的写了这些话,然后不要吐槽我╭(°A°`)╮
接下来兜兜转转会发生很多事,但是你们要坚信,占官配就好了,真正的爱情需要考验~(≧▽≦)/~
然后问一句,需要小剧场吗?
第29章 飞来横祸
天将白,趁着行程往后挪了两天,他不能错过查探青州的机会,辽东之地,梁末战乱的休养生息已经成了经济重地,地位不亚于江南。
青州的繁华,果然是不容小看,那闹市中的人多了一眼望不到街的另一端,若不跟紧一点,只怕会走丢人,所以他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
“这里人多,鱼龙混杂,你不要松了我的手。”从出门到至今,他都一直牵着她的手,他对她讲着,又将那牵着的手十指相扣,怕她从他身边离开,他便找不到她了。
她点了点头,头上那簪子很显眼,他笑了笑“如此丑的东西,夫人整日戴在头上不嫌弃么?”
她下意识摸了摸发梢上的那支桃花簪子,做工有些粗糙,显然雕刻的人是个外行人。
“还不是某人亲手做的?做的如此丑,可是我却不知怎么的偏偏就喜欢着。”
他放声笑着 “唔~” 本想去取下那簪子,想与她说他在做过一支簪子,这支实在太过丑,手才刚刚拿起。
这闹市人来人往,难免磕磕碰碰,嬉戏间她大惊,突然觉得有人在她身旁蹭了一下,只是很轻微,摸了摸腰间。
“怎么了?”他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