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事不是警察什时候会来,而是...赵栋会怎样对付舒聆。
己抓来的猎物从己眼皮子底逃走了,这让赵栋怎会不生气。但是等他酒醒过来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想抓人回来也是不的了。
所以,赵栋很有会把对舒凤的怒意转嫁到舒聆身上,用来撒气。
整整一天,青梨都绷紧了神经,处于高度紧张中。
然而祸不单行,舒聆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生病了。
不过也是,这小的孩子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还遭受了被母亲抛弃的打击,心里怎会不留阴影。
恐惧和惊吓到了一定程度,小孩子的身体是会承受不了的。
小姑娘蜷缩在墙角根,小脸红扑扑的,眼神迷朦,肌肤滚烫。
“阿梨...我好热,好热...”
舒聆瘪着小嘴,眼里漾着一层水雾,看上去很委屈很难受。
她白嫩的小手无意识的抓着己的衣领,好像想要挣脱掉这层束缚,呼吸到新鲜空气。
衣领被掀开,露一大片白皙光滑的肌肤。
青梨皱着眉伸手拉住了小孩不老实的小手,冰凉的触感传递到滚烫的肌肤上,好似沙漠中艰难行走的人突然看见了绿洲。
舒聆一把握住青梨的手,贴近己红扑扑的小脸上,嘴里呢喃着:“好凉快,好舒服。”
小孩已经被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青梨心焦急,却又无奈何,她忍着疼继续贴紧舒聆,想要让小孩好过一些。
另一只手拉拢小孩散开的衣襟,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夜晚天有些凉,万一病上加病就糟了。
突然,她目光一凝,视线停滞在女孩的锁骨方。
那里...有着一颗红痣,鲜红似血。
为什...看上去那熟悉,好像...好像在什地方看见过。
青梨蹙眉思索了片刻,确定脑海里没什印象。
是...为什她看见这颗红痣,心里突然就有些难过,很突然的难过。
抿了抿唇,青梨不再去想这件事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如何让舒聆的烧降来。
“哒...哒...”
门外又响起了熟悉的,慢条斯理的脚步声。
青梨瞳孔一缩,立即站起身挡在舒聆面前,警惕的看着铁门一点点被打开。
厚重的铁门发“吱呀”的刺耳声音。
穿着考究,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又一次现在了青梨眼前。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这里。
“啧啧啧,小聆看上去情况有些不好啊,是...生病了啊~”
男人眼神戏谑的看着身体打颤的舒聆,语气带着玩味和调侃,好似舒聆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精致的玩具。
青梨死死盯着赵栋,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男人靠着墙,两手抱臂,神情看上去很惬意,不像是知道舒凤逃跑后的那种震怒。
他表情越是平静,青梨内心就越发不安。
这个人...他想要干什?
“哎,想必你也知道你妈妈
已经逃走了,啧啧啧,真惜,我本来还打算多玩一会的,没想到这女人看上去傻乎乎的,居然还逃走。”
声音一顿,赵栋看着舒聆,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笑。
“小聆啊,你也别怪叔叔,要怪啊就怪你妈妈,谁让她这快就跑了呢,那叔叔也只玩你了。本来还想着看你太瘦,想喂胖一点,现在嘛,条件有限,你就将就一点啊。”
舒聆抱着身体,瑟瑟发抖,虽然神志有些模糊,但她还是多多够听见男人的话。就算是这样,她脸上也没多害怕,只是很平静的沉默着。
男人眯着眼仔细打量着女孩,注意到她脸上没现己想要的表情,有些不悦,眼神愈发阴鸷。
看见他这一反应,青梨心一紧。
密室里很寂静,但这种安静却是带着一种极为压迫的感觉,空气中似乎都透着粘稠的压抑感,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突然,男人笑了一声,笑声很尖,很刺耳,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小聆啊,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你妈妈不来救你去吗?”
青梨瞬间意识到了什,她直觉男人接来说的话一定不是什好话,甚至会让舒聆陷入更深的绝望。她有心想要阻止,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握了握拳,蹲身轻柔的捂住小孩的耳朵,给予她最后一丝温柔。
“我已经联系到你妈妈了,并且和她达成了协议。”
男人顿了顿,脸上露耐人寻味的表情,透着几分诡谲。
“我会给她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送她国,我之间的事一笔勾销。她答应我不会报警,否则我随时冻结信用卡。”
“你瞧瞧,你妈妈多识实务,知道就算报警也是我被抓进牢里关个十几年,她也得不到什太大的补偿。还不如私和解,她得到的利益还不。”
“只是怜了我小聆啊,因为钱就被随意的抛弃了,你妈妈是说了,你呀,以后就归我管了。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只是想和你做几个好玩的小游戏而已。”
男人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眼里的恶意几乎快要盛来。
舒聆依旧保持沉默着,也不知道她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只是脸颊上的红越发浓重,额头上的温度也烫得吓人。
青梨看着笑的得意洋洋的男人,眼神冷得渗人,她恨不得一掌将他给扇飞。
男人说的话并不一定全是真话,但有一点一定是真的,那就是舒凤真的和他做了一个交易,不然现在他不还这悠闲,丝毫不紧张。
而舒聆很大程度上的确被舒凤给放弃了。
青梨突然冷笑一声,舒凤这个女人果然头脑简单,蠢得怜。
她居然还这相信这个心理极度扭曲阴暗的男人,等他将所有证据线索全都销毁后,就算违背了交易,到那时候舒凤想报警也没有证据将男人给关进监狱了。
青梨一点都不在意舒凤,这个女人是死是活都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她只是为舒聆感到难过。
小孩那样渴求母亲的一点关怀,结果到头来却被毫不犹豫的遗弃掉。
男人将话说完,见舒聆还是没有什反应,他也有些无趣了。勾了
勾唇角,不再多话,而是走密室,但时也将门关得死死的,吃过一回教训,他不会再犯傻了。
一分钟后,男人又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工具箱样子的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摆放着一排排样式齐全的手术刀,旁边还有一根铁鞭,跟上次抽打舒凤的那根铁鞭一模一样。
看到那根铁鞭,青梨背后汗毛一霎就竖了起来,她咽了咽唾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
当看到男人邪笑着拿起那根铁鞭,向舒聆一步步走来,青梨再也忍不住了,她动作迅速的操起盒子里的手术刀,疾步朝男人后背刺去。
刀尖还没靠近男人,青梨就感受到了身体里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开来。脚似踩在刀尖上,每走一步都疼得她直冒冷汗。
她咬着唇,强忍着直击灵魂的痛楚,嘴唇已经被咬破了皮,渗鲜红的血。
灵魂愈发透明,像是寒风中微弱的烛火,岌岌危。
“呲”
终于,青梨扬手狠狠将手术刀刺进男人的后背,只是一刀,她却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有那一瞬间,她觉得己整个人都被粉身碎骨了一般,感觉身体上每一个部位都不属于她己的了。
“嗬...”
男人震惊的回头,却只看见手术刀掉落在地上的画面,除此以外,一个人没有。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瞳孔,身体却无力的倒在地上。
青梨很想再捅男人几刀,最好将他给捅死,但是她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她这做了。她有种直觉,只要再靠近男人一步,她就会魂飞魄散。
这种情况,她赌不起。
当务之急,是要将舒聆带去。
青梨强撑起残破的身体,一把背起虚弱的舒聆,逃了这栋怕的别墅。
夜色漆黑,暗无星月。
青梨喘着粗气,背着舒聆一步步在荒无人烟的小道上行走着。
逃去,逃去...
这已经是她唯一的执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