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墨尔德斯回忆了一下,“不是都死的差不多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
克莱因解释说:“那群战俘的身体素质都很好,也很强壮,直接杀掉觉得有些可惜,因为营地有很多重活那些面黄肌瘦的犹太人根本做不了,于是就留下了这群比较健壮的来做造房子之类的工作,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敢集体越狱。”
墨尔德斯点点头又问道:“这是最后一批了吗?”
“基本上就这些了。”
墨尔德斯和克莱因说着话,有一个马上被轮到要处决的囚犯浑身抖得厉害,看起来非常害怕,甚至有不明液体从那已经破烂到不能称之为裤子的□□处流了下来。
墨尔德斯看到厌恶地皱了皱眉心。
几个拿枪的士兵也很嫌弃地拿枪托狠狠地打了他一下,“滚上去!”
他颤抖着抬起一条腿踩到木头椅子的横杠上,哭得涕泗横流,本来就灰突突的脸被眼泪鼻涕冲刷的黑一道,白一道,看起来非常滑稽。
就在他两个脚都要踏上去的时候,他突然大哭一声,抢过了推他上绞刑架士兵身上的枪开始扫射。
“去死吧——”
可是这把给士兵配给的G43步·枪只能装10发子弹,而他因为紧张所以并没有打中几个人,士兵们也立刻反应了过来,直接开枪将他打成了筛子。
沈云疆不忍再看,虽然他前面的样子滑稽又胆小,可是在这一刻,她觉得他值得尊敬。在死亡面前人人都会心生畏惧,可是他在必死无疑的情况下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奋起反抗。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的那一通自杀式袭击居然打中了墨尔德斯。
墨尔德斯晚上回来的时候胳膊已经被包扎过了,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臂上方靠近肩膀的部位。
沈云疆对此只想说,大快人心!
可是她高兴的显然太早了,墨尔德斯的右胳膊受伤后很多原先并不用她的事情现在也必须她亲自经手了。
就比如现在。
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来替他脱衣服是不是太为难她了啊。
看到她纠结的表情,墨尔德斯冷嗤了一声说:“你把上衣给我脱下来就可以了。”
“哦哦,好的。”沈云疆松了一口气。
虽然只是脱个上衣,可是她还是觉得很奇怪啊,在一个男人的卧室主动解男人的扣子这种事情……
不过别扭归别扭,她还是照做了。
墨尔德斯的衬衣纽扣永远都是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沈云疆伸了两下手然后半天取不下他领口的那枚勋章,于是尴尬地说:“指挥官,您可以稍微弯下腰吗?我看不到。”
墨尔德斯低头看了看她嘴角突然勾起一丢丢看起来非常恶劣的弧度,然后好奇地问道:“你这么矮小,成年了吗?”
“当然……”
“腿那么短,走路会很辛苦吧。”
沈云疆快无语了,他是因为今天身上发生了太多糟心事也不想让她痛快吗?
“不辛苦,习惯了,谢谢关心。”
墨尔德斯不再逗弄她,稍微弯了下腰配合她。
沈云疆将他衬衣领口的那枚铁十字勋章取下放在桌子上的盒子里,然后去解最顶端的那颗纽扣。因为衬衣领口紧贴着脖子,她的手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脖子的皮肤。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擦过了她的手指,于是她很自然的就注意到了他的喉结。
墨尔德斯的喉结很分明,她记得之前好像在网上看到过关于男人喉结的分析。因为很有趣,所以她就记住了。
“喉结分明的男人象征着雄性荷尔蒙的旺盛,通常意志是比较坚定的,因为意志的坚定所以会很好的克制住自己本身的欲念,而且性格刚毅且用情专一。”
自从看过这个理论以后,她就偶尔会关注一下她身边的男人,不过都是泛泛之交,也无法验证这个理论的真实性。
因为弯着腰,墨尔德斯的呼吸几乎要喷在了她的脸上,从来没有和男人如此亲密过她有些尴尬,将衬衣小心的给他脱了下来,然后后退了两步。
脖子上温柔的触感和鼻息间清新的肥皂的味道离开,墨尔德斯直起腰,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出去吧。”
“是。”
沈云疆抱着他染血的衬衣赶紧撤离了他的房间,果然脱衣服这种事情干起来还是会有些怪怪的。
带血的衣服必须马上清洗,不然就会很难洗。她熬夜将他的制服和衬衣洗了出来,等晾好衣服以后她又将他靴子上的血迹仔仔细细地擦掉。
干着这些活儿,沈云疆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说起来她都没给自己的爸爸妈妈洗过衣服呢,现在倒好了,天天伺候这个大魔头。
而大魔头墨尔德斯靠坐在床头,又点了一支烟,将鼻息处她脖颈间那股味道冲散,他抬起左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一下自己的喉结,眼神变得愈发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到有人说系统高高