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猛地发了红,连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差点忘得一干二净。这人怎么这么就说出来了!
她抖着手把糖递到封潮的嘴边:“那、那我让你吃呢?”
封潮盯着她指尖的糖块,就像是盯着一个定时炸.弹。半晌,他不甘不愿地低头把糖块含下去。
“进来。”他含糊地说。
唐绵绵却没动,封潮转头,看她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笑道:“怎么了?”
唐绵绵哀叹道:“连糖都吃了...难道真的是这样,要对我言听计从了吗?”这还怎么交往?
封潮皱眉:“什么跟什么啊。”说着说着,他实在受不了嘴里的甜味,将糖嘎嘣嘎嘣地嚼了。
“吃什么?”
唐绵绵有气无力地说:“我什么都不想吃。”
封潮把粥放在桌子上:“不吃也得吃。我这儿也只有粥了。”
唐绵绵用勺子搅拌了两下,道:“严雄的那件事怎么办啊。”
封潮道:“你既然已经告诉我他和汪海有勾结,那么就要从汪海那里下手了。”
唐绵绵问:“怎么下手?”
封潮抬眼:“去找那些人鱼的来源。”
汪灵在唐绵绵走后,又哭了几天,林溪的父母在警局里闹了几天得不到结果,于是就把怨气发泄在汪灵身上,一连几天来别墅找她,汪灵不堪其扰,哭得眼泪都要干了。
直到有一天,林父林母再也没有出现过。
汪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不好的预感。她吃饭的时候,常常向窗外张望。
汪海看了她一眼:“怎么,没人来找事,你不习惯了?”
汪灵愣了一下,她食不知味地喝着汤,小声道:“没有....我只是担心他们。”
汪海哼了一声:“两只只会狂吠的狗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汪灵看着汪海冷漠的脸,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趁着汪海上班,她偷偷地出了门。
林溪的家她偷偷去过几次,每次林父林母都对她无比热情,没想到仅仅是几个月,她的待遇就天翻地覆。
想到这里,她又控制不住地想哭。她浑浑噩噩地来到林溪的家,忐忑地敲了敲门,没想到敲了半天却没有人应,她心里有不好了预感,连喊了好几声林父林母。
隔壁的邻居听见声音,探出头来:“你要找林家的那两口子啊,他们昨天就搬走了。”
汪灵一惊,她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没想到轻轻一拉,门就开了。
屋子里乱成一片,家具基本都在,她去翻看衣柜,衣柜里的衣服都没有了,有几件散落在床上,看起来人走得很是匆忙。
汪灵来到林溪的房间,却猛地踩到什么,发出咔嚓的声音,她蹲下身,发现是林溪的照片。照片里,林溪的小脸被破碎的玻璃分割得四分五裂。
汪灵看到林溪的脸,又哭了好久,等她收拾好情绪后,这才觉察到有些不对劲。林溪才刚死没多久,林父林母怎么就突然走了,还把林溪的照片就这么随意地扔在地上?
她越想越浑身发冷,浑浑噩噩地向外走,却没想到被扔在地板上的衣服绊了一跤,她刚想站起来,突然发现挡在沙发下的一块地毯上,有一块红色的血迹。
难道,真的出事了?
晚上,她麻木着脸等着汪海回来。
汪海刚进屋,就听到她问:“林溪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黑暗里,他的眼睛里似乎有幽蓝的光芒闪过,汪海关上门,微微眯起眼睛:“你在怀疑我?警察不是说了吗,他死于心脏病,难道我还能隔空让他生病不成?。”
汪灵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去质疑自己的父亲,她握紧了拳头:“我今天去了一趟林家,发现他们在一夜之间搬走了,他们正在为林溪讨公道,事情还没有结果,他们怎么可能会搬走?”
汪海放下大衣,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可能看闹过之后没有得到好处就搬走了。这种像是野狗一样随便撕咬的人,做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
汪灵摇了摇头,她想起自己在林家看到的那团血迹,一下子红了眼眶:“你在骗我!他们根本就是出事了!我亲眼看到林家的地板上有血迹。”
汪海慢慢地放下杯子,声音里有不可忽视的威压:“你是在怀疑我?”
汪灵流着泪看着他,珍珠噼里啪啦地撒了一地:“毕竟我想不出第二个对林家有敌意的人。”说完,她深吸一口气:“除非你能解释什么是‘货’,什么是‘出事’。”
听到这话,原本淡定的汪海呼吸猛地一变,他三两步地走上前,拽住汪灵的手臂就道:“谁告诉你的!你还知道什么?”
汪灵痛叫一声,她挣扎起来:“爸!你弄痛我了,快放手!”
汪海猩红着眼,他咬牙道:“到底是谁告诉你的,是谁?!”
汪灵叫道:“和别人没关系,是我自己偷听到的!”
汪海的情绪缓和了少许,他问:“你听到了多少,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