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说的那样,再查下去也没什么有用的,影响还不好,还不如到此为止。”
唐绵绵低声说:“你不是说要我好好看着林溪吗,你也怀疑他不是吗?”
封潮哼了一声:“你也看到了,查了这么多天,并没有查出什么。”
唐绵绵不说话了,突然眯起眼看着他。那眼神,让封潮开始怀疑自己的嘴角是不是沾了蜜。
“看什么呢?”
唐绵绵慢吞吞地摇头,又胸有成竹般地哼了两声。
“那封队,我走了?”
封潮看她那得意的小表情,失笑了一下,他挥了挥手:“赶紧走赶紧走,我得补个觉。”
唐绵绵转身出去,突然又开门进来:“封队,蛋糕甜不甜啊?”
封潮立马皱起眉,拿起一份文件往门上一甩:“甜个屁!”
唐绵绵吐了一下舌头,赶紧缩回了头。
封潮“啧”了一声,他向后一仰闭上眼。
躺着躺着,他的嘴角忍不住翘起,虽然周围没有人看到,他还是故作无意地咳了一声。
“反了天了你还....”
***
深夜,汪家的客厅里灯火通明,却冷得恍若深海。
汪灵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她几乎立马瘫倒在地,在裙摆下的尾巴拍打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汪海放下盆,冷漠地盯着她:“知道错了吗?”
汪灵低下头,抖着手拢了拢领口,脖颈上的红印被隐藏了起来。
看她沉默的样子,汪海更加生气,他蹲下身,冷白的指尖划过汪灵的尾鳍:“小灵...你为什么变得不听话了,你以前多乖啊,爸爸让你离那些人远点你就从来都不会给他们一个眼神,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
汪灵转头,她的眼角发红,一滴泪滚落了下来,化成一粒珍珠:“我是真的喜欢林溪,他是个好人。”
“好人?”汪海笑了一声,他眯起眼睛:“这件事不应该在你第一次吻他的时候就应该看清了吗?”
汪灵莫名:“什么?”
汪海没有回答,他的手指划过汪灵长长的鱼尾,顺着她的胳膊来到她的脖颈,在那块红痕上按了按:“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你们的冲动到底带来多大的后果....”
汪灵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是却莫名地不寒而栗。
汪海微微一笑,他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自己...不过没关系。”他慢慢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束灯光:“时间会告诉你,谁才是最爱你的人。”
汪灵硬生生地打了个哆嗦。
***
应佳妮的案子暂时先放下后,另一庄案子也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
上一个杀妻案的凶手聂辉,从监狱里跑出来了。
他在看守所将一名狱警杀死后携枪逃走,他在周边的城市不断转移窝点。警局下发了逮捕令,唐绵绵跟着封潮辗转几个城市,终于来到了聂辉的老家,凤县。
在一家破败的小旅馆外,有一辆不起眼的小轿车停靠在马路边,车窗留了一条缝,袅袅的烟气飘了出来。说是旅馆,倒不如说是招待所,破旧的招牌上到处是被雨淋的狼狈痕迹,黑色的手指印像是漆黑的枝丫,胡乱地印在墙上,离得很远,也能看见门口的苍蝇环绕,老板娘穿着微黄的背心,白嫩的胸脯垂了下来,顶在鼓起的肚皮上,她拿着扇子扇着风,昏昏欲睡。
唐绵绵坐在车里喝一口牛奶,她的脸上汗津津的,一鼓一鼓的脸颊更像是刚出笼的包子。封潮看得不忍,递给她一块面包:“吃完了睡一会,这儿有我呢。”
唐绵绵摇了摇头:“我还能再坚持一会。”
说着,她看了一眼身后皱着眉打盹的潘全,小声道:“让潘哥多睡一会儿,一会就不用叫他了。”
封潮揉了一下她的头。
唐绵绵透过车窗看向对面那家破旧的小旅馆,小声问:“聂辉真的在里面吗?”
封潮吐出一口烟,眯眼道:“据线人回报,他确实住在这里,不过他现在身上带着枪,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如果确定了在哪个房间,就马上动手。”
他们周转了几个城市,终于来到了凤县。这里是聂辉的老家,他住的地方就在这不远的凤山村,鉴于凤山村已经布满了他们的人,所以聂辉极有可能会暂时潜藏在这。
唐绵绵捂着鼻子咳了一声:“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杀他的妻子。”
封潮把烟头掐灭,道:“他以前就有家暴的前科,只可惜妻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忍着没有和他离婚,这次仅仅是因为妻子抱怨一下他回家只会喝酒不做家务,他就用菜刀砍死了她....整整三十刀。”
唐绵绵听着听着,手里的面包就吃不下去了。她虽然经历过最恶的人心,但是比起赤.裸的利益引起的争端,这种暴露人性的恶意更让她不寒而栗。
“他太坏了。”她骂不出来话,只能这么评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