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会多管闲事去接一个有色人种的女孩子了。别说是去接了,就是摔死在他面前他都能面不改色的甚至再上去踩上一脚。
沈云疆被墨尔德斯扔了一个屁股墩,海伦娜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宴会继续!”墨尔德斯语气冰冷地说道。
“你,出去!”他指着沈云疆,示意她去门口等着。
海伦娜担忧地抓住她的胳膊,她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臂,然后就走出去了。
几乎有所人都以为墨尔德斯把沈云疆叫出去是为了枪毙她,只是不想在温施的生日会上扫他的兴。
等墨尔德斯和沈云疆都出去以后,温施招呼了一下大家,大家很快忘记了那个小插曲然后又开始狂欢了。
温施扶着海伦娜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那双温柔的眼眸看得她心里慌慌的,他完全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残暴的党卫军。
“你叫什么名字?”
“海……海伦娜。”
“海伦娜,可以把你刚才的那首歌再给我唱一遍吗?”
海伦娜当然没办法拒绝,只能轻声又唱了一遍,可是她固执地低着头不想看到他身上的那身制服,从而麻痹自己不是在为一个纳粹服务。
“你很好。”温施让她抬起头笑着问道,“你是在车间里做工的女工吗?”
“是的。”
“谢谢你,我这个生日过得很开心。”温施轻声说道。
海伦娜被送回去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她之前就听说过弗朗茨·温施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有别的犯人说曾亲眼看到他杀死过一个进行违规交易的犯人。
可是她今天看到的却是一个如此温柔的人他甚至还对她说了“谢谢”。
海伦娜将混乱的思绪甩开,想到被带走的沈云疆不由得担心起来。在这种地方,因为犯了一点小错误,囚犯被带到墙角直接被枪毙比比皆是。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来。
而这边的沈云疆被墨尔德斯逼到墙角处,她垂着头不想看他。
“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哑巴了?”墨尔德斯极冷的声音自她头顶传到她的耳朵。
“你让我说什么?”
“你是走到哪里都要惹出点事啊,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听到这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出言讽刺道:“还不是你的人做的,怎么还怪到我头上了?”
“哦?”
“你之前安插在我们身边的眼线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却这样害我,这种手段也太下作了吧。”沈云疆憋了一肚子火,却还被倒打一耙。
“犹太人就是这么奸诈,所以死不足惜。”
“……”虽然沈云疆被那个女人气的不轻,可是她也不是地图炮的人,“哪个地方都有败类,一杆子打死一船人,这有点可笑了吧,你们德国人就没有一个坏人吗……”她叭叭叭叭说了一通,可是却半天没有听到墨尔德斯有什么动静,于是抬起头来看他在做什么。
墨尔德斯曲起食指在她脸上轻轻划过,来到她的嘴巴处,伸出大拇指揉花了她的口红。
黑发与红唇,纯真与妖冶,在暗夜里像是一株盛开的玫瑰。
虽然是黑夜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可是沈云疆还是从墨尔德斯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危险的信息。
……
……
……
海伦娜一直没睡,在等着沈云疆,怕她真的回不来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因为没有时间可以看。直到她等的感觉手脚发麻,有些绝望的时候,她听到了轻巧的脚步声,然后是上床窸窸窣窣的声音。
营房中太黑,她看不清楚到底是谁,直到来人在她身边躺下。海伦娜摸索了一下,找到她的手握住小声说:“疆,是你吗?”
“是我啊,海伦娜。”轻柔又熟悉的声音传来,海伦娜感觉自己差点哭了出来。
“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沈云疆听着她哽咽的声音,知道有人还在担心她,顿时心里涌上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动,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说:“我没事,别哭了海伦娜。”
“嗯。”海伦娜擦了擦眼泪说,“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吵死了!你们不睡还让不让别人睡了!”睡在她们附近的人生气地说了两句。
“抱歉抱歉。”
沈云疆跟旁边的人道过歉之后平躺下来对海伦娜说:“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那你明天一定要讲给我听哦。”海伦娜等了她这么久也很累了,于是道了晚安就拉着她的手沉沉地睡去了。
沈云疆却毫无睡意,她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铺的床板发呆。
刚才……如果不是突然有人过来打断了墨尔德斯,他的那个奇怪的眼神,是想吻她吗?
嘁,真恶心。
她揉了揉被摔得麻麻的屁股,还以为他真的那么放肆大胆呢,在众人面前还不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