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餐桌旁边的垃圾桶是每天都要倒的,大厅里有一个基本不怎么用的上,她走过去随便瞥了一眼,想看看有没有垃圾,却发现干干净净的垃圾桶里孤零零地扔着一个黑色圆管状的东西。
她蹲下来从垃圾桶里捡出来,是一支tangee的口红,居然还是新的呢。
应该是谁不小心掉在这里的吧,可是除了海伦娜她从来没有见过有女人来这里的啊。
不清楚怎么回事,她就先捡了出来,准备等墨尔德斯晚上回来问一下他,不然怕万一给扔了又有人回来找。
墨尔德斯此时正在弗里茨的医务室里商讨问题。
“法本和拜耳公司送过来的那些绝育药剂效果如何?”
弗里茨说道:“因为没有经过临床实验,有十分之一的致死率和致残率。”
“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现在在使用的强烈的X光照射法,效果也不是很好,术后基本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感染。”
墨尔德斯点点头,他用手指捻了下下巴状似不经意般问道:“心脏类的疾病能否治愈?”
弗里茨虽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到心脏病的问题,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心脏病比较复杂,分很多种,有的可以同过治疗得到缓解,有些比较严重的以现在的技术是没有办法根治的。”
他顿了下又问道:“指挥官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墨尔德斯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制服下摆,将手上的白色手套抚平,然后压了下帽檐说道:“你的研究中可以加入一项关于心脏病的治疗项目。”
“是……”虽然不知道指挥官为何突然对心脏病感兴趣了,可是他既然发话了,他就要把这个项目想办法落实一下。
墨尔德斯傍晚回来的时候,沈云疆正在阳台上给他的衬衣缝纽扣。
她低垂着脑袋,颈部形成一条优美的弧度,还有一缕发丝搭在上面。她的身后是橙红色的夕阳,温暖的余晖披在她的身上,她认真地缝补他衣物的样子,无端生出一种岁月沉静的温柔。
沈云疆将最后一针缝好,打了个结,用牙齿将线咬断。然后检查了一下,感觉还是挺满意的。
她伸了个懒腰,这才惊觉墨尔德斯站在大厅那里不知道回来多久了。
“指挥官……您回来了。”
“嗯。”
破天荒的,墨尔德斯今天居然回应了她,要知道之前她问候他,他都是爱理不理的。
“那个……衣服清洗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颗纽扣,不过我已经缝好了。”
他今天回来的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看他好像没有要生气的样子,她赶紧走过来低眉顺眼地问他:“指挥官,您晚上要吃什么,我现在去准备。”
“都可以。”
沈云疆得到他的答复后迅速地跑到厨房去了,今天他的眼神好奇怪啊,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墨尔德斯也跟着她到厨房来了。他就那样单手插兜,斜倚在门框上,眸色凉凉地看着她。
沈云疆被他看得浑身都僵硬了,好几次都差点切到手,于是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问他:“指挥官,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那……厨房油烟这么大,不如您去外面等一下?”
“我的行为你也想管?”
“不不不,怎么会呢。”沈云疆尴尬地笑了笑又转了过去,继续捶打案板上的牛肉。
不过等她开火以后忙的手忙脚乱的就没心思管他了,等终于把饭做好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在门口了。
她把做好烤肉和浓汤端上来摆好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他,于是她去敲了敲他卧室的门,没有回应,她又去书房找了找也没有,浴室里也没有动静。
实在找不到她,沈云疆擦了擦手,去了自己房间。
房门一打开,把她吓了一跳。
“指,指挥官,您怎么在我房间。”
墨尔德斯转过身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帽子摘掉了,金色的头发整整齐齐的背在脑后,“哦?你的房间?”他还专门把“你”这个音加重了语气。
沈云疆顿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讪讪地说道:“您的……当然是您的。”
“你明白就好。”
她看到他手里把玩的那支口红,赶忙开口解释道:“这个是我今天在客厅捡到的,怕是谁不小心丢在这里的,于是捡起来准备问一下您的。”
“给你了。”墨尔德斯将那支口红一扔,扔到了她的怀中。
沈云疆手忙脚乱地接住了,“给我?为什么要给我?”
墨尔德斯不耐烦道,“话多。”
“哦……”
“试一下。”
“嗯?”
“你的耳朵是不管用吗?”
“……”沈云疆将红色的膏体转出,闻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然后对着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