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运营。
直到她就算没了他,也能很好地让自己过得好。
转眼,陶云大学毕业。
俩人举行了婚礼。
陶云的父母并不看好这段婚姻,十分反对,甚至出言断绝关系。
后来,不知道叶绍礼与那对夫妻说了什么,态度总算平和了不少,却仍是没什么好脸色。
婚礼那一日。
叶绍礼没有宴请宾客,坐在下面的只有叶延禛一人。
大教堂圣神庄严。
神父宣读着誓词,身着美丽婚纱的新娘与一身白色西服的新郎交换了彼此的戒指和誓言,在上天的见证下,结为了夫妻。
陶云隔着白色的头纱看着他,眼底的喜悦和幸福都要溢出来了。
叶绍礼的五官清隽,不是十分俊美的那种,却十分耐看。他的面部线条棱角分明,浅棕色的双眸给人一种玉质的冷感,多半时候是严肃的,笑起来的时候好似冰川融化,春风微暖。
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却也赋予了他独特的魅力。
叶绍礼微微低下头,彼此交换了誓言之吻。
……
转眼半个月过去,《时间之堤》的拍摄也接近尾声。
肖若习惯了宋知蓦在身边,一开始片场的众人都有些拘谨,但渐渐地发现这位大佬其实是十分温和且容易亲近之后,便渐渐放松了下来,该干嘛就干嘛。
肖若见此,只觉得男主太厉害。
能够在短时间内让所有人对他放松,甚至非常平和地交谈。
似乎,只要他愿意,跟谁都能交上朋友。
这个能力,也是让肖若很是羡慕了。
收回目光,肖若开始准备最后的拍摄。
最后的拍摄……
翻着手中的剧本,肖若情绪很低,她很喜欢这个故事,有一种说不出的共鸣,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
她视线落在剧本最后几页薄纸上——
七年后。
夏末,四合院的槐花再次开了,依旧白得娇嫩胜雪,落在泥土中让人感到惋惜。
叶绍礼坐在轮椅上,望着门的方向,他在等她回家。
身体的衰败是自然规律,人终究敌不过时间。
“延禛,他日若是有人真心待阿云好,便由他。若那人抱着目的接近阿云……”话未尽,却透着一股子狠厉。
“父亲,我明白。”
“还有,她是你的母亲,也是你的学生,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看着她些……”
像是在交代后事般,叶绍礼说的最多的,便是自己那小妻子。心中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
“她害怕寂寞,我离开后,让她多忙碌公司的事,忙起来的话就没有时间想其他了……”
“延禛,你要尊敬她,因她是我的配偶,我这一生唯一的挚爱。”
“父亲您放心,我会谨记在心。”
叶延禛将父亲的话一一记下。
……
转眼,入秋了。
叶绍礼腿疾似乎缓解了很多,整个人看着也精神了不少。
“今天太阳很好,要不要去外面晒晒太阳?”陶云从外面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刚熬好的中药,在他身旁坐下,“我试了试,已经不烫嘴了。”
“嗯,一会儿辛苦你推我出去。”叶绍礼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碗,一口饮尽,拿了茶水漱口。
接过他手上的空碗,陶云趁机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朝他眨眨眼:“那我今天能不能不看报表了呀?”
“好好好,依你。”叶绍礼宠溺地看着她,“还请夫人快把我的轮椅推来。”
“好嘞~”陶云听到自己终于不用看那让人头疼表了,开心地去把轮椅推过来。
叶绍礼起身,手背浮起的青筋有些可怖,但很快被袖子掩去。
陶云忙上前扶他。
叶绍礼坐在轮椅上,现在,他已经习惯被她照顾了。
陶云将他推到外边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此时是下午四点的样子,阳光温度正好。
阳光晒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很暖。
一阵风吹来,陶云忙进屋拿了一张薄毯出来。
她把薄毯盖在他膝上,自然地蹲下·身替他捏腿。为了他,她特意去学了按摩,手法十分娴熟。
“阿云……”
“嗯?”陶云抬起头看他,“力道重了吗?”
“不重。”
“那就好。”陶云松了口气。
“阿云……”
“嗯?”
“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半晌。
“阿云……”
“嗯,我在呢。”
“遇见我,会不会是阿云的劫呢?”
陶云的手一顿,抬起头看他,眼神格外认真:“不是。”
闻言,叶绍礼笑了笑:“那就好,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